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明日早上六点就要离开。
时落想跟明旬单独待一起。
吃过晚饭,两人便手牵手上楼,回了房间。
不过是暂住,除了需要换洗的衣裳,几人的行李并未拿上楼。
明旬体内仍有少许朱雀能量,一改以往的冰凉,如今他体温偏高,淋了雨也不担心着凉。
回到房间,明旬先让时落去洗漱。
自打跟明旬在一起后,明旬便光明正大地承包了时落从里到外的衣裳,除此之外,还有女孩子的各种洗脸护肤身体乳,不过除了洗发水,时落不愿往脸上身上涂各种乳霜。
明旬拿着毛巾,等在客厅沙发,等时落出来,他跟时落招手,“落落,我先帮你擦头发。”
现代科技能为人类提供各种便利,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比如她洗完澡,不喜用吹风机,她更愿意用毛巾将头发擦的半干,再自然风干。
“在我这里,定亲了,那就是准夫妻,离夫妻不远了。”明旬没了羞臊,他一本正经,“等你我结婚了,落落的贴身衣物都由我来洗。”
“嗯。”
除了做饭水平有限,洗衣服什么的不在话下。
时间不等人,再不舍,两人还得起床。
时落也喜欢明旬替她擦完头发后,再轻柔为她按摩头皮。
分量刚好够两个人吃。
既然说好了,时落也就不害羞了,她松开手。
等明旬出来,时落已清醒。
哪怕再淡定,想到那是落落的贴身衣物,明旬便有些口干舌燥。
等时落放下筷子,明旬将剩下的所有食物都吃干净。
她的头发也干了。
他由起初的笨拙,到如今的熟练,偶尔还能为时落梳一个不太好看的马尾辫。
明旬一件件替时落穿好衣裳跟鞋袜,这才牵着人来到客厅。
“那我再陪落落一天?”明旬试探着说。
听着明旬沉稳的心跳,时落很快睡着。
“我有空就来见你。”明旬保证。
“对。”
她靠在明旬身上,任由明旬轻柔按揉。
连明老爷子都感叹,自打认识时落后,他孙子就从高岭之变成了居家好男人。
时落却拒绝。
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明旬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她睁开眼,因不甚清醒,眼底氤氲着水雾,眼神格外清澈。
明旬还有许多事要忙,她今天也无空闲。
“落落舍不得我?”明旬笑问。
给时落洗衣服时,明旬远没有方才说的那般淡定,他是红着脸洗完的,头一次,颇费一番时间跟力气。
“衣服——”这酒店有洗衣服务,时落却不愿麻烦别人,她向来都是自己洗。
抓着时落的手,明旬将人牵到卧室,按坐在床上,而后从自己带的行李箱里找出一本游记,递给时落,“若是睡不着,先看会儿书,我很快就好。”
时落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下明旬的脸,只是手还未碰到,明旬便睁开眼。
怪不得有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看多少次,时落都觉得明旬长得很帅。
灵力虽恢复了大半,可身体到底还是有些疲累。
早饭恰好送来,都是时落爱吃的最常见中式早餐。
如此乖巧听话,明旬再次想将时落揣在口袋,时时带着。
两人才吃完,曲爱国跟张嘉敲响了门。
抓着明旬睡衣的手紧了紧,时落耳朵又开始发烫,她不是扭捏的性子,“我自己洗。”
“好。”明旬同意,他摸了摸时落的嫩滑的脸,笑道:“今天落落累了,就我来洗。”
明旬凝视着时落的睡颜,半晌,也睡熟。
家里有专门洗衣的服务人员,但是这种贴身衣物,明旬还是不愿旁人碰到。
“落落,你今天耗费了许多灵力,定是累了,你先休息。”时落想进去收拾浴室,却被明旬阻止。
“早上好。”时落将脸埋在明旬胸前,想到明旬又要离开,不由抱紧明旬劲瘦的腰。
为了不让明旬担心,她还是一口一口将粥喝完,又吃了半笼蒸饺,两个小巧的包子。
粥,包子,豆浆,蒸饺。
时落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想了想,说:“那就谁有空谁洗。”
他的皮肤偏白,睫毛卷长,鼻梁高挺,五官不似屈浩那般精致,却再俊美不过。
“有内衣。”时落的声音有些低。
以往他盼着时落出门在外能偶尔惦记着他,如今他在落落心里更重要,重要到落落舍不得与他分开,明旬反倒更心疼了。
她也曾试图要帮明旬擦头发,不过明旬头发短,他洗过澡,随便擦拭几下就能半干。
他拍了拍时落的手背,问时落,“落落,你我还有不到一月就要定亲了,对吗?”
“落落,你先休息,我去洗澡。”
眼底有刚醒的惺忪,明旬低头,亲了亲时落的唇,“落落,早。”
自明旬知晓时落这点小偏好后,便日日替时落擦头发。
在明旬转身之际,时落抓着他的睡衣衣摆,欲言又止。
“好。”
“我来。”时落仔细叠好明旬的衣服,一件件放进行李箱。
收拾好,明旬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牵着时落。
“怎么了?”
与落落同宿一个房间,一张床榻,对明旬是致命诱惑,也是快要无法抵御的煎熬。
时落亦步亦趋地跟着,看到明旬整理昨天晚上的穿的睡衣,时落手更快脑子一步,抓住明旬的睡衣,不让他收。
面对如此可口的时落,明旬闭了闭眼,压下心头身体的躁动,他扶着时落的肩头,等她坐正了,才起身,脚步有些凌乱。
门外,张嘉跟曲爱国站在墙边等着。
“我洗。”
“若需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明旬强调,“无论何时。”
早上五点,时落先睁开眼,她微微抬头,明旬还未醒。
不管他的,还是落落的。
明旬重新换了一套睡衣,上床,躺在时落身侧,熟练将人揽在怀里,顺着时落的背,闻着时落身上清新草木香,他满足地叹息。
“落落?”明旬回头,看向时落。
除此之外,还有一碟子蝴蝶酥。
时落觉得今早的饭味道不及以前,吃到嘴里似乎泛着隐隐的苦,她竟没多少胃口。
明旬起身,准备收拾行李。
时落点头,又喝了一口粥。
明旬盛了一小碗鸡丝粥,放在时落面前,又将蒸饺往时落跟前推了推,看时落吃,他说:“落落,我不在你身边,要记得一日三餐按时吃,平日也要多喝水。”
听着浴室哗啦啦水声,时落心头暖暖的,她想着,这或许就是幸福。
等洗完烘干,时落的书已经看了大半。
用冷水冲了澡,身体的燥热总算平复,他跟时落一直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与时落身上有同一种味道,如此,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明旬觉得落落还在身边。
张嘉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只要时小姐不在上京,明总都不会笑了。”
自打明总跟时小姐在一起后,不光时小姐有变化,明总也跟以前不一样了,这几天脸上温和的笑都不见了。
曲爱国看了他一眼,没回应。
他倒是觉得明总变的更有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