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楼,两名女子笑着询问孙磊是去单独的房间还是去二楼花厅。
“房间和花厅有什么区别?”
孙磊好奇的揽着两个女子问道。
“这房间就是我二人服侍大官人饮酒唱唱小曲,大官人若是想留宿那就得再定房间。”
左手边那名女子说道。
“花厅就是在大厅里服侍公子饮酒,我们服侍着大官人看看其他姑娘唱曲表演。”
右手边那那名女子接着说道。
“大官人是第一次来青楼?”
两名女子好奇的看着孙磊问道,刚才那问题不想是个经常来烟花之地人该问的。
“我那知道东京规矩这么多,还以为花厅是床边摆满花呢,上去直接打滚花瓣纷飞多有意境。”
孙磊笑着捏了捏两名女子的柔软笑道,为了避免自己第一次逛青楼的尴尬,他直接说得比较粗俗。
“大官人说话真有意思!”
两名女子被孙磊的直接给逗笑了,青楼一般来的都是有些学识和身份的人,虽然来人目的都是一样,但会装个斯文的样子,至于比较粗俗的,那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少有向孙磊这般看着斯文,话语又直接的。
“有意思就去花厅!”
孙磊也算是明白这青楼提供什么服务了,除了找姑娘过夜那就是看有才艺的表演,留宿那自然是去房间,看才艺就是去花厅。
绕了一圈来到后面的花厅,孙磊这才知道花厅真的摆满了花,香气宜人,而那花厅布置宛如剧院,中间的挑空的,一楼二楼摆满了桌椅,围绕半圈,都可以看到下面台子上的表演。
此时此刻正有一名妙龄女子在台上用古筝弹奏一首孙磊没听过的曲子,那女子容貌秀丽,不过二八年华,身材略微有些青涩,不如自己怀里两个女子丰满,但胜在清丽秀人。
“大官人好偏心,看了漂亮妹妹就忘了我们!”
孙磊怀里两名女子娇声娇气的说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大官人我这叫博爱!”
孙磊坐下笑着说道。
没一会就有人送上了酒水点心之类的。
“你们这镇安坊不行啊,这坐着听小曲也太难受了!”
孙磊一脸正经的对两名女子说道。
“大官人可是有什么不满?”
两名女子好奇的问道。
“你们看看,看曲怎么能坐这种椅子,应该摆张床,大官人我躺着,你们服侍着,这样听小曲才有意思嘛!”
孙磊拍了拍坐着的椅子,这种硬直的椅子坐着太难受了。
“咯咯!”
两名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孙磊这大胆的想法让她们有些面红耳赤,这花厅里这么多人,都躺着下去那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场景了。
“大官人,喝酒!”
两名女子被孙磊逗得直笑,但还是没忘了该做什么,一个劲的靠在孙磊身边劝酒。
“这就没个别的才艺么?两位姐姐可会唱十八摸?”
孙磊听不懂下面弹的曲子,花厅人多又有些吵闹,直感觉还不如下午茶馆里听书有意思。
“十八摸?”
两个青楼女子一愣,绕是见多了风月场,也没听过这个曲,不过从这三个字能听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曲。
“大官人唱给你们听……”
孙磊边唱着,边动手动脚去来,两个女子随着小曲那是俏脸胀红,如同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般,她们在这青楼之中荤曲清曲都学过听过,但这种露骨的荤曲还是第一次听着。
一曲唱罢,两个女子已经瘫软在孙磊怀里,不住地喊“大官人好坏”。
从这两名女子口子孙磊得知东京共有大型青楼十八家为十八个坊市,至于小的或是流动的那就数不清了,但最热闹的必定是这十八个坊市。
“外面那些花船也是的?”
孙磊指着窗外汴河沿岸的花船,上面似乎也有丝竹管弦之声响起,那声音可比这这花厅的好听太多。
“那里可不一般,那一条花船那就是一个花魁行首的候选……”
两个女子瘫软的给孙磊介绍这东京的青楼。
原来青楼女子也是分很多种的,最开始是有专门的培养,然后在接客前根据姿色和才艺分等,下等的就是一般的陪客,中等的有些姿色和才艺的就会去花厅献艺,若是有人看上也能加钱作陪,上等的就只卖艺不卖身,每天只是定时表演才艺,最多与打赏的客人喝茶聊天,不过打赏够多也不是不可以进一步。
而外面花船则是青楼中姿色最艳才艺最佳者才能拥有的,都是想着去争花魁行首之位的,宣称也是卖艺不卖身,但那花船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得提前花大价钱预约,有些除了看钱更是得看身份,身份不够有钱也上不去。
而这选花魁行首更是热闹非凡,模式是模仿科举考试选出的头牌女。早在熙宁年间就已经开始有“评花榜”这样的活动了。会有词人们用艳词来品评这些女子的才貌。久而久之,经验愈加丰富的文人骚客们,开始对比起了各家青楼的各个女子的优劣高下,谓之“评花榜”。
评选的项目,除了容貌、神态、言语之外,还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排名有时则仿照科举考试,分一二三甲、状元、榜眼、探花。
而一旦成功选上,那么这些女子的身价立刻疯涨,拥有的权力也跟着水涨船高,不仅吃穿用度不愁,而且还能自己选择客人,就连老鸨都对她们恭恭敬敬,不敢丝毫怠慢。
“那不成了鸡中之霸!”
孙磊感叹了一句,他知道大宋烟花行业繁荣,但没想到有这般繁荣,简直是开眼界了,这选起来怕是比科举热闹。
“大官人说得不错,一旦成了花魁行首,那就是王公贵族也会去捧场,一般除了配备最大的花船,还会有单独的一栋小楼,咱们这镇安坊就樊楼一座,专给花魁行首住。”
一名女子开口道。
“樊楼?上面可有人?”
孙磊来了兴趣,李师师据说就是在樊楼之上。
“公子来晚了,如今这樊楼之上还空着,待有行首选出才会再开。”
另一面名女子开口道。
“原来如此啊!”..
孙磊点了点头,花魁行首这东西年年都选,以色侍人,色衰爱弛,年年都有新的花魁行首诞生,往期的自然会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