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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啊。”这样又怎么嫁祸给楚留香?

“所以,杀了马霸天的人知道我们在一起。”而他们相识不过两三天,所以,暗中那人若不是一直跟踪着他们就是这几天他们遇到过的人。

“但是就算如此,把马霸天的死嫁祸给我们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人罢了。”和从不shā • rén的楚留香不同,胡铁花对shā • rén并没任何心理包袱,他不认为死一个人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

对于朋友不同的生活方式,楚留香从不参与任何意见,他始终认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所以,这可能只是一个开始。”但不管是不是,他们能够做的也只是等待罢了,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化之前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也不会做。

天色渐明,很快的,马霸天的死讯就在江湖之上传了开来。太原马家虽然没有出什么令人震惊的高手,但他们的势力和消息网是不容小看的,而马霸天作为马家二当家,他的死自然成为了一大热门话题,更热门的话题就是:谁是杀死马霸天的凶手?

正如之前说的,马家并未出令人震惊的高手,但作为数一数二的镖局,马家还是有着他们的本领的,马家的家传功夫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可以赢了的,更何况马霸天还是被一击毙命,对方的武功之高也可以窥得一二了。

第一卷33第六十七章

是谁,能够无声无息就把马霸天杀了并不留任何痕迹?江湖上被人知道的存在之中,删删减减似乎也只剩下不多的几个人选可供选择了,而楚留香赫然在列,毕竟能够打败那么多高手的楚留香早就成了一个传奇。而现在,这个传奇正看着突然冒出的故友觉得头疼。

“楚大哥似乎并不欢迎我的到来啊。”说话之人是个二十五六的男子,身上的衣服表明着他官府中人的身份,他是严律,一个捕头,一个和楚留香有交情的颇有名气的捕头。

“若是以往,我必定和小严你痛饮一场,只是现在……”楚留香看了一眼依旧漫不经心的景云觉得头更疼了。“想必小严你来定有要事。”

严律并没有正面回答楚留香的话,只是开口道:“楚大哥可曾听说马霸天的死?”

“自是听说。”

“那楚大哥也必定知道马霸天是太原马家的二当家了。”

“略有耳闻。”

谁都知道严律来此是为什么,严律也知道楚留香他们知道,但无论是楚留香还是严律都没有直接挑明,只是你来我往的似完全不知对方的想法。

“那马霸天是马元天的胞弟,二人兄弟情深,此次马元天在得到马霸天遇害的消息后怒极,重金赏拿杀死马霸天的凶手,金额之大使得江湖中许多人蠢蠢欲动,未免惹出更大的纷争,上面命我早日查明真相捉拿凶手来平息马元天的怒气。”

说完,严律看着楚留香,见对方只是笑而不语后也不介意,继续开口说了下去,“接到命令后我便快马奔赴此处,询问了当日守护马霸天的镖师,几番比对后,有人发现马霸天死后少了一样东西,而巧合的是,有人见过那样东西。”

说着,严律的目光从楚留香的身上缓缓滑过,落在了一直似提不起精神劲的景云身上,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人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只是啊……楚留香此刻看向景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点点哀怨,为什么被冤枉的正主不急反而是他比较急呢?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小严,你可信得过我?”

“楚大哥的为人我清楚的很,若世上还有一个人能信的话,那必定是楚大哥了。”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当时小云和我还有老胡一起,并未shā • rén。”

“楚大哥的话我相信,既然楚大哥说他没shā • rén那他必定没有。只是楚大哥也知道,身在官府身不由己,这程序是必须走的,还望楚大哥海涵。”

“我明白。”

楚留香从不让朋友为难,所以这次他们都跟着严律走了。其实有着人证的话想要坐实罪名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没想到,才上衙门,就有人指着楚留香三人惊骇大叫着说凶手就是他们。这下子,证明清白的人证刹那一起成了嫌疑犯。

“罗哩罗嗦的让人心烦,你!”本就是个急性子的胡铁花在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暴躁了,直接指着那个指证他们的镖师开口,“是谁让你污蔑我们的?是个爷们儿就堂堂正正的来,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弯弯绕绕的龌蹉事了!”

