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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双手还是紧紧的箍着宙斯,让宙斯挣扎无能,终于,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脚踏实地的宙斯怒了,“哈迪斯你丫个恩将仇报的混蛋,你还不把我给放开!”

这一次哈迪斯终于有了动作,看着宙斯的双眼眼珠子转了转,霎时间,绿意盎然,流转着如翡翠在月光中的冰凉,然后,如碎玉般带着丝丝凉气的声音响起,“哈迪斯?”

“你被吐出来时脑袋着地撞傻了吗?干吗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宙斯没好气的说道,对于这个一见面就抱着自己不放的人,他可没办法好声好气,就算实际上自己早在亿万年前就已经知道他了。

“我的名字?”

“废话,不是你的名字难道还是我的吗?我……”宙斯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他记得他的名字是被生出来后起的,而这几个人好像被生出来就马上被克洛诺斯吞了的,所以,那个母亲大人也没有时间帮他们起名字,所以说,这五个人现在还是…无名氏?!

哦,宙斯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愚蠢的,一定是一时间被那个母亲传染了一下下,一定是的!正想着补救这个意外时,就听见哈迪斯冷冷但非常好听的声音响起了。

“从现在起,吾名哈迪斯!”完全的一锤定音,快的让宙斯傻眼不已,呃,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为毛闹到了最后哈迪斯的名字还是他来起的?不过,算了,反正这样结果也没差,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他家父亲给揍飞,不然,他们都没好果子吃,话说,为毛他和哈迪斯说了这么多没意义的话,他家父亲没有来攻击?

宙斯脑袋右转,囧然的发现他家的父亲居然一吐不起了,现在吐空了之后正在干呕,就像那些女子害喜一般,吐的他根本就没时间也没精力来打他们。

“呵呵,我亲爱的小宙斯啊,你究竟放了多少催吐剂啊!”

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宙斯才发现刚刚还藏着的盖亚已经跳了出来,对着自己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

宙斯看了一眼状似非常痛苦的克洛诺斯有些心虚,“呃,祖母大人,我没放很多啊,只是把你交给我的都放进去而已!”

这下,盖亚真的是苦笑了,为毛天大的事情到了这个孙子的身上就会发展超然呢?是,那些催吐剂是她给宙斯的,可是,那些大部分是失败的预备品啊,她没有想到,宙斯会一次性就成功啊!

宙斯的心虚是过眼的云烟,一眨眼就跑的没影了,他拍了拍哈迪斯,再一次要求,“哈迪斯,快点放我下来!”

这一次哈迪斯倒是很听话的把他放了下来,宙斯一脱离哈迪斯的怀抱区域就立马兴奋的往前冲去,只是……阿咧?为毛他觉得后领上很重?

宙斯回头,就看见了一张很妖孽的脸,海蓝的微卷的长发闪着属于大海的光芒,似乎还能够闻见那波澜壮阔的大海传来的诱惑,嘴角的笑容似笑非笑,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邪气横生,魅惑非常,还有那如大海般一眼探不到底的双眼,唔,又是一难缠的家伙。

“呃,二哥,你有事?”

“小宙斯很不公平呢?”

“什么?”宙斯看着波塞冬的笑鸡皮疙瘩满地,呃,这妖孽笑的真够祸水的!

“你只帮他取名字却不帮我取,小宙斯,同是哥哥,你可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呢?”

我靠!你名字自有你妈帮你起,我来凑什么热闹,哈迪斯那是意外,意外懂不懂?!!可惜,宙斯一看就知道,波塞冬这厮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眼看着现在这个天大的好机会能够让自己一举脱离父亲的阴影,他可不能够放过这个机会,谁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了,开连锁也不兴每个村都开的不是?

“波塞冬,你叫波塞冬可以了吧?”算了,起一个也是起,起两个也是起,反正有现成的。

“波塞冬吗?”海蓝色的眸子在一刹那流光溢彩惑人非常,如同海妖般迷人的嗓音响起,“好,我就叫波塞冬!”

“好就行了,那麻烦你快点放手行不?我……”宙斯还没说完,就汗毛直立,直觉性的看向了闪烁着无比渴望眼神的三位美女姐姐,呃,不要这么看他行不,他真的不喜欢百合啊!!

