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那抹吃惊,顾楠楠佯作离开,不死心的继续挑衅:“好,那你们夫妻路上注意安全。”
“夫妻”二字她字音咬得极重,挑衅意味十足。
看清顾楠楠的来意,夏繁星不仅没叫她如愿,甚至挽着傅南爵手臂朝她笑了笑:“顾小姐多虑了,我老公开车很稳。”
傅南爵伸手揽住夏繁星的腰,心中闪过空落落的感觉。
夏繁星还在身边,可却给他种两人之间隔着万丈鸿沟的疏离感。
傅南爵眉头越拧越紧:
?“另一件拍卖品竞拍马上开场,还不回去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询问,语气中却带着属于上位者不容置催促感。
顾楠楠莞尔一笑:
“刚看繁星和桦越王总……我以为繁星遇到危险,不放心来看看,既然繁星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顾楠楠回去了,留下的一句话将两人之间的导火线直接引燃到爆炸。
傅南爵挟杂着上位者威压,向前逼近一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夏繁星不懂傅南爵什么意思,大概是觉得她出现在这坏了他和顾楠楠好事,语气讥讽开口:
“这和你有关系吗?”
傅南爵还没和她离婚,就和他的心尖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记者镜头下,现在又凭什么找她来兴师问罪?
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傅南爵原本漆黑的眸子变得有些阴鸷,口中吐出的恶言恶语让夏繁星汗毛竖立。
“就为了那么个油腻男人是吗?”
夏繁星心脏一紧,皱着眉头问道:
“傅南爵,你胡说什么?”
傅南爵亦步亦趋将夏繁星逼退到墙角,高大身躯阴影将夏繁星牢牢笼罩,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脱口而出的冷言冷语却叫夏繁星如坠冰窖:
“你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就是为了刚刚那个油腻到够做你爷爷的王总。”
傅南爵恶狠狠盯着她:“夏繁星,你就这么下贱吗?”
夏繁星呼吸一滞,她胸口闷疼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口一路蔓延到喉咙,堵的她喘不过气。
她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深爱的人用世间最龌龊想法羞辱你更叫人伤心绝望。
见她不说话,傅南爵更加恼火:
“夏繁星,你……”
看着夏繁星眼底掩饰不住的伤心与绝望,傅南爵张了张嘴,淬了毒恶言恶语全都一起卡在嗓子眼。
迟疑片刻,他开口:
“夏繁星,你不是喜欢我吗?”
比起心口处阵阵闷疼,夏繁星只觉得这话实在讽刺的厉害,她无法形容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滋味,只是从嘴角勾起一抹绝望而又讽刺弧度:“不重要了。”
喜欢不喜欢,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如果可以,她宁愿被王舒琴逼死,也不要再遇见傅南爵。
陪伴七年,婚姻三年,她累了,现在她只想结束这一切,磨平了她对爱情所有美好向往。
她累了。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过不那么苦,那么累,没有傅南爵的人生。
只想傅南爵在她眼前消失,永远别再出现,伤害她,让她痛苦减轻几分……
夏繁星沉默着,傅南爵目光愣愣盯着她,趁着傅南爵发愣瞬间,顺着他胳膊与墙壁空隙,从他束缚中逃了出来,头也不回往出口方向走。
临到出口,回头问他:“既然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办手续?”
傅南爵盯她眼神快要冒火。
半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夏繁星控制着发抖身体,头也不回消失在傅南爵视线中。
夏繁星刚走,谢辞就拿着高价竞拍得来的海洋之心手链推门走来,就感到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气氛,他小心观察着傅南爵诡谲莫测脸色。
傅总这是怎么了?
刚在拍卖场明明还很开心,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在谢辞记忆里,傅南只要不喝酒,脾气都很好,只有和太太闹脾气,才会变得阴晴不定。
可自从上次醉后和太太大吵一架,傅总都没和太太在联系过,总不能是太太出现在这里又和傅总大吵一架吧?
就在谢辞胡乱猜想时,傅南爵冷不防开口:
“夏繁星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啊?”谢辞懵了。
“我叫你办的事你都忘了?”
出差前,傅南爵叫谢辞找人盯着夏繁星一举一动,要是夏明德对夏繁星打什么歪主意,保护好她,及时汇报。
谢辞捋了捋思绪:“夫人搬走后找了新的工作,好像是在shan应聘的服装设计工作,至于应聘在哪个部门,我就不知道了。”
“今晚慈善拍卖会shan的确在受邀行列,我刚在拍卖场还看到苏总和人在谈生意…”
傅南爵慢慢收回视线,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谢辞说什么。
傅南爵沉默着,谢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半响,傅南爵再次开口:
“去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