那个镖师被这么一嚷嚷,立即脸色发白满脸仓惶的往后退了几步,似胡铁花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般带上了几分害怕,还有真实的愤怒。

“就是你们杀了二当家,我亲眼所见!大人,若你不信你还可以叫其他人来,除了我还有小李和小陆也看见了,就是这三人从二当家的房里逃走的,还有这种香味,绝对错不了,就是他们!”

坐在堂上之人立即让衙役把镖师口中的小李和小陆找来,片刻,那衙役匆匆而来,大声禀告:“季大人,不好拉,那李寅和陆风被人杀了!”

“什么?”季大人一惊,站起,看着那衙役询问:“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回大人,小的已经喊了仵作粗略察看了下,仵作判定那二人已经死了起码一个时辰。”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想shā • rén灭口!”那个镖师嚷了起来,面色惊惧生恐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杀的,“大人,你一定要为二当家和小李他们报仇雪恨啊。”

“这……”季大人就是这里新来的知县,为官清廉公正,是以也不会因为对方是楚留香而留下情面。只是办案讲求证据,仅仅只是一个镖师的口头指证根本无法判案啊。

“是谁杀了我兄弟?”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怒意响起,众人看去,来者是个四十开外的魁梧男人,方正的脸不怒自威。

“大当家的。”堂上作证的镖师惊喜的叫了声,随后就哀呼了起来,“大当家的,就是他们杀了二当家的,还为了灭口杀了小李他们。”

来者正是从太原赶来的马元天,一身素服,粗犷的面容之上带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悲伤。当他顺着镖师的话看向楚留香三人时,那份痛苦顿时化作了愤怒。

“谁杀我兄弟我就杀了谁,我们马家向来喜欢血债血偿!”

苦笑了一声,虽然不认识但楚留香却是接触过和马元天一类的人,所以他知道这种人的一旦固执己见了就很令人头疼,而现在,马元天很显然比起他们的话更相信那个马家镖师的话,认定了他们就是杀害马霸天的凶手。

“马大当家的。”纵使马元天误会了他也不能让人继续误会下去啊,虽然至今他都不清楚真正的凶手究竟是为了陷害他们而杀了马霸天还是为了杀马霸天而陷害他们,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昨晚我们的确去过令弟那里,不过我们去的时候令弟已亡了。”

“这么说凶手不是你们?”马元天说着,怒笑一声喝道,“难不成还是我马家害了霸天来冤枉你们不成?”

“这、并不是……”楚留香也知道和一个失去亲人因为悲愤而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是很难的,但并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

“就是他们,大当家的,那人还带着二当家的佩饰!”

“说话前请先带着脑子,再说胡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这种事情干嘛还经衙门啊,江湖事江湖了,真说不通直接开打就是了。也就楚留香还有那耐心解释了。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二当家的,我在二当家那里见过!”

顺着镖师的话看去,马天元看向了懒洋洋的靠在大堂柱子上的景云,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却怎么也无法把所知道的人名和眼前这少年对上号来。

“霸天便是死在你这等无名小卒的手里?”

“虽然原家说不上权势滔天但在江湖之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自不比你马家弱,马大当家不觉此话太过于失礼了吗?”

温和的声音若那三月春风,尽管那其中的尖锐是如此显而易见,但这声音硬是柔柔的令听者忽略掉那股子锐利觉得如沐春风。那缓缓走进来的少年更是斯文隽秀若饱学之士,一步一步,带动着衣袍微微晃动出细碎的弧度,莫名的优雅。

众人不自觉的看着那少年走近,直到少年停下了步伐才恍若梦醒,那马元天紧皱眉头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少年,片刻开口,声音有些紧。“原家?你是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

那少年也不否认,只是嘴角含着那恰到好处的笑容长身而立,对着马元天有礼的一拂袖,“马大当家好眼力,晚辈正是原随云。”温文有礼的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对马家的那股子尖锐。

马元天也没刻意去想原随云之前的针对,因为比起这个,更让他在意的是原随云话语之中的意思:“你刚刚说原家,那他……”若是原家人就难办了。

对于马元天的问题,原随云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微微转了方向,对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撤去那一副懒洋洋模样的少年笑的温和,“大哥这是不高兴见到我吗?”

