“怎么回事?”周小山冲进人群里,只见晕倒的是一个两鬓花白,穿着讲究的小老头。
“他他...我爷爷....他说胸口痛,一下子就昏迷了!”一个带着白色鸭舌帽,身材高挑,穿着像打高尔夫球似的妙龄女郎焦急道。
周小山看着患者,眉头紧皱。
“你是医生吗?”一身名牌的贵公子看着眼前穿着简陋的周小山,脸上露出几许鄙夷。
“哦,我们不是医生。”陆香雪怕周小山惹上事,赶紧拉住周小山结实的臂膀。
“不是那还不快滚开!你知道躺着的是谁吗?耽误了救人,你偿命都赔不起!”贵公子一脸厌恶。
“小山,我们快走吧!你看他嘴唇都白了,一会儿会被埋怨的。”陆香雪也低声劝道。
周小山脸色凝重:“最近的就是村里的卫生站,村医是我表妹,不说她医术够不够,就医疗条件就不足,附近镇子的医院条件也差不多,大一点的医院都在一个钟车程以上。”
“病人的病情来不及了,要是你们相信我的话,我倒可以试试。”周小山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目光最焦急的妙龄女郎身上。
周小山此话一出,风急火燎的人群都愣了下,紧接着贵公子直接笑出声:
“相信你?一个乡巴佬?亏你也问得出口?且不说你都不是医生,就是真是医生,这种山卡拉里的赤脚医生能有什么用?”
“快滚开,别挡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料!”
"小山,快让人家走吧!"陆香雪又拉了下周小山,周小山还是不动。
“哎哟,你头犟驴!我还是去叫村医吧!你别乱来啊!”陆香雪连忙转头往卫生站跑去。
妙龄女人看着周小山,虽然心中感觉这个青年黝黑的脸庞上一股子英气,眼神也明澈,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像山野小子。
虽然心中略有好感,但要让她把自己爷爷的命交给对方,却还不至于。
“快让开呀,别害了我爷爷啊!”妙龄女子急得眼眶泪水打转。
“哎!”周小山叹了一口气,只能侧身让开。
众人一脸鄙夷地从周小山身旁经过。
“气虚心浮,心脉紊乱,印堂发黑,天门堵塞,不出五分钟,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周小山再次摇头叹了口气。
周小山话音刚落,人群便传来更大一阵骚乱,只见昏迷的小老头忽然全身抽搐,两眼翻白,脖子上青筋毕现,开始咬舌头。
“爷爷!你怎么样了?爷爷,你别吓我啊!爷爷你快醒醒啊!”妙龄女郎再也控制不住,蹲在老人身前痛哭起来。
周小山看着女郎曼妙的背影,痛哭的神情,想到自己当年被打断腿,爷爷被打昏在地,自己抱着爷爷也是这么哭,满街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手帮自己,不由心中一动。
人群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都急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一个风流倜傥的身影迅速穿过人群,来到患者跟前。
“又是你个山炮!!还敢来添乱!”贵公子本来就十分厌恶周小山,这下直接便一脚踹过去。
周小山头也没抬,等脚飞近了才伸手一拍,像拍苍蝇一样将贵公子整个人拍飞。
“我的天,这是什么手法,一巴掌将人扇飞了!”众人顿时惊呆了。
“你他妈还敢打我!”贵公子飞得远,却没有受伤,在远处骂骂咧咧道,但心里也知道周小山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要是头着地命都没了。
周小山眼神一冷:“救人要紧,别碍事。”
登时全场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
周小山脑海涌起医祖传承,双指如飞,迅速封住老头的几个要穴,老头立马停止抽搐,整个人松弛下来。
“命暂时保住,但病灶还没去除,你们谁有银针吗?”周小山望向妙龄女郎。
此时的女郎看着周小山,就像在黑暗中看到曙光,哪里还敢懈怠,赶紧四处翻找,也问了一圈众人,但都不是中医,并没有人有银针。
“实在没有的话,把你的耳钉摘下来临时顶一下吧。”周小山神色凝重道。
“哦哦!”女郎听了立马微微侧头,开始摘耳钉,大波浪长发淌到一边,露出洁白无瑕,水嫩娇柔的脖颈,登时一阵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
那是一种微甜的清雅的花草香,如果说雪姨是一颗熟透的红苹果的话,那么这个少女就是刚刚含苞的花骨朵儿,微微的一侧头,自带一股俏美不可方物。
周小山看得有些出神,以至于女郎将两个耳钉捧到身前,仍不自知。
“你不是要耳钉吗?”女郎脸上一红,赶紧低头,不胜娇羞。
“哦!”周小山回过神来,将耳钉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到女孩的白嫩小手,女孩微微一颤。
周小山没有多想,拿过耳钉用打火机消了消毒,便照着老头身上的要穴扎去。
毕竟是第一次施展桃花十三针,扎的手法不是很准,加上耳钉不够尖,常常扎得老头皮破血流,好在旁人都看不出来。
周小山学东西向来很快,几番操作下来越来越熟练,扎针也越来越快,而老头子的身体也越来越松弛,直到最后一针扎完。
老头猛咳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弹起来,吐完又躺了回去,这下直接像一个瘪了的气球,再也不动了,连呼吸都停了。
“怎么回事?”女郎慌了。
“还怎么回事?肯定是被这小子医死了!”贵公子鄙夷地望着周小山,眼中闪过几许幸灾乐祸的神色。
“说了让你滚你不滚,非要装医生,这下看你死不死!”
众人听了贵公子的话都是愠怒地望向周小山。
“陈伯啊!你死得好惨啊!”贵公子假意哭道:
“是他!是他把陈伯害死的!打死他!”
“打死他给陈伯偿命!”
“打死他!”
众人纷纷抄起了家伙,愤怒地将周小山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