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还是回别墅吃。
屈浩面前果真多了一道叫鸡。
屈浩将两个鸡腿都给了时落。
锤子会做的菜不多,唯二拿手的其中一道就是这叫鸡,比会做菜的屈浩做的还正宗,屈浩吃过一回就念念不忘。
时落跟屈浩将叫鸡吃个干净。
吃饱喝足后,时落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她取出四个杯子,分别倒了茶水。
屈浩往旁边单人沙发上一坐,顺手端了一杯茶,一口喝完,他看着剩下的三杯,奇怪地问:“落落,你怎么倒这么多杯茶?”
唐强他们都没有下来。
“稍后你自会知晓。”
这个稍后也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门外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叫声。
“美人,美人,我来啦!”这鹦鹉记吃不记打,仍旧‘美人美人’地叫着时落,它嗓门比上回大,明显能听出兴奋跟嚣张,“美人,小王也来啦!”
除了小王,还有另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
小王是个嘴角有酒窝的爱笑小青年,看着跟大师不沾边,见着时落,他笑的酒窝都深了许多,“久仰大名,今天不请自来,还望时大师见谅。”
都是修道之人,自然有消息来源的渠道。
时落点了点头,将余下的两杯茶推到二人面前。
小王跟中年男人道了谢,小王将茶水一饮而尽,笑道:“这天越发热了,正好一路过来也口渴,多谢时大师。”
小王刚要放下杯子,站在他肩头的鹦鹉扇着翅膀,叫声委屈,“美人,我没有,我要喝。”
鹦鹉的尖嘴被一只手捏住,小王朝鹦鹉假笑一声,“闭嘴,再叫我可帮不了你了。”
“这小东西被我惯坏了,有点不知轻重,时大师要是觉得它聒噪,随时可以封住它的嘴。”小王说的极真诚。
而后他松开了手。
嘴巴得了自由,鹦鹉用力啄了一下小王的肩头,“好你个小王,出卖我!”
小王嘴角抽了抽,觉得还不如自己封上这小东西的嘴。
“美人大师,我跟了你吧。”鹦鹉有求于时落,很机灵地改了口,又毫不客气地要踹了踹自己的主人,而后继续推销自己,“我会唱歌,会讲笑话,还能给你解闷。”
都不用时落开口,鹦鹉自觉开始讲笑话了,“有只老虎感冒了,想要吃掉熊猫,熊猫哭了,问老虎,你感冒了,为什么要吃我呢?老虎回答说广告上都说了,感冒了要吃白加黑!”
讲完,鹦鹉还学着老虎的叫声,嗷呜一声。
别说,起码有三分像。
噗——
别人都没动静,小王捧场地拍着腿大笑,他又捏了捏鹦鹉的嘴,“你又偷看电视了?”
鹦鹉翅膀扇的更勤了,得意地说:“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就在鹦鹉说完,一道绿色飞影窜了过来,直接绞住鹦鹉的脖子。
这一变故来的太突然,鹦鹉小眼睛又睁大了点,它翅膀挥动的更快,想扒拉开脖子上的束缚,却怎么都碰不到。
“救,救命哪!”鹦鹉用尽力气,含糊地喊着。
小王惊奇地看着鹦鹉脖子上的绿色藤蔓,他伸手,捏住其中一头,拿起来,“灵力这么足的藤蔓倒是头一回见。”
还这么精神。
他稍微用力,试图扯开鹦鹉脖子上的藤蔓。
小藤蔓心里有数,这个力道不会让鹦鹉窒息,只会让它难受。
“它是我的朋友。”时落解释。
小王摸了一下藤蔓翠绿的几乎能滴出汁来的叶子,赞叹,“你这朋友可比我的好多了,要不,咱两换一换?”
小王仿佛真有了兴趣,“别看我这鹦鹉嘴有点碎,唱歌却不难听,你要是闷了,还能拔它的毛,你看它的毛,油光水滑的,摸着也舒服——”
“小王,我,我恨你!”鹦鹉费力说出这句跟电视剧上学来的话。
小王咂舌,他松开抓着小藤蔓的手,任由小藤蔓教训鹦鹉。
小藤蔓又稍微使了些力,鹦鹉脖子上的羽毛当真被搓下来几根。
鹦鹉的小眼珠子使劲往上翻,它嘴里叫,“我死了,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小王嘴角的酒窝又出现了。
这时,时落朝小藤蔓伸手。
小藤蔓倏地飞了回去,熟练地圈在时落的腕子上。
时落摸了摸小藤蔓,回答小王方才的话,“不换。”
小王看起来还挺遗憾,他温柔地抚摸着鹦鹉的脊背,“既然时大师不愿意跟我换,那我就把你送给时大师吧,就当成见面礼了,反正我看你也挺喜欢时大师。”
鹦鹉小身体一抖,慌忙用翅膀搂住小王的脖子,“小王,我很有用。”
“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用?”小王一脸的不相信。
鹦鹉到底没有人会看人脸色,它突突地往外说,“我那天哪,偷偷去了白毛老头那里,听他说他要想办法将美人的法器都抢过来,美人有好多法器,还有丹药,美人的师父很厉害。”
害怕小王真要把它送给时落,鹦鹉说话都顺溜了许多。
“白毛老头?”小王皱眉,“你说的是涂大师?”
一直没开口的中年男人点头,“恐怕是的,据我所知,来湘西的所有人当中,只有姓涂的是一头白发。”
话落,中年男人冷哼,“这么多年过去了,涂老头还是那样的不择手段。”
“谢大师,听你的意思,他以前也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小王问。
中年男人回道:“没错。”
“涂老头修炼天赋不怎么样,却擅炼制丹药。”谢大师也遭过涂老头的毒手,他神色更冷,“刚开始他只炼制那些卖给普通人的丹药。”
什么强肾丹,美颜丹,催情丹。。。。。。
修道者看不上这些丹药,普通人却趋之若鹜。
短短两年,他便积累了不菲身家。
财富够了,他的心也大了,开始觊觎修道者的法器。
既然天赋不高,那他要是有足够法器,就能凌驾所有修道者跟普通人之上。
钱的滋味他尝过了,他还想尝一尝有权的滋味。
中年男人想到这里,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他在我师门喝的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然后上山,偷走了我师门的镇派法器。”
小王也敛了笑,他正色地对时落说:“时大师,那你要小心,我听说跟那涂大师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三人,那三人跟涂大师算是一丘之貉,他们行事诡异,心中无是非,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
“我不怕。”时落说。
“时大师,不可小看那几人。”谢大师提醒时落,“他们当中还有一人擅傀儡术,听说他有一支傀儡军,具体数量无人得知。”
鹦鹉已经忘了刚才的害怕,它又兴奋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呢。”
“你怎么又知道了?”小王弹了一下鹦鹉的脑门,“前几天你一有空就往外跑,是不是又去偷看他们了?”
“很多,很多。”鹦鹉扇着翅膀,不停强调。
“那些傀儡不怕疼,不怕死,若是缠上你,会很难摆脱。”谢大师是亲眼见过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要回师门法器,却被三个傀儡缠的不能近那涂老头的身。”
傀儡原先不过是无辜的尸体,若想阻止他们,除非砍掉他们的脑袋。
谢大师下不了手。
唐强跟锤子他们也下了楼,恰好听到谢大师最后一句话。
都是傀儡,唐强不免想到陶老板那事。
他好奇的是,到底什么人能使得动那擅用傀儡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