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暮要韩致文防的不测,却不是守卫季渊京城,而是防备周晋兵马。
在谢暮看来,胥宁安不是胥云来。
而胥宁安的年纪虽然小,可毕竟是皇帝,自古以来,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又有几个是寻常人,即使这个人如今还只是一个少年。
“是。”
白离答应一声,谢暮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另外,查查笑歌如今在周晋的情况。”
笑歌公主毕竟和谢暮还有曾经的一丝情谊在,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笑歌嫁去周晋也早就是皇帝预谋好的事情,等的就是这一天。
说到底,笑歌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被谢朝无情放弃的女儿。
“周晋皇宫,如今防备很严,而且周晋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出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周晋胥家的人,可都不是善于之辈。”
吃了这么大的亏,那个小皇帝怎么会甘心接受。
所以笑歌他们私心认为都已经被处置了。
“罢了,随她去吧,各人有各人的命。”
谢暮长叹一声,别人的事情,他不管,可是江清浅不管是什么命运,他都要参与进去,他会努力补偿江清浅,让她余生得偿所愿。
“休整兵马,三日后攻城,我要尽快拿下齐越。”
他要让谢朝所谓谢氏之人傲视天下的心愿,再也不能达成。
“好。”
容许几人点头,只要谢暮恢复过来就好,自然是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天下大乱,周晋齐越季渊似乎都要乱成了一锅粥了,天下百姓人心惶惶。
很多人也都将目光放在了唯一还没有参与进去的白牧身上。
白牧国力强盛的程度,并不逊色于其余三个国家,若是再登上一段时间之后,或许白牧便可成为最大的赢家也说不定。
半个月后,周晋风大将军带着周晋十万大军也来到了启城边上,表示要相助江清浅。
江清浅不是君子,也不是圣人,不会说那种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话。
人啊,该需要帮助的时候,就要承认。
“见过郡主。”..
年过不惑的风大将军冲着江清浅打招呼。
“风大将军的名声,早有耳闻,今日得以相见,是清浅的荣幸。”
江清浅沉稳平静的对着风烈行说道。
不是那么亲切热络,也不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两人都显得那么正常。
“郡主,我周晋陛下和摄政王都受到季渊笑歌公主的毒害,摄政王殿下如今更是昏迷不醒,陛下侥幸脱险之后,便令风某率兵来季渊,讨要一个说法。”
风烈行可真是会说话的很,不说是来帮助江清浅,而是说为自己的国君和摄政王讨回公道的。
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理由,也非常正常。
“原是如此。”
江清浅意味深长的看了风将军一眼,这个小皇帝倒真是一个聪明人。
此时是将双方的面子都顾及到了,而且也为自己日后想要讨伐季渊说出一个有利的理由。
“启城难攻,而且还有王当心坐镇,本郡主有心想要大将军一同攻城,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江清浅淡淡说道,语气不卑不亢,让风烈行心中忍不住赞叹,不愧是江清浅,怪不得能够如此时间就拿下季渊的半壁江山。
此等女子,怪不得让自己周晋的摄政王念念不忘,这人是有那个本事让天下许多男儿都汗颜的。
“郡主所言甚是,风某也想会会季渊曾经名震天下的四将之一的王当心。”
王当心和他是一代人,只是当初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没有对上。
“本郡主愿听风大将军的见教。”
江清浅微笑着开口,可是她虽然在笑,可是帐中的人却没有感觉到她有多么的开心。
随后周晋和漠北的人就在漠北大营中,商量起攻城之策了。
都是做事干脆的人,目的也已经明确,自然很快就确定下来攻城的方案。
反正最大的优势,就是以绝对的实力碾压过去,让王当心避无可避。
议事结束后,江清浅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风烈行。
“风大将军,我有事情想问问你。”
风烈行停下了脚步,让身边的将领先下去,自己留在帐中,面对江清浅。
“郡主何事?”
“胥云来的伤如今怎么样了?”
这才是江清浅最为关心的事情,胥云来在这个世界上,在自己亲人全部死亡,和谢暮反目之后。
胥云来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了,而且从来都只是在这自己最需要的时候赶来,也不会让自己做什么事情。
他只是想要自己平安幸福。
所以江清浅最关心的还是胥云来的伤。
提到了胥云来,风烈行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郡主,以你和的王爷的交情,我也就不瞒你了,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可也只是堪堪抱住了王爷的性命,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胥云来曾经可是周晋的支柱,这些年若不是胥云来趁着周晋,其余几国,又怎么不会趁机来分一杯羹。
“那,谢笑歌呢?”
毕竟曾经和笑歌公主也是有过朋友之义的,当初自己对笑歌可是既心疼又愧疚,觉得若不是自己,笑歌公主也不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小皇帝为皇后。
“笑歌公主,已经死了。”
既然敢对陛下和摄政王下毒,那这个周晋皇后她就是当不得了,所以周晋之人对他们曾经的皇后只是称呼为笑歌公主。
“你们陛下下的令?”
江清浅有些唏嘘,当初认识的人,似乎都在渐渐死去,笑歌公主是那么端庄温柔,可惜的是生在皇家,还被她的父皇当做一个弃子般利用。
“不是,她是自杀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风烈行也有些唏嘘。
本该是金枝玉叶的一个公主,可是却被她的父亲利用到如此地步。
不仅用所谓的家国大义,还用最亲之人的性命来做威胁。
“我家陛下毕竟和笑歌公主还是有情谊在的,本来都要放了她的,只是没想到她却自尽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