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原本是雄州刘弘这个王八蛋送给石小凡的。当时石小凡觉得如此宝物不上交赵祯,恐会大祸临头。世间所有至宝只有皇帝有资格享用,如果你用了,皇帝知道了你的末日也就到了。
用一句话来说:朕给你的你可以拿着,朕没给你的,你不能私拿,你若是敢拿朕就要了你的脑袋。
这是历朝历代都适用的一个道理,不然还要皇权干什么。于是,石小凡把汗血宝马送进了宫中。好在赵祯并没有多大兴趣,他没有汉武大帝的雄图霸业。汗血宝马,赵祯最终又赐还给了石小凡。
如果石小凡没有上贡,而是私自留下了汗血宝马,赵祯心中难免猜忌。若是上贡了朝廷,再由赵祯赐回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你可以骑着汗血宝马随便浪。
问题是,石小凡也不怎么喜欢骑马。他喜欢坐马车,若是
曹小梅勒住汗血宝马,她拦住马车:“二舅,车里是什么人!”
凌天扬从马车内探出头:“啊?没有谁啊,我自己一个人。”
“呜呜呜、呜呜呜~!”马车内继续传出一阵阵叫声,傻子也听得出来,有人在里面。曹小梅指着驾着马车的狗腿子:“滚下来。”
曹姑娘,狗腿子们的克星。在石府的狗腿子,谁见了她不屁滚尿流,这只狗腿子也不例外,他光速从马车上滚了。曹小梅下了马,跳上马车打开车门。
马车内除了一脸奸笑的凌天扬,还绑着两个人,一个是前行官尹元忠、另一个是仇蒙。凌天扬这厮,还真就把二人给绑了。
曹小梅大惊:“二舅,你疯啦!”
凌天扬真是疯了,这可是皇城司的前行官。位高权重,虽然比不上皇城司公事,可也是皇帝直辖的官员。凌天扬这个混蛋,当真是和石小凡一脉相承。
败家子的作风,天王老子也敢招惹。凌天扬也是一样,他觉得这俩厮是怀疑对象,管你是什么前行官不前行官,抓起来弄到雍丘县交给外甥石小凡再说。
“小梅啊,这俩货一定有问题。咱们把他绑了,弄到雍丘县交给小凡,定然能审出个眉目来。”
曹小梅气急败坏:“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二舅你不想活啦,这是皇城司的前行官。你抓了他们,朝廷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一向胆小如鼠的凌天扬,突然胆子大了起来:“怕什么,咱们是为了破案。为了破案,非常之时可行非常之事。我听说外甥还绑过官家,这俩小喽啰怕什么。你听我的,这俩人绝对有问题,十八起凶杀案他俩一点头绪没查出来,骗鬼呢。咱们都能查出萧灵儿继母的案子,他们皇城司这些人号称无孔不入的,竟然没有一点头绪,你觉得正常么。”
曹小梅有些犹豫了,或许凌天扬说的不无道理。反正人已经绑了,祸已经闯了,干脆闹个大的,把这俩厮绑回雍丘县再说。
凌天扬其实胆子没这么大,他听说石小凡连赵祯都绑过。这次为了查案,帮这俩前行官算什么。再说了,前行官本就是怀疑对象,退一万步说,真的出了事,不还有自己的外甥顶着么。自己这是为了查案,朝廷要治罪也会治罪到外甥石小凡头上。
而曹小梅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是石家遗传性的胆大包天,一个是加倍包天胆大的女魔头。换成别人无凭无据的情况下,一定会断然拒绝,而曹小梅不一样,她闯起祸来的时候,更狠!
石元孙曾经最为担心,将来儿子娶了曹小梅以后,东京城会鸡犬不宁,石家也会面临大祸。后来阴差阳错的,先是娶了公主,又去了曹小梅。而曹小梅呢,居然收起了性子,倒也规矩了不少。
然而这次,随着石小凡二舅的到来。一切都变了,凌天扬这厮一鼓动。曹小梅就失去了判断力,而且她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不就绑了俩皇城司的前行官么,怎么样,不服比划比划。
“好吧,咱们快到陈留了,别让人看出来。”曹小梅妥协了,她最终答应了凌天扬的方案。
得到了曹小梅的认可,凌天扬加倍的不客气了。他对着还在哼哼的尹元忠和仇蒙:“再叫,再叫我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你们信不信?”
曹小梅翻身上马,嗤之以鼻:“二舅,是红刀子出来好不好。”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扎他们苦胆。”凌天扬还真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对着这俩前行官比划着。
这俩前行官尹元忠和仇蒙,他俩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落到这么个俩货手里。一个是驸马爷的媳妇,官家亲封的郡主。一个呢,更嚣张,直接是驸马爷的二舅,亲二舅。
好在二人也知道,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的可能性不大,于是二人拼命的挣扎:“呜呜呜、呜呜呜~!”
这种叫唤对于凌天扬来说,是徒劳无功的。随便这俩厮叫唤去吧,他招呼着躲在远处的石府狗腿子:“二毛,过来赶车!”
来福、旺财,大牛、二虎、朱大昌、朱二蛋、二毛、三边、大球、柱子、富贵、树根、挂果、坎子、毛头这些都是狗腿子们的名字,很土气,可是石元孙喜欢这种土气。
贱名好养活嘛,石小凡下江南,带了二分之一不到的狗腿子。剩下的,还有一多半留在石府,帮忙照顾石家。这次跟着来的,是狗腿子二毛,他负责赶车。
二毛听到召唤,又看到曹姑娘上了马,当下知道没事了。于是屁颠的跑过来,跳上马车:“二舅爷,曹姑娘答应了么。”
“废话,这俩贼厮鸟是重要的嫌疑犯,咱们把他们弄到雍丘县,小凡会记上你一大功。”凌天扬给他画了个饼。
二毛立刻高兴了,提着马绳:“放心吧二舅爷,得儿驾!”
凌天扬“哦”了一声,钻进了马车,随即开口车门给了二毛一脚:“你叫谁得儿驾呢!”
二毛一愣:“小的说的是马,又不是二舅爷您,得儿驾,二舅爷。”
凌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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