第一卷43第四十三章

山恋叠起,层层绿衣郁郁葱葱,放目望去皆是山石绿松未见人烟。而就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家简陋的小茶馆的招牌旗帜在风中飘飘荡荡,陈旧却干净。

已是日落西山之时,橘黄色的余晖卡在了地平线上,笼罩着这本就荒芜的地方更显出几分苍凉和寂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睁着那双眼看了看那空无一人的小路,轻声叹息,似哀愁又似仅仅只是一声叹息,不含有任何信息。

“小老头子,我看我们还是收摊吧,到了这个时候该是没客人会来了。”

被老妇称作小老头子的茶馆掌柜的也睁着那双小眼睛看向了那通往茶馆的路,土黄色的灰尘被吹的在空气之中飘散,笼罩着整个视线都灰蒙蒙的,空无一人。

“也是,收摊……”

才说着,突然的,不高不低的声音从山那边传来,听着似是一大一小,间或夹杂着几声鸟兽鸣叫的声音。

“我说你给我放开!”轻轻脆脆的声线还带着几分稚气,很显然这属于一个不大的孩童。

“嘿,我就是不放你能奈我何?”男人的声音听着也并不苍老,低沉悦耳。

声音越来越近,茶馆老夫妇也终于看见那弥散着泥土尘埃的空气之中逐渐显现的……两条人影。呃,算是两条吧,尽管其中一个看着约莫bā • jiǔ岁的孩子被另一个青年直接提溜着跟小鸡似得晃荡。

“就算抓着我我也绝对不会拜你为师!”被晃荡的孩子一脸坚决。

“你倒是说说我哪一点不配做你师父了?”被嫌弃了的青年表示他真的很伤心,难得见着一个根骨清奇又合他眼的孩子想收徒,怎么对方就这么不愿意呢?

“哪一点都不配。而且我说过,我已经有师父了!”一身不拜二师,他的师父永远只有那个人。

“那你把你师父叫出来给我看啊,我看了就不再纠缠,怎么样?”他也不是不讲理啊,但这孩子说有师父,师父在哪?有师父还会被抛弃在那种连草毒看不见一颗的怪石堆里?也不怕临夜了被野兽叼走吃了。

“不怎样,凭什么你要我叫我就叫?你算老几?”蹬了蹬腿,却发现自己五短身材着实蹬不到地面后放弃,男孩清秀的脸庞上满满都是一种莫名的懊恼。

“嘿,你这小鬼脾气还不小。”到了茶馆,青年就把人扔到了一张长凳之上,自己则是坐在另一张长凳上喊了壶茶。说了一路,口都说渴了。

“长着娃娃脸的老头没资格说别人是小鬼。”

立即的,那个青年立即跳脚,“我都说了我才二十八,二十八!”

“嗯,比我大了整整二十岁的臭老头。”

“……”好吧,这一点上他否认不了,的确他比这孩子要大个二十,但是,“我绝对还称不上老头的年龄。”

“对我来说是老头。”

青年怒极反笑,手中的剑敲了敲桌面,明显的威胁,“再叫我老头,小心我把你扔狼群。”

青年的威胁得到的是男孩一记白眼外加白眼之中吨位十足的鄙视,“威胁小孩子的人以后都是性、无、能!”

“噗——”一口茶才进口的青年立马喷了一地,对着坐着笑的悠闲的男孩瞪眼。——这谁家的孩子赶紧来领走!

对于青年的瞪眼完全无视,男孩对着帮他上茶的茶馆老妇笑的甜腻,“谢谢大婶。”

望着跟自家孙子差不多大的孩子,茶馆老妇被这么一笑,忍不住一路甜到心坎里:“这里四周都没什么人家,走了一路孩子你肯定饿了吧?大婶给你煮碗面啊。”

“嗯嗯,大婶你真好。”

非常享受男孩的话语,茶馆老妇乐呵呵的进屋去煮了两碗面,一碗给男孩一碗给了青年,只是不论怎么看怎么瞧,这两碗面都像是给错了。因为男孩面前的那一碗,绝对比青年的要份量足上许多。

男孩也不说多,只是对着老妇笑的更甜了,“大婶,我能让小丑站在凳子上吃吗?吃完我会把凳子搽干净的。”

虽然不知道男孩口中的小丑是什么东西,但老人家嘛,对于乖巧的孩子总是会多出几分偏爱的心软。“好,好。”

“谢谢大婶,大婶你真是好人。”

发了对方一张好人卡,男孩就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只……小鸟?茶馆夫妇表示暂时看不出那小鸟是啥品种,但那的确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鸟,就是长的丑了点,羽毛稀稀落落的就跟癞子一样,那小丑之名还真是形象啊。

“这……孩子,要不大婶去给你的鸟找一些干谷吧。”幼鸟吃这软乎乎的苗条,会不会太痛苦了些?毕竟那鸟嘴看上去挺尖利的,啄不住面条的吧?

