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阴魂魂飞魄散,那具尸体才能被彻底制成傀儡。
陶老板不理解,“除了在女人方面我随便了点,其他方便我都本本分分的,最多,最多也就给人送点礼。”
“伤天害理的事我是真的没做过。”陶老板指天发誓。
时落自是知晓他没做过多大恶事,否则她见到陶老板
“你的遭遇恰是因为你对女色太过随意。”时落也不是什么都能看得到,她只能从陶老板的面相看,他遭遇的是桃煞。
“大师,我这次要是能洗清冤屈,以后我再也不沾女色了。”这几天他连觉都不敢睡,只要闭上眼脑中就是那女人死时的样子,尤其是她那时候已经是尸体了,他竟然跟尸体争吵打架。
他对女人都有心理阴影了,哪怕大师不提,他也不敢再碰女人了。
“倒也不必。”时落看了陶老板的凸起的腹部一眼,“食色性也,不必矫枉过正。”
陶老板忙摆手,“大师,我真的不敢再碰女人了,最起码近些年是不碰了。”
话落,陶老板又小心问时落,“时大师,那,那怎样才能找到那个做傀儡的人?”
只要找到那人,他就能洗脱罪名了。
“你要找他不易,但是找另一人容易。”
“哪个人?”陶老板已经拿出手机。
他在z市行走这么多年,有些人脉的,找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这就要问你了。”阴魂已经不再,时落看不到她的面相,也无法透过她的眼睛看背后之人,自她打量陶老板,提醒道:“男命以正财,偏财为异性者,偏财本是风流多情之星,若缝伤官生之,要防色,情惹灾祸,因伤官任性,明目张胆,敢作敢为之故。”
陶老板不太懂。
“时大师的意思是,你遇到个任性的女孩子,容易惹灾祸。”锤子解释。
“但是她不任性啊。”陶老板不解。
他不是二三十岁的小年轻了,没时间哄有小脾气的情人,情人偶尔骄纵任性,那是情趣,他可以哄一回两回,要是次数多了,他当然会烦。
他钱养个情人是养个解语,不是养个小祖宗的。
时落看着他,没说话。
时落不开口,那就是她说的没错。
错的只能是陶老板。
“陶老板,我问你个问题。”时落带人出来就不能缺个锤子,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完美接收时落的意思。
当然,明旬除外。
陶老板忙看向锤子,“什么问题?”
“你与她见面的频率是多久?”
锤子这话还是说的好听的,要不是时落跟屈浩在场,锤子就直接问他多久去睡一次那女孩。
陶老板显然听懂了,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
这里他年纪最大,要将自己的私生活摊开说,他多少有点臊得慌。
但是他年纪大,脸皮也厚,只尴尬了片刻,就恢复了神色,他回想了一下,说:“一个星期见一次吧。”
“要是忙的时候可能得半个月,或者更久。”当然,哪怕没见着对方,他也没冷着对方,要是她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跟助理说。
“所以你觉得了解她吗?”锤子挑眉。
陶老板愣了一瞬,哪怕以前跟他妻子结婚,他在妻子身上的时间也不多,那时候他才自己做生意,刚开始忙,他每天都是后半夜才回家,早上又早早走了,他妻子心疼他,也理解他,妻子还把两个孩子带的很好。
妻子去世后,他也难过了许久,因为妻子是个温和又明理的人,他后来找情人都找这样的,他没多余时间了解那些情人,反正那些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善解人意的。
他以为这就是她们的本性。
“经你这么一提,我好像真的不怎么了解她。”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白莲跟绿茶婊。”在旁边围观的年轻人中,一个打扮中性,面容英气的女孩子嘲讽。
男人只看得到并且相信那些女人在他们面前的柔弱善良跟弱小无助。
陶老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没辩解。
本来也是,除非是专门研究这些的,否则又有几个男人真的了解女人?
不过陶老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还有更要紧的事。
“大师的意思是,她的真实性子其实是个任性的?”陶老板问完,自己都觉得好笑,“也是,要不是任性,她怎么会在还跟着我的时候就去找前任?”
说起来,其实也算是没有职业道德了。
“若想找到凶手,还得从她的生前的人际关系查起。”时落给了个建议。
陶老板郑重地点头。
警察恐怕早将死者的人际关系查个底朝天了,只是他们没行动,这就说明警察还未找到其他嫌疑人。
他自己查,还得避着警察,这就要点时间了。
陶老板将手机朝时落面前递了,“大师,那我能不能加一个您的联系方式?等我找到蛛丝马迹,就联系您。”
“无需。”
时落走到长案前,画了两道符。
她将
她又将另一道符箓递过去,“若遇危险,此符会替你挡过一劫。”
陶老板弓着身体,双手接过,不停地感谢。
哪怕时落今天没帮他找到凶手,为了能给时落留个好印象,日后若有需要,他说不定还能求上门,陶老板将准备好的卡给时落。
时落拒绝,“你若真心想给,便将这钱捐了。”
陶老板惊讶地看向时落。
“大师,这里一共有二十万。”陶老板问:“要全捐了吗?”
“捐了。”
时落身上没带任何饰品,衣服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身上只背了一个布包袱,陶老板以为时落过的挺拮据,毕竟没几个女人是不爱美的,哪怕不穿名牌衣服,也会在乎各种细节。
但大师真的很朴素。
陶老板觉得时落纵使有钱,恐怕也不多的,这二十万对她来说应当不是小数目。
没想到时落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他捐了,陶老板对时落的认知又更近了一步。
他对时落也越发尊敬。
这样淡泊名利的大师,他更不能错过,陶老板说:“大师,那要是我找到背后的人,该怎么联系您?”
“你烧了符箓,我自会知晓。”
陶老板就知道时落是真的不想留他的联系方式。
他没敢继续试探。
心里还是有些遗憾,陶老板毕竟不是脸皮薄的人,他还想再试一试,便换个方式,“大师,我有两个孩子,您难得来一趟,能不能请大师帮我两个孩子算一卦?”
“或者就是看看他们的面相。”
陶老板是真心爱护自己的两个孩子的,在他心里,生意跟孩子一样重要。
“我午时会离开。”时落看了下时间,对陶老板说。
“够了,够了,我会让他们快点过来的。”现在刚过十一点,两个孩子快点,能在十二点前赶来。
哪怕十二点前赶不过来,他也要让两个孩子过来一趟,碰碰运气。
他不想错过有真本事的大师。
陶老板去一旁打电话了。
时落又看向阴魂跟小鬼,阴魂视线从案上挪开。
那是一条看不出材质的项链,经过了二十多年,项链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项链是陶老板与被制成傀儡的尸体动手时,尸体脖子上掉下来的,项链很细,当时一人一傀儡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