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一万块钱吊着那男人,不用半个小时,他便颠颠地跑了回来。
“找到了,就这种,你们看。”男人气喘吁吁地举着手里的浅绿色石头。
男人还未靠近,时落便冷哼。
“抓住他。”明旬一直注意时落,时落脸色微变,他便知道男人拿过来的石头是假的,或是被吸收完灵力的,明旬吩咐薛城。
薛城上前,直接跟提着小鸡仔似的提着男人,而后将人重重摔在地上。
随即再将人提起来,直接往旁边的沟里甩去。
薛城这人就是传说中的人狠话不多。
男人甚至来不及喊出声,人已经挂在了坡道上,若不是薛城还提着男人肩膀上的布料,他这会儿早滚落,坡底砂石尖利,他这小身板恐怕是撑不了的。
男人鬼哭狼嚎,“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我们到底低估了你的卑劣,拿块假石头还糊弄我们,你可真是不怕死。”薛城松了手。
“落落,我们一起来了,自然要一起走。”明旬换个思路说服时落,“况且落落不是说了吗?若我此番能多积攒些功德,体内煞气必然会被削弱,我若与你一起去对付那人,也是拯救了这山林中的亿万生灵,这也是莫大功德。”
“行,那你跟我一起去。”
处理了这男人,明旬问时落,“落落,你自己可能找到那种绿色石头?”
时落又看向张嘉四人。
这一片石头已经被挖的差不多了,如今没有灵力滋养,葱葱郁郁的绿色终究是褪色许多。
“晚了。”薛城回头问明旬,“明总,怎么处理?”
几人推辞不过,接了。
而后她不由分说地抓着明旬的手,让他手心朝上,将石块放在明旬手心。
手心的石头挣扎的更厉害了。
那老头约定的日子就在后天。
到底还是没将他置于死地。
明旬凑过去,与时落头碰着头,一起打量时落手中的石块。
“能。”
时落好笑地看他,“你别逗它了,它会当真。”
拨了拨石块,时落好笑地开口,“你倒是机灵,日后可千万要躲好,莫要被抓住。”
“也对。”张嘉笑道:“瞧我这脑子,是这样的,听说前段时间总有人过来你们县城,是个老头,我就想问问,你听说过没?”
明旬让张嘉他们先在车上等着,他与时落一道去找石头。
“嗯。”
他若是能爬上来,那就是生,这草绳足有三四米长,便是掉下去,也死不了。
这种绿色石头果真是能动的,明旬眼睁睁看着原本露出来的一角逐渐消失在眼前。
往下挖了约莫二十厘米,明旬便看到一角绿色。
“这么灵活,那肯定就是有灵智的。”明旬握紧手,对时落笑,“就是不知道若我吸收了这其中的灵力,会不会压制住煞气。”
“将他吊起来。”做错了事,总该要受到惩罚。
“时小姐,连送僵尸入古墓我们都跟着了,去见那天师我们也不能掉队。”张嘉忙举手,他肯定是要跟着的。
“那不如我们就去会一会那收石头的人。”明旬望着这漫山遍野的绿色,莫说时落舍不得,便是他都无法见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被毁。
“落落是担心我拖你后腿?”明旬故意露出受伤的表情。
明旬拿着铲子,蹲下开始挖。
时落还真被唬住了,“自然不是,那些人没有底线,他会伤到你们。”
回去的车上,张嘉问时落,“时小姐,要是我们走了后,还有人上来挖,怎么办?”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前台高兴的抓了一把,挨个给张嘉几人送,“这是我哥结婚的喜,你们尝尝,沾沾喜气。”
回到他们订的酒店已经是半夜,巧的是,今天的前台仍旧是上回那女孩子。
“落落,就是这里?”
曲爱国三人也都眼神坚毅。
“是我鬼迷心窍了,你放了我,我这回肯定好好找。”男人一叠声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当石头再次回到时落手中,时落半眯着眼,手心微拢,少顷,她松了口气,对明旬说:“虽然它们当中有许多被挖走,可还有大部分都逃了,就在方才,受果树感召,它们本打算去我设的阵法中暂时避一避。”
这拳头大的石头通身翠绿,不是翡翠,可里头的灵力却比翡翠要浓郁的多,石头躺在时落手心,一动不动。
原本乖巧的石块竟开始在明旬手心慢慢挪动,显然是想跑了。
明旬体内有煞气,是灵力克星,石块自然是怕。
时落狡黠地开口:“你猜。”
没多会儿时落便停了脚步。
曲爱国割了草,编成草绳,将这人吊在坡道上。
时落要找含有灵力的石头更容易些。
“时小姐,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我自己去。”时落本来也有此打算,只是她想自己去。
前台就笑,“认是不一定能认出来,不过看你们开的车就知道来的是外头人。”
石块往土里钻去。
两人走的不远,在一处明显被人挖过之处,时落蹲下,手掌按在地上,而后起身,领着明旬往里走。
张嘉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小姐姐,你是一直住在县城的吗?”
这个理由百试不爽。
“多谢。”
只要有利益,便无法阻止那些人的脚步。
都不用威胁,那男人乖乖地告诉薛城。
“落落,它也能听得懂你的话?”
男人惨嚎,紧急时候,他竟然能灵活地抓住了薛城的胳膊。
时落手往下探,一下子捏住石头。
“是啊。”前台笑道:“我家在县城买了房,我都在县城住了七八年了,别看我们县城大,但是人不算多。”
回到车前,由薛城去问。
他们为了追寻灵力,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那要是县城来了陌生人,你们都能认出来吗?”张嘉又问。
“走,回去问问什么时候那天师过来收石头。”时落气势汹汹地往回走。
当前台看到几人后,满脸惊奇,她这几天一直后悔,不该为了几百块钱就让几人去送死。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时落说了句耳熟能详的话。
“那就好。”
他们若是过来,就不可能只待一天,肯定要住宿,这里是县城唯一一家干净些的酒店,那些人十有八九会住在这里。
“你说的是一个穿黑衣的老头?”前台想了想,摇头,说道:“他不是一个人,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三个人,一个老头,另外两人是中年人。”
说到这里,前台突然压低声音,“这三人看着不像好人,都是冷着脸,不说话,房间也不让打扫。”
“你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