“这个……啊哈哈。”干干的笑了笑,对于他人惊诧的目光视而不见,景云抓了抓散落在身前的发向前走了几步,“我这不是太惊喜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嘛。”真是的,他就知道闹出这种事情肯定会被找到,才一个多月啊。

闻言,原随云笑的愈发温和了,那声音,柔和的简直可以挤得出水来了:“能让大哥高兴就好,我还担心大哥不愿见到我呢。”

“……我错了qaq”他最怕的就是随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笑的让他浑身发毛,就跟被蛇盯住了的青蛙一样,满满都是不自在。

面色不改,原随云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嘴角的笑容甚至连弧度都没有改变半分,俨然是个斯文公子:“大哥何错之有?”

“这个……”其实他不觉得他有什么错来着但是他敢说吗?他敢用他人格发誓若他真这么说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他弟弟的笑容攻击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那么好看的笑容,为什么就是能够让他胆寒呢?“随云,我们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决了吧。”

沉默了片刻,原随云才轻叹一声,几分无奈,“马大当家若信得过晚辈的话,晚辈自会查明真相给马家一个交代。”转移话题一向是他大哥最喜欢干的事情了,这种伎俩在他面前也做了不少次,理应来说他也该有抗性了,但偏偏每次他总忍不住心软的顺了大哥的意。

第一卷34第六十八章

“一切拜托原公子,今日我便先走一步了,告辞。”

“告辞。”

一桩官司就这么戏剧性的收场,身为县令季大人表示颇为不满,但他也知道江湖中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他实在不便用官府准则去约束他们,所以最终也只是看了一眼严律,暗示着严律开口,毕竟严律和楚留香私下里还有些交情。

收到了季大人的示意,严律笑着回首看向楚留香,因为他知道,这场上楚留香是最容易说服的。“楚大哥的为人小弟是信得过的,楚大哥的朋友自然也都信得过,只是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弟必须按法办事,还望楚大哥见谅。”

楚留香本就是个大度的人,更何况严律也只是在执行自己的指责罢了他有何可怪的?不是严律也定有其他官差来找。“小严言重了,各位其责罢了。”

“多谢楚大哥理解。今日之事尚处于不明状态,能否请楚大哥告知小弟,昨晚楚大哥是为何夜探马霸天的居所?”他可以肯定不是为了偷盗,毕竟楚留香偷盗从来不带旁人一起,而且也没那张标志性的纸筏。

“这……”楚留香有些为难,既然景天宁可去费波折去偷花魁私物来交换那必然十分不愿让旁人知晓这件事情的,他实在不便说出。

似知晓了楚留香的想法,景天微微叹息一声,“你说吧,不需要隐瞒了。”既然随云找到了这里,那么必定早知道他把佩饰不慎掉落的事情了。

得到了景天的同意,楚留香也就无需再为难了,寥寥数语把事情大概向严律说了。严律倒也不怀疑,毕竟马霸天喜好女色还有一些怪癖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的,楚留香这话恰恰符合马霸天的喜好。

“既如此,小弟便派人把那花魁的私物找来,再派人去云香楼一趟找当事人询问一番,虽不能证明楚大哥你们的清白但也能够串联起时间线。”

很快的,花魁便被请来了,因为是白日里,本就是花楼女子歇息之时,所以此刻的花魁还带着几分睡意,朦胧水意的双眸为她平添了几许风情。

“小女子如烟见过大人。”

“如烟,你可认的你身旁之人?”

如烟闻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