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敢,带你部进城控制城门!”
“郭鹏,搜集船只,接统领他们过河!”
“其余人,城外待命!”
带兵来到城下的杨铭连下数道命令,各部立即依令执行。
袁水北岸前军营地,前军统领张维忽然被叫醒。
“统领,杨将军已到达城下,派了渡船过河!”
听到这个消息,张维瞬间精神一振,睡意全无。
匆匆赶到岸边,待确认无误,当即下令各部趁夜渡河。
全军很快行动开始,分部渡河。
因为渡船足够,不到一个时辰,滞留北岸数十天的前军三千人马便全部来到南岸,齐聚袁州城下。
看到张维领兵过来,杨铭立即上前禀道:“统领,我们虽然控制城门,但城内情况不明,没敢贸然进城!”
“夜深人静,这等情况,其实你没必要等我,直接领军进城就行。若是耽误了战机,得不偿失,下次不可如此了。”张维知道杨铭有意让功,也不好太过责怪。
“统领教训的是。”小心思被看穿,杨铭脸上一阵臊热。
“前军此番来到城下,首功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传令,全军入城!”
一声令下,四千等待已久的兵将顿时鱼贯入城。
“贼寇来了!贼寇......”
随着一声惊叫,夜深人静的袁州城很快就不再平静,随之而来的喊杀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兵刃相击声,瞬间充斥全城。
睡意朦胧、匆忙起身的袁州城守军根本无法抵挡犹如天降的天道军,战局一边倒。一番并不激烈的战斗过后,分布全城各地的守军为了活命,纷纷缴械投降。
不到两刻钟,张维的五千前军将士便占据全城。
待到天明,整个袁州城就已经全部控制在天道军手中。
当天中午,又一支军队匆匆赶来袁州城外,看到城头挂起的天道旗,领军主将周阳不由叹息:“紧赶慢赶,还是慢了张维一步。”
“传令,全军暂且在城外休整!”
“统领,张统领请你进城一叙。”
“进,我当然要进。”
袁州州衙已经被前军完全占领,属官吏员全部迁出,集中看管。
“老张,你好快啊,袁州城这么大的功劳全被你占了,我们跟你在后面吃灰,毛都没捞到。”
“老周,你不也挺快。拿了萍乡还能来抢袁州,没人比你更快了。”
“其实我都看到你的人了,可惜被一条河挡了路,不然就是我在城里等你了。”
“你可别说,你知道我河对面等了多久?十天啊,整整十天!”提起来,张维就感觉憋屈。
周阳道:“水太多了,得赶紧造船,不然在这儿被堵几天,在那儿被拦几天,还打啥仗,净在等船了。”
“深有同感,我已经派人去搜罗造船工匠了。等造好了船,我们乘船直下,看看谁先到洪州。”
“洪州就别想了,南北两边不拿下,我们哪儿都去不了。”
“南北?将军跟你说过要怎么打?”张维好奇。
周阳笑道:“还用说吗?看看地图不就知道了,北边筠州,南边吉州,都有河流直通洪州,不把这两个地方占领就去洪州,不是被轻易断了后路?”
“说的也是,那你想去吉州还是筠州?”
“这可不是我想的事,得等将军.......”
“报!东边二十里外发现一支敌军,约有一千五百人!”匆匆赶来的军卒急报,将叙谈中的二人打断。
“临江果然派来了援兵!”张维不惊反喜,拍拍周阳的肩膀,笑道,“老周,真让你赶上了,这一千五百敌军,我们一起吃了吧!”
“好,够兄弟。下次有这种好事,我一定想着你。”
“那我们放进城里打,还是在城外解决?”
“袁州城是我们的地盘了,可不能打烂了,就在城外解决吧。”
“正合我意!”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分头调兵。
当天下午,前军两千人、右军三千渡过城东的袁水支流,来到距城五里的震山脚下埋伏。
隔天中午,临江援军一千五百人好不容易渡过震山东边一条河流,又行数里,见袁州城近在眼前,却又被身前一条六七丈宽的河流挡住去路。
得知河上无桥,袁州城的人也没在河边准备渡船,领兵主将忍不住破口大骂:“胆小如鼠之辈,哭着喊着求援,城门不敢开,连人也不敢派几个出来?”
“速速去找渡船,日落之前务必过河进城!”
命令刚刚下达,还没传开,便见一部将慌里慌张急奔过来,“将军,南边山下过来一支部队,约有五六千人,身份不明!”
“哪里来的部队?速速交涉、探明来历!”主将大惊失色,袁州可没有这么多部队!
前边是河,后面也是河,北边又是袁水,要是对方不怀好意,这就是绝地!
正当他惴惴不安之时,又有属下禀报:“他们分成一东一南两部,正对我们形成半包围!”
“打的什么旗号?”主将急问。
“暂时看不到。”
“报!对方正在逼近,已摆出攻击队形!”
“不要惊慌!一定有误会,速速去交涉!”主将瞬间背生冷汗。
片刻之后,属下来报:“将军,对方说他们是天道军,要求我们立即缴械投降,如果不投降,一刻钟后发动进攻!一旦开始进攻,就不再接受投降!”
天道军!
那不正是潭州过来的贼寇?
他们越过袁州城东,袁州城为何不报?
“船呢?有没有船!”
主将刚刚问出这话,便见河对岸又出现一支部队,迅速朝河岸逼近,顿时双眼一黑!
“将军,时间不多了,赶紧拿个主意吧!”副将看着对岸已经瞄准他们的弓弩,急得大冷天额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