“不用那么麻烦的,大婶,小丑它什么都吃的,被抛弃的人总是特别好养。”低垂着脑袋,男孩把几根面条放在了长凳之上,那只幼鸟也的确乖乖的开始啄食起来,每一次只能吃到一点点,却依旧耐着性子一点点的吃着。

虽然男孩说的是鸟,但无论怎么看,那茶馆老夫妇总觉得男孩这是由人及己,看着被抛弃的幼鸟想到了自己。这让感情丰富的老夫妇差点泪泪纵横,究竟是哪家那么作孽啊,竟把这般伶俐乖巧的孩子给抛弃了。

“孩子,你别哭,不嫌弃的话到大婶家里来。”

“不行,他是我看中的徒弟!”本来还悠闲吃面的青年一听有人跟他抢人,立马筷子都来不及放的立马把人给捞了过去,跟护犊子的老母鸡似得瞪着想抢小鸡的黄鼠狼。

……被当成小鸡的男孩满头黑线:我说你今年二十八不是八岁啊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这般幼稚?而且,“我说了我不需要师父。”

“好,不是师父就不是师父。”世界真理,有人抢就是香饽饽,什么都可以退一步。不是不喜欢拜师吗?那行,那就换个关系,反正这并不妨碍他想做的事情。“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乖,叫声爹爹。”

“……滚!”咬着牙把这个字挤出牙缝,男孩满头的黑线已经被井字替代。

有人这么随便的吗?不过就是偶遇之时受不了这男人的长吁短叹人生寂寞没对手后挤兑了一句说没对手不会自己培养吗?这男人就立马把他从上摸到下的然后说什么他骨骼清奇着实是个练武好苗子要收他为徒,被他拒绝了依旧不死心一路揪着他,现在,又随随便便认儿子了。

这是认儿子啊认儿子,不是随随便便认养只宠物有木有?可不可以这般自说自话?虽然他现在的确没地方去,但跟着这男人……可行吗?

“不管了,让你拜师你说你已经有师父了,现在我决定,以后我就是你爹你是我儿子,不可更改!”一锤定音,平时有些不着调的青年此刻浑身的气势却非常惊人,这让男孩看的愣了,眼中隐隐浮现的是说不清的思念,如同被泼墨的画布,越显粘稠浓厚。

“对了,你爹爹我叫独孤求败,你便随我姓,叫独孤……”

“景云,我叫景云。”来不及为独孤求败这种名字恶寒,男孩一口打断了男人的话,为求保留由名字延续的回忆。

是了,这个男孩就是唐景云,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那日,本决定翌日天明便由师弟他们灌注内力救师父的,但在他回房之后竟发现房内留着两张纸条,一张告诉他以身替之并非如陆小凤所言用内力灌注,而是真正的用自己的身体当诱饵,把蛊虫拉到自己体内,以一人死换一人生,否则,死人必死。而另一张,虽字字冷厉却似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送了自己性命。

但到了那种时候,任何警告都是无用的,他能做的,唯有避开所有人,照着那张纸条之上所言把师父体内的蛊虫引到了自己体内,后来,他的师父的确清醒了,但他却再也无力去表达他的开心。

本以为必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了解自己正如自己了解师父一般,宁死也不愿被人操纵。所以,在自己引蛊之时就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了。谁料到,睁眼,竟又成了孩童,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旁,只有一只长相奇丑羽毛稀疏的幼鸟安静的站着。

相似的境遇让他几乎想绝望的从那巍峨高山一跃而下,但最终他却还是没有选择这种懦弱的方式去躲避现实,因为他怕死,尽管比起死亡他更怕永远见不得那些记忆中的人,但是他是真的很怕死,能活着,就不能去寻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出现了,如同上辈子的师父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带着几分寂寞几分惆怅,低声感叹着没有敌手的寂寞。在那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