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水门为主的第三人称之前的番外被JJ吞了,又重新打了一遍,顺便做了个大改,再把玖辛奈说的那一大段话打了下来,不得不说,真的好感人,又好辛酸,唉……
玖辛奈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村里的高层决定让她到远离村子的地方进行生产,这件事,只有包括水门在内的极少数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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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自来也来到水门家蹭饭,看着水门围着围腰认真炒菜的样子,自来也不禁感叹,他收了水门为徒也有十几年了,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水门这小子还会做饭呢?
对于自家师傅的疑问,水门报之一笑,当初还不是因为想要某个小孩变得胖一点,所以才去买了食谱大全,照着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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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自来也和水门坐在桌边,交谈着。
“水门,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自来也随意的一问。
水门笑了笑,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悲伤,“嗯,叫鸣人。”
“鸣人……吗?”自来也喃喃道,忽的又自嘲一笑,“真是好名字啊……”
水门笑而不语,这时,玖辛奈来到水门身边,抚着肚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鸣人这名字挺好的。无论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孩子,我还是希望他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玖辛奈的话中有话,水门不难听出。从一开始,对于玖辛奈,他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多大变化。
看着自始自终都没看过自己一眼的丈夫,玖辛奈垂下头,她还记得前几天,水门手里握着一只飞来神苦无,眼神放空,似乎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时空。
等到水门离开后,玖辛奈才拿起那只苦无,左右细看。于是,她看到了苦无的柄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顿时,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有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默默地陪在水门身边,她对于现在这样的家庭,其实已经很满足了,起码,水门还是会对自己温柔的笑,会对自己百般呵护,这样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自来也走后,卡卡西便回来了,他的脸上始终是淡漠的,不易亲近。
水门看着这样的卡卡西,在心里叹气,卡卡西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虽然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卡卡西了,水门还是对这样的卡卡西,感到无奈与深深的自责,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自责什么,或许是在自责带土和琳的死,或许又是其他,总之,他就是欠了卡卡西许多许多。
卡卡西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水门,便走进房间,关门声不大却在水门心里徘徊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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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生产当天,转寝小春亲自带着她到远离村子的地方进行生产,水门自然也跟着去,毕竟在玖辛奈分娩的同时,他还要帮忙镇住九尾,不然麻烦就大了,同行的还有数十名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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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玖辛奈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白皙的脸上直冒冷汗,直到一声嘹亮的哭声响起,水门和玖辛奈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孩子终于出生了,他们的孩子……他们的——鸣人。
这个时候,一个戴着漩涡面具的黑衣男人悄悄出现,在水门和玖辛奈喘息之余一把夺过那个小小的婴儿。
顿时,哭声响彻。
水门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颦起眉心。
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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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具男手中夺回鸣人后,水门微微勾起了唇角,但下一秒便撇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的责任还没有结束,玖辛奈还留在那里,他必须回去救玖辛奈。
之后的事情简直是出乎预料,面具男趁玖辛奈分娩后身体虚弱之时,强行召唤出了九尾,但并未对它加以控制,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月光下沉睡的木叶村,然后拂袖而去。
木叶什么的,毁掉就好了,斑想,这里是个比终结之谷更让人讨厌的地方,所以,九尾,尽情破坏这个你憎恶着的木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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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村里最高的地方,水门的眼神深邃而悠远,风中飘扬着的金发在夜中闪亮如太阳,火纹路的袍子猎猎作响。
他眼底便是木叶,他所热爱的村子,他誓死要守护的村子。这不仅仅是他的梦想,更是鸣人的愿望。
这个村子,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尽管有些很心酸,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四代火影,是这个村子的绝对信仰和精神支柱。
他这一生背负了许多许多,所以……他绝不能失败!
能彻底压制住九尾的方法便是将它再次封印,为此必须寻找下一人人柱力,但此时的时间不多,水门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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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门将玖辛奈和沉睡中的鸣人带到九尾面前的时候,玖辛奈便大概知道他的想法了。
虚弱的笑容爬上玖辛奈苍白的脸庞,她缓缓握住了水门的手,长长的锁链自她身体中蹿出,发出伶仃清脆的响声,最终将九尾束缚住。
水门睁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玖辛奈,你……”
“没关系,按你心中所想的去做吧,我相信你……”玖辛奈顿了顿,汗水浸湿了衣衫,但她仍旧笑着,那笑容宛如一朵绽放的雪莲。
“我也相信着鸣人,相信着我们的孩子。”说着,玖辛奈的身体突然体力不支地向前倾,水门扶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只是……”玖辛奈握着水门的手紧了紧,望向鸣人的眼神包含了无限柔情,“好想见见他长大的样子……真的好想……”
她的生命已经不多了,但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想尽尽做母亲的职责。
水门反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玖辛奈一惊,“水门,你要用那个封印术?不行!你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不必陪我一起死,这不是……”说到这里,玖辛奈眼中聚集了些许水汽,氤氲着,声音渐渐哽咽,“这不是……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么?”
