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腻腻的嗓音带着酥软的香风,可引起男性最原始的冲动,可洛青阳此刻却毫无欲念,反倒是全身冒汗。
“完了完了……”
他一脸正经地看向美妇,说道:“哦,我刚刚在吃早饭的时候,因为那家店子客人太多,所以跟几位女子拼桌的,估计是那时候沾染到的吧。”
美妇身着紫色的罗裙,风姿卓越,胸前一抹雪白,勾起人们无尽的遐想,她的容颜明艳如玉,妩媚动人,诱人心醉神迷,散发着难以自拔的诱惑,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正是当初与洛青阳一起前去大庾山拯救那群失孤的余娘。
而此处,便是当初洛紫霄与徐靖帆为“草庐”创立的聚会地点,刚刚他在沿途中观察的那几个不起眼的角落,正是几人每次聚会结束后布置的一些小玩意。
靠着这些小玩意,便可知道平日是否有人来过此处,一砖一瓦,都是有着极具心思的摆布,防止有人追踪而来,查探出草庐众人的身份。
余娘狠狠扯住洛青阳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可拉倒吧,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沁人阁的阁主,里面做的都是男女之间的买卖。你身上的味道我一闻就闻得出来,一股子骚味!说!那狐狸精是谁!”
此时暗室中包括徐靖帆在内的其余四人也在面露异色,嘴带笑意地看着洛青阳这边,眼中满是好奇。
“这孩子,长大了。”
洛青阳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承认,开玩笑,要自己怎么说?
把许府的遗孀给上了?那他妈不是提灯笼上茅坑——找死?
余娘捂住心口,泫泫欲泣,如同西子捧心,“你这臭没良心的,以前晚上跟姐姐睡的时候,总是占我便宜,还说好以后要娶我的,如今却……”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负心汉!白眼狼!”
她越说越激动,似乎气都喘不上来了。
洛青阳翻了翻白眼,这余娘姐姐常年流连在风月场所,这种逢场作戏的演技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若洛青阳真就这样相信她,那才有鬼了。
果然,余娘此计不成,又生一计。
丰腴的身躯附在洛青阳身上,两团大肉摩挲着洛青阳的手臂,令他小腹火热,余娘往他耳边轻轻吹了一股酥风,声音尽是诱媚,“我的小心肝,我跟那女子比起来,谁大?姐姐不仅床上功夫了得,还吹得一手好‘萧’,告诉姐姐,那女子是谁,姐姐今晚保证让你舒服……”
洛青阳面无表情,小爷已非吴下阿蒙,区区诱惑,不足为道!
只是下一刻,他便是感觉到小腹猛的一热,原来余娘竟趁无人注意时,悄悄用她那娇嫩的雀舌舔了一下洛青阳的嘴唇……
芬芳的香气袭来,让洛青阳已然消退的燥热又是有些涌动起来。
“我靠,你不讲武德!”他心中暗骂一声。
为了避免自己再度一柱擎天,洛青阳绷紧表情,严肃道:“余娘姐姐别闹了,我有正事!”
“好了,余娘,别逗他了。”徐靖帆也是开口劝阻道。
余娘这才放过了洛青阳,只是离开时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连嘴巴都是那骚浪蹄子的胭脂味……”
“……”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洛青阳一整个大无语。
密室中共有七张椅子,正前方一张空着,正是曾经洛紫霄的位置。
下方左右两边各有三张椅子,每张椅子中间隔着一方正方形桌子,以供茶用。
此时除了已经故去的洛紫霄,还有一位尚在星辰学府修炼,其余的草庐众人已是齐聚,徐靖帆坐在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向洛青阳问道:“通灵境了?”
洛青阳耸了耸肩,默认了下来。
其余几人用看牲口的眼光看着洛青阳,听徐靖帆二人所说,一个多月前这小子才是半步乾元吧?
徐靖帆也是无奈地摇了摇苦笑,人比人气死人。
“此次叫我们来,是为了星辰选拔?”一名精明的中年男人微笑道,他名为商进,明面上是一家高档酒楼的老板,实则暗地里借酒楼来往客人多之便利,查探大大小小的情报。
洛青阳嘻嘻一笑,对商进竖起大拇指道:“商叔真是甚知我心。”
接着,他把丰凌在皇宫上与皇帝的赌约全盘托出,在场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洛青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完之后,他向商进以及余娘问道:“余姐姐,商叔,不知这段日子你们有没有收到什么风声?比如哪些世家弟子会参加,又比如说皇室之中请了哪些年轻才俊准备在星辰选拔中对我下手。”
商进与余娘经营的势力就已经决定了他俩是草庐搜集情报的主要来源,向他们打探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然,坐在右侧首位的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沈离,庆都之中三大左道势力之一白虎盟的盟主,其境界已到了朝游境中期,比徐靖帆还高上一筹,毕竟长年累月地与人抢地盘,进行死斗,生死之间的磨砺不是徐靖帆能比的。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发现了近些日子酒楼内前来准备参加星辰选拔的年轻人,说是要联合对付一个不知名的少年,说是成功者可得大庆皇室赏赐的宝物,没想到他们口中所说的少年便是你。”
大庆王朝是离星辰学府最近的王朝,每当星辰选拔临近,九成前来参加之人都会选择庆都作为落脚之地,在这里广泛交友,以求在星辰选拔中寻得几个照应。
商进微微沉吟了一下,皱起眉头道,如此一来,洛青阳在星辰选拔的日子便是很艰难了……
洛青阳脸都黑了,妈的,这丰老,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真当自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了?
我他妈只是一个通灵境好不好!
“近些日子,我们几个左道势力也极为不平静,不少年轻一辈正磨刀霍霍,企图抓住你,以求那泼天富贵。”
沈离是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一条刀疤从眼角一直划到嘴边,齿缝流露间尽是凶狠之意,显得极为可怕。
余娘看向他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恐惧之意,她可是亲眼见过这男子下手是多么狠辣,那不仅仅是对敌人狠辣,对自己更是残忍无比。
简单来说,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但洛青阳知道,在草庐尚未创建时他已是与大哥相识,比徐靖帆还要早。
与其余草庐之人不同的是,对于沈离,他从未有什么恐惧之感,反倒是极为亲近。
洛青阳那一手出彩的战斗意识以及搏击术,全是出于沈离手把手的教导。
“这下可难办了……”洛青阳手指笃笃笃地敲在桌子之上,脸色犯难。
自己手段再多,可也仅仅是孤单只影,这么多的人要来对付自己,一人一个口水都能把自己淹死。
“我会让我白虎盟的人给你支援。”沈离嗡着鼻子道:“放心,绝对信得过,不会暗地里搞背刺那一套。”
洛青阳眼光大亮,“那就有劳沈叔了,不过劳烦您跟他们先不用马上予我支援,只需在关键时刻耍点小手段就好,明面上他们还是与那帮要追杀我的人同一个阵营上。”
“待会我会将我们白虎盟的联系方式给你,如何安排你自己决定,我只管给你出人。”说完,他便靠在椅背上闭目不言。
洛青阳耸了耸肩也不在意,认识这么多年,他知道沈叔就是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