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除非将自己的神识附在黄符纸上。”时落招手,原本正奔跑的豹子倏地变成了鸟,往时落飞过来。
明旬只略一琢磨,便猜出神识跟神魂的区别,他问:“神识是意识,神魂是魂魄?”
“差不多这意思。”
“那落落要是将神识附在这鸟雀身上,若鸟雀被毁,落落会受伤吗?”明旬主要想知道这一点。
“不会。”小鸟落在她掌心,时落补充,“若鸟雀被毁,神识便会回来。”
“不过附在鸟雀身上,我看不到发生的事,却能感受得到。”
明旬揽着时落肩头,将人往怀里搂,“这样最好,土地神这本册子送的及时。”
他准备让明和酒店的经理多搜集点菜单,每天不重样的送给土地神,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老头的丹药炼制起来要费事些。
走前,她给曲爱国,薛城跟齐晓波三人一人三道符,让他们危及关头用。
不过有些话时落还得提醒,“祖坟风水再好,不如自己努力,若你们行恶事,不光自己会一无所有,祖宗前辈也会受连累。”
这番贺奕也过来了,他虽然不用躺着,不过脸色却苍白许多,还时不时咳嗽两声,让人一看便知是身体虚弱。
盒子里躺着一个飞蛾一样的虫子。
他给时落准备了车子,到时好直接转道。
不过栽种的稍微远些,不影响太阳照射。
“这还是两年前的事了。”贺老爷子说到这里,脸色大变,“当时我雇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是那回雷电将后头的松柏树劈倒了,砸坏了祖坟。”
这一日一大早,贺家人就过来了。
贺老爷子一度以为是祖先生气了,才让他贺家逐渐衰败。
老爷子点头,“是的,那还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祖坟是在山下,因为要征用地,我就将祖坟迁到山上来了,迁祖坟的时候我也找风水先生看过了。”
明旬抱着人不舍得放开。
原本明旬想让曲爱国跟薛城一起跟着时落。
眼看老头又要吹胡子瞪眼,明旬这才将人放开。
还是老头先看不下去了,他重重咳嗽一声,“过两天就见着了,依依不舍个啥?”
贺老爷子是按时落指定的时间出发的,那时天还没亮,等到时,也不过是半上午。
时落拒绝,只让张嘉跟着。
她两指点在符箓上,指尖灵力波动,默念咒语。
这是长方体盒子,通体漆黑,盒子上头还有诡异纹路,让人看了心生不适。
时落看着手里的盒子,“就拿你来试了。”
“看来对方对你们贺家是恨之入骨。”只一眼,时落就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何物,“这是吸灵蛊。”
盒子打开一瞬间,时落一道符箓贴了上去。
“如今还只是吸财,待时候再久,便是你们家人的性命了。”
这一趟贺老爷子除了带着贺奕,就另外带了三个保镖,贺家其他人也想跟着,都被老爷子拒绝了。
时落要先去y省,老头到时则直接去s省,明旬到时会与老头一起去。
时落打开盒子。
“若你们行得正坐得端,成就不止于此。”时落又绕着贺家祖坟转了一圈,而后指着后面一块明显比别处都新的水泥,问:“这是什么?”
张嘉上前,“时小姐,给我吧。”
注意到时落的视线,贺家祖孙倒吸了口冷气。
也因为贺家后来的谨言慎行,才再次在上京站稳,贺家人也空前的团结,毕竟谁也不愿意被身无分文的扫地出门。
没想到时落竟还点头,“这里生气浓,有利后代儿孙,按说你们应当是富过三代才对。”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可单单一个‘蛊’字就让人退避三舍。
贺家祖坟并不在墓园,而是在一片山上。
贺老爷子让贺家保镖砸开后来砌好的水泥墙。
“此乃上上风水宝地。”时落最后站在贺家祖坟前。
车里照常放了吃的喝的。
至于明旬,时落另外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包袱,里头放了不少符箓跟丹药。
不管是他,还是以后的贺家掌权人,都得这么办。
时落又看向前方,她说:“案砂秀气伏帖,与穴山有朝揖之势,难得的是,此处竟齐聚了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四象。”
“那是什么?以前怎么没见过?”白雾袅袅,似深冬的白雾,又没有白雾那般遍布广阔,这里只是一小片,贺老爷子玩笑,“这就是祖坟冒青烟?”
很快,墙壁被砸了一个洞。
蛊虫在盒子里来回撞,试图出来。
“不用,你控制不了它。”时落又往后退了一步,“恰好我学会了灭蛊咒。”
“家里人都在上京,不能时时过来,我就请了人,偶尔过来打扫一下。”贺家祖坟后方还种了松树跟柏树。
贺家祖上也出过好几位当官的,不过后辈不怎么争气,家族渐渐落败,到后来,旁支都四散开,只有贺老爷子这一脉还惦记祖宗,逢年过节会过来祭拜。
贺老爷子连忙表态,“大师您放心,以后我肯定会一直做善事,也会管束好家里的小辈。”
“三面环山,有群山为靠,如此可藏风养气。”时落又看向祖坟后头,因是冬日,草木枯败,不过春日必然旺盛,松柏树常青,偶尔还有动物跑过,而松柏间竟似有袅袅白烟升起。
一个黑色盒子露了出来。
“砸开。”时落说。
贺老爷子吃了丹药,身体好了许多,不用人扶,平地走着也无需拄拐。
而贺老爷子说到做到,他回去后就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所有人必须参加,老爷子说了,以后谁敢在外头行恶事,一律逐出家门,不会给他们一分钱,他也会登报,断绝与对方的关系。
“你们曾牵过一次?”时落环顾一圈,问贺老爷子。
时落还提醒明旬,让他别省,用完她再画。
自打这丫头懂事后,老头最多就拍拍她的脑袋,可没靠这么近过。
蛊虫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微弱。
直至停止。
良久,贺老爷子才小声问:“大师,怎么样了?”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