她都知道的,知道眼前这个金发男人的心里所想与心之所念,知道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叫鸣人,知道卡卡西的冷漠是为了哪般……
如果在过去留下遗憾,她想在未来成全他。
水门眼里盛满温柔,他将玖辛奈的手拉至心口,说:“可是,现在请让我尽一尽做丈夫的职责,玖辛奈,一直以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玖辛奈惊得瞪大了双目,静默着。
但是九尾泛着冷光的利爪无情的打破了这份静默。尖锐的爪子伸向熟睡中的婴儿,霎那间,金色与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划破虚空,九尾的爪子一下子贯穿了两个人的身体,硬生生的停留在婴儿脸上半米处。
浓稠的鲜血滴在婴儿脸上,小小的孩子被惊醒,张大嘴巴放声痛哭。
玖辛奈的双手按住九尾的爪子,不让它再往前挪动分毫。
“鸣人,对不起,妈妈不能再抱你了,以后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咳咳,你不要挑食,要多吃饭,赶快长大;每天要记得按时洗澡,泡澡暖身,还有不要熬夜,保证睡眠;还有要记得交友,朋友不必很多,有几名真正值得信赖的朋友就够了。”
“还有,虽然妈妈我非常不擅长……但你可要好好学习功课和忍术啊,但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就算学习遇到困难也不用太过失落,在学校要尊敬老师和前辈。”
“啊,还有件重要的事……关于忍者的三禁,特别是金钱的借贷,一定要谨慎,任务的收入要好好的储蓄。要等20岁之后再饮酒,过量饮酒有害身体,要记得注意分寸。还有三禁中的关键问题就是女人……妈妈是女人不太明白,总之这个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虽然你会对女人感兴趣,但千万记住可别被奇怪的女人勾引哦,去寻找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还有说到三禁还有一点,要多加小心自来也老师唷……”
“鸣人,接下来你会遇到很多痛苦和辛酸的事,但一定要坚定的保持自我,还有要拥有梦想,并且要有能够实现梦想的自信。还有…还有…其实还有更多的事情想要教导你,也想要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是……”
“鸣人,我的孩子,我爱你。”
“鸣人……鸣人……”
一滴两滴……眼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孩子脸上,混着血液一起,孩子睁着大大的蓝色眼睛,懵懂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人,不到两秒,又哭了出来。
“鸣人乖,不哭,鸣人乖……”
“玖辛奈,”水门喃喃出声,略带无奈,“你把我想说的都说了,害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玖辛奈微微一笑,张了张嘴。
她说:“水门,我爱你们。”
水门微怔,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我也是……玖辛奈,谢谢你,能成为我波风水门的妻子。”
水门定神,双手结印,最后合十,“尸鬼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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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幽幽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混沌的空间,周围全是灰色,既不是纯粹的黑,也不是纯粹的白,只是灰,死一般的灰。
突然,一抹银色亮光出现在水门的视野中,眯了眯眼,待眼睛适应后才发现他面前出现了一位银发女子。
银发女子冲水门嫣然一笑,缓缓启口:“波风水门,你好,初次见面,我是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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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0101的叙述,水门愣是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可以再次见到鸣人,说什么鸣人其实就是他的儿子,说什么因为她们那什么什么时空管理局的失误让鸣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回到十几年前……
这也太能扯了吧,还有,说什么他也没死,现在正处在鸣人的意识空间里,还说什么只要鸣人动用了九尾的力量就能见到他……blablabla……
水门抚了抚额角,“所以说,刚才我和玖辛奈那么呕心沥血的真情流露其实都白费了……”
0101顿了顿,说:“不全是这样的,你的灵魂被我们从死神那里收回来了,但是玖辛奈已经死了,可是你将她的查克拉连同九尾一起封进了鸣人的体内,所以鸣人会见到她的,虽然早就不知道见过几次了。”
水门晃了晃身体,然后皱起眉,“我凭什么相信你?”
“四代目就是不一样,不像鸣人那个小孩儿那么好说话……”0101嘟囔了一句,却没能逃过水门的耳朵。
“你见过鸣人了?”
“他就是我给送回去的。”0101说得理所当然,这边水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她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是她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和鸣人,那么,鸣人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那么……就有很多很多账要算了……
0101抖了抖身子,咽了咽口水,督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水门,然后坚决的转身,一个响指,水门便看到0101的身体正一点一点幻化成光点,慢慢消失。
“现在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的,你就在这里呆着吧,鸣人意识空间里的九尾还没醒来了,你可以去那里溜达溜达,就这样了,拜拜……”
你确定你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而开溜么?水门再次扶额,摇了摇头,这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呢?只是……果然他亏欠最多的,还是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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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生活水门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在这个世界里不需要吃饭、喝水与睡觉,不需要人类需要的一切也能过活,只是却倍显寂寞。
水门不止一次的叹息,脑海中若不是靠着以前的回忆一点点捱着,他恐怕真的等不到再次见到鸣人的那一天。
为了那一天,如论如何也要等下去。
等待着再次见面的那一天,等待着再次可以拥有幸福的那一天,等待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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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缓缓的睁开眼,大片大片的金色光芒倾泻于眼底,照亮了这个灰暗的世界。
啊,是太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