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清浅倒是直接的很,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就将矛头对上了谢元崇。
场中的所有人都因为江清浅的话,而变了脸色,太子和皇后对视一眼,眼底带着一些高兴。
在他们看来,江清浅和谢元崇这属于狗咬狗,他们才是坐收渔利的那个人。
三皇子谢元崇心中一惊,江清浅这是准备做什么,谢暮不在,她江清浅有那个本事吗?
谢元崇的母妃和王若然都是满脸的惊骇,雨妃绝色的面容上也隐隐带着担心,甚至还悄悄的看向了谢元崇。
但是众人毫无例外的是,在看了江清浅一眼之后,就将目光放在了上方正座的皇帝身上。
皇帝温和关爱的神色已经有了一丝变化,不过这才是正常的,毕竟谢元崇是他的儿子,而江清浅又是他的儿媳妇。
“弟妹,你这是何意?”
但是三皇子的表情却很快就平静下来,沉声问了江清浅一句。
“齐王殿下说笑了,你问我何意,我倒是要问你一句,我和你有何仇怨,你要害我至此,我身受重伤就算了,可是我腹中的孩子,可是皇家血脉,也是你亲侄儿,你为何要如此要了他的性命,还有京郊山庄中的守卫足有数百尽数丧命,你为何要如此,难道人命在你齐王殿下的眼中竟然是如此不值一提吗?”
“还有,你身为季皇子,当朝齐王,为何要勾结外敌,做出对季渊不利的事情,如此不忠不义,不念手足,枉陛下对你如此疼爱。”
江清浅目光犀利,甚至是带着一丝恨意的望着谢元崇。
纵然可能幕后还有其余的人,可是谢元崇总归是脱不了关系就是。
每个人都要为他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弟妹,你这话从何说起,可有证据,说我与你受到袭击之事有关。”
谢元崇一脸的正气凛然,他自认事情做得密不透风,江清浅即使猜到了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但是没有证据,她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是,谢暮可能回不来了,而白牧的安涯国师,也许诺自己全力相助于他。
谢元崇是个聪明人,但是他的聪明却都摆在了明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齐王殿下,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就是有证据的。”
江清浅望着谢元崇,冷冷的说了,眼光一撇到王若然的身上,带着一丝歉意。
若然,我说过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只是连累你了。
王若然虽然面上有些慌乱,但是也没有起过怨怪江清浅的意思,江清浅在还没回到京城的时候,就和她隐隐约约的提过这件事情。
“清浅,你的意思是你在京郊受到袭击的事情和齐王有关。”
终于,一直静默不语的皇帝开口了,声音深沉,语气中含着的质问,让皇后和太子以及谢元崇的心中都是一惊。
“是,陛下,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正是三皇子,而且三皇子还和白牧勾结,联合白牧之人要杀我。”
江清浅的眼睛迎上了皇帝的目光,没有一点畏惧。
皇帝日后对她防范再重又如何,她总要给她和谢暮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总不能让那个孩子白白死去。
“清浅,兹事体大,如你所说,关系季渊国本,你可有证据。”
皇帝的声音沉肃,毕竟不管是哪个皇帝,听说了自己的儿子联合外敌要害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都不会平静的吧。
“自然是有的。”
江清浅沉声说了一句,随后看向了凌王,凌王会意,将几封密信交给了皇帝。
“皇兄,心中说出都是属实。”
凌王这是要力挺江清浅了,而且看着容许和白离,这也是要站在江清浅的一边了。
皇后和太子不同于杜依云幸灾乐祸的目光,神色凝重,两人看了容许和白离一眼,目光中带着审视。
刚才听皇帝的话,容许和白离似乎很得皇帝的喜欢一样,并不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而是因为他们本人。
此时皇后和太子都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他们是不是惊血冥的人。
若是这样的话,那谢暮的实力到底会有多强,估计是他们不敢想象的。
“陛下,不仅有这些东西,盛枰已经被关押起来了,而且盛枰的身份是白牧中人。”
容许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说道。
随后又在皇帝的同意下,悄悄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说了几句话,正是昨夜白牧暗桩被全部清除的事情。
其余人不明白容许和李公公说了什么,但是皇帝却在李公公转告完之后,面容猛然就沉了下来。
堂堂季渊京城,竟然有了这么多的白牧暗桩,由不得他不生气啊。
“将盛枰带上来。”
一提到盛枰,谢元崇的目光就变了,怪不得江清浅会针对自己,原来是抓住了盛枰。
只是盛枰可不像随意就说出实话的人,不过想想惊血冥的手段,似乎也没什么了。
此时谢元崇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担心,纵然盛枰当众招供,也不能说是铁证如山,如何处置就要看父皇的态度了。
“是。”
白离点点头,然后和皇帝近身的禁卫军一同出去了,他要和这些人一起将盛枰带过来,省的路上出什么岔子。
“渊王妃倒是好手段,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竟然都能如此置我于死地,我真是佩服的很啊,而且渊王妃看着可真是聪明的很啊,和以前我们认为的似乎都很不一样呢。”
谢元崇的声音并没有放低,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皇帝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的变化,但是皇后和太子的神色就很好看了。
不由自主的看了坐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杜依云一眼,此时他们终于回过神来。
如此聪明的江清浅,当初怎么就会轻易被杜依云算计呢。
如此轻易就丢了太子妃之位,转而嫁给了当初表面看起来,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谢暮。
如今看来就只有一个解释,如此聪明果敢武功高强并不是被他们算计了。
而是根本就不愿意嫁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