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礼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Master的权限。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说,现在他才真正的从作为Master的责任与义务中解脱了出来。现在寄住在教会的绮礼才终于算是名正言顺了。
消失的令咒现在去了哪里?那毕竟是魔力实体化的存在,总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吧?
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回到了圣杯那里。令咒本身就是圣杯赐予的东西。因为失去了Servant而失去作为Master资格的人,令咒应该被圣杯回收回去。然而,假如出现了失去了Master而解除契约的Servant的话,圣杯便会将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给新的契约者。
分配给七名Master二十一个刻印的令咒,一旦使用过一次之后便会消失,而最终没有消费掉的令咒便会集中到监督的手里委托保管。
那么也就是说,随着战况的展开有可能出现新的Master?
面前的这位英雄王,应该不会对与自己的欲望无关的事情怀有这么浓厚的兴趣。
虽然觉得吉尔伽美什的问题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但绮礼还是继续作了更进一步的说明。
是的。但是作为被圣杯选中的人选,并不是可以随便决定的。所以在寻找新的Master的时候,圣杯还是会优先考虑那些以前被选中的可以成为Master的人。
特别是创始御三家的Master们更加特殊。即便失去了Servant也好,只要在那段时间还有其他未签订契约的Servant存在,他们便可以在不失去令咒的情况下继续行使自己Master的权利。似乎在过去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
在一直默默的听着自己说明的吉尔伽美什眼中,绮礼察觉到一阵令人不安的压力,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绮礼。”
“总之,在战斗中失去Servant的Master会得到教会的保护,这也是原因之一。当有其他的Master的空位出现时,他们会有很大的概率再次获得剩余的令咒。正因为如此,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对于敌对Master所采取的手段并不是使其失去战斗力,而是直接杀掉。这也是为了保证将来不会留有后患的一种措施。”
“哼哼。”
吉尔伽美什似乎很愉快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然后往杯中重新倒满葡萄酒。
“那这么说来绮礼,你不是有很大的机会再次获得令咒吗?”
听到英雄王的话,这次绮礼冷笑了一声。
“那是不可能的!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就和我的恩师时臣所说的一样作为远坂阵营的援助,而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全部结束了。Assass的调查已经全部完成,时臣老师也已经针对所有的Master和他们的Servant制定了必胜的战略。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再次出场的必要了。”
“要我说,我对于这个时臣的计划很有怀疑。那个家伙完全没有获得圣杯的能力。”
“你对于自己的Master还真是口无遮拦。”
吉尔伽美什用深红色的瞳孔注视着失声发笑的绮礼。
“绮礼,似乎你对于我和时臣的主从关系有很大的误解呢。”
“时臣是以臣子对君王之礼对我,同时将魔力作为贡品献上。因为这种契约我才答应听从他的召唤。不要把我和其他如走狗一般的Servant相提并论。”
“那么,你对于令咒的命令怎么办?”
“我才不在意那不过是臣子尽到了作为臣子的义务的话,偶尔君王也会听取他的进谏而已。”
绮礼不禁苦笑起来。
如果吉尔伽美什知道这个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的话与时臣的契约关系恐怕就会有破绽了吧。当然,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拥有令咒的时臣一定会获得压倒性的优势。
“现在可是围绕着Caster的首级展开争夺的状态,最后出手作决定性一击的人Archer应该是你啊。现在你可没有这么悠闲慢吞吞地品酒的时间。”
“就凭时臣那磨磨蹭蹭的做法,轮到我出场还早着呢。现在这段时间只能找点别的事干,来打发无聊绮礼,刚才你说Assass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任务吗?”
“啊啊,例行公事吗?”
绮礼曾经答应吉尔伽美什向他提供Assass获得的关于各个Master的动向以及他们想要获得圣杯的动机来作为他的娱乐。于是为了满足吉尔伽美什的好奇心,绮礼也向Assass下达了监视的命令。
“啊,那个调查也完成了。昨天晚上应该让Assass自己报告的,这样还能省去说明的时间”
“不,这样很好。”
忽然吉尔伽美什打断了绮礼的话。
“我对那种好像影子一样的家伙的话没兴趣。绮礼,这种东西只有听你说出来才是有意义的情报。”
绮礼对于面前这个一向难以捉摸的Archer毫无办法,只能简短的将自己所掌握的各个Master的情报向对方说一遍。
通过窃听Master与他们的Servant以及随从们之间的对话而获得的情报,可以轻而易举地推测出其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
Lancer的Master和Rider的Master对圣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而只是为了魔术师的名誉才来参加这场战斗寻求胜利。
至于Caster的Master,则根本连什么是圣杯都不知道。只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杀人快感而来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Berserker的Master似乎是为了追求什么赎罪。因为自己的逃跑而导致远坂家的二女儿成为祭品,现在返回要求释放人质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要他取回圣杯。似乎他与时臣的妻子葵在过去有过一段故事。恐怕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在其他五名敌对Master之中动机最卑俗凡庸的人。
只有关于Saber的Master的事情绮礼只能对Archer敷衍了事。
Assass一直到昨天晚上意外被消灭为止,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卫宫切嗣的情报。只有那个男人,简直好像从一开始就看穿了Assass被Archer干掉是一场骗局一样,一直到最后都彻底的隐瞒着自己的秘密。只能说在Assass如此严密的监视之下还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值得赞赏。与其他的Master比起来只有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且,就算绮礼真的发现了切嗣的真实意图,恐怕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向Archer汇报吧。
在现在看来还有很多疑点。但即便如此,都丝毫没有动摇绮礼想要与卫宫切嗣交手的想法。这是与圣杯战争无关的绮礼的个人问题,而且他一点也没有让他人插手的意思。
于是,绮礼便对Archer说,是艾因兹贝伦家多年的妄执,只是单纯的为了使圣杯降临而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不过Archer似乎并没有看穿绮礼心中所想的东西,只是饶有兴趣的听着他的报告。
“哼,让他们的希望落空也是不错的娱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