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被恶心坏了。
她就不该来给傅南爵送药。
喝醉了,还不忘记维护他的心尖尖,顺带恶心她一把。
她转身想要离开,肩膀却被傅南爵狠狠钳住,重新被禁锢在墙面与高大身影之间,一只手狠狠钳住她手腕,漂亮狭长桃花眼深深凝视着她:
“你为什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夏繁星被气笑了,懒得和他争吵:“傅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南爵烦躁蹙起眉头:“夏繁星,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不能。”夏繁星不耐烦再次推了他一把:“所以傅总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傅南爵火气噌的一下窜了上来,加重捏着她手腕力道。
夏繁星吃痛,咬牙怒视着他:“放开。”
傅南爵出乎意料的放松了擒着她手腕力度,压着情绪道:“夏繁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夏繁星被气笑了,讥讽扯了扯唇角:“傅总想和人好好说话态度还真是别树一帜。”
傅南爵不想再继续争吵,压着燥意开口:
“我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你为什么总要扯到别人身上。”
从始至终,他都认为他和夏繁星之间的矛盾都和顾楠楠无关,他想和她解决,她却阴阳怪气一直不肯和他好好说话。
尽管他做出退让,尽可能躲避顾楠楠。
听着这话,夏繁星阵阵好笑,却又无从反驳。
傅南爵这话说得也对!
这的确只是他们之间的矛盾。
没有顾楠楠,也有别人。
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出在傅南爵身上,现在离婚了,问题自然解决了,她和傅南爵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她沉默,傅南爵按揉着因酒精上头隐隐作痛太阳穴:“出租屋那次,无论你信不信,都是我救了你。”
夏繁星懒得和他吵,语气平静道:
“是,傅总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和我解释。”
“我没必要骗你。”傅南爵紧了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你不能宋泽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夏繁星还是那句话:“傅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信我?”
夏繁星嗤道:“我解释过的,你也一样没信,顾楠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傅南爵喉头一哽。
她没说错。
过去三年里,她的解释在他眼里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手段。
如今,他也切身体验了把夏繁星曾经的感受。
他喉结滚动几下,话到嘴边,卡了许久:“是我错了。”
夏繁星怔了怔。
傅南爵低声道:“三年前的解释,你说,我听。”
夏繁星听这话,好气又好笑。
如果在早几个月,她会竭尽全力解释,自证清白,可是现在……
她脸色变了变,唇角多了分讥讽弧度:
“我没什么好说的,傅总最好看好你的心尖尖,三年前我有手段逼走她。
三年后,她敢对我身边人动手,我会用更歹毒手段对付你的宝贝心尖尖。”
夏繁星憋了一肚子火,脑子却豁然开朗了。
苏梦好端端的怎么会辞职呢?
她这么热爱报社这份工作,怎么可能在家待业一个星期,然后说要回来继续做服装设计师呢?
她是刚回到职场不久,但不傻,知道里面的手段。
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谁做的都一样。
苏梦不想让她担心故意瞒着,她就装傻不戳破,可是这不代表她们好欺负。
她不想纠结傅南爵大晚上喝了酒发什么疯,她现在就想撇清关系,离他越远越好。
从前她事事忍让。
因为她爱着傅南爵,不想放手。
后来傅南爵在危急时刻救了她,她不好拒绝谢辞请求。
梦梦说的对,现在不断干净,以后越来越理不清。
夏繁星双手并用用尽全力将人推开:
“傅南爵,欠你的钱我会在一个月内全部还清。”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傅南爵攥抓她手腕恼怒道:
“夏繁星,有些事不是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断干净就能拎得清。”
夏繁星不甘示弱甩开手腕:“世界很大,能不能拎得清,不是你说的算。”
说完,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