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秦修也是一愣,没想到江清浅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出手。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惊血冥中最强的七个人之一吗?
在季渊,秦修自持武功,最多也逊色谢暮和贺兰川柏,甚至连排名在他之上的容许都不放在眼中。
当即就和江清浅动起手来。
他们都不是傻子,通过刚才谢暮和江清浅握着的手,再加上江清浅有些瘦小的身形。
他们也隐隐猜出一个大概,这位应该就是谢暮那个郡主媳妇了。
那个传言中不学无术,纨绔嚣张的郡主。
当然那是之前,现在可没人敢这样认为了,毕竟江清浅在漠北所做的事情,在白牧所做的事情,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
“不要杀他。”
谢暮此时竟然撑起了下巴,对着江清浅说了一句。
“我明白。”
江清浅虽然气得牙痒痒,可仍旧是清淡肃然地回答了一句。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在秦修躲过去她的又一击之后,脚尖点地换了一个方向,反手握着匕首再次击去。
而气得牙痒痒的人,可不止江清浅一个,秦修气的面具下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嘴角也忍不住抽抽。
“是你找死。”
他决定就算不能杀了江清浅,可是也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江清浅,起码要将这个人打成重伤。
众人也都看出来他们二人的动手显然是动真格的了。
贺兰川柏看向上方坐着的谢暮,他好像没有一点担心,好像笃定了江清浅会胜过秦修一样。
而殿中不知道江清浅身份的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五大人的武功那可是惊血冥中最顶尖的那一类人,这个看着不显眼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但是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江清浅出手越来越快,手中的匕首划出一个又一个诡异的弧度。
带着凛冽的寒光,招招朝着要害而去。
要是用江清浅的话来说,现在的江清浅可不是彼时的江清浅用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不为过。
如今的她得到至虚道长真传,又有不俗的内力辅助,再结合她从现代生死之间领悟出的必杀之技。
出手之刁钻诡异,可以说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剑法..”
容许听白离说了江清浅现在很厉害,可是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才多长时间啊,简直就是一日千里的变化,而且她出手间,总好像使的是剑法。
“我说得没错吧。”
白离靠近了容许,轻轻说了一句。
“是很厉害。”
容许看到现在,心中也明白了,秦修已经不是江清浅的对手了,这次他必败。
果然在他的话落没多长时间,在秦修格挡匕首的之时,江清浅一脚踢过,被秦修拦下。
随后伸手,匕首瞬间换到另外一只手中,反手轻轻一刺,匕首刺在了秦修的肩膀上。
而在秦修被这一匕首刺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时候,江清浅再次欺身而上,一掌拍在了秦修的胸口。
她没怎么留情,主要是也没这个实力,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行。
而且这个人对谢暮很不友好,和谢暮为敌的人,那就是她江清浅的敌人。
“承让了,记住,下次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江清浅将人打败还不算,还说出这样的风凉话,让本就被江清浅大的吐血秦修再次吐了一口血。
殷红的鲜血从面具下滴落而下,殿中一片安静,只有江清浅慢慢走向谢暮的脚步声。
“绝心的武功你们也都见识过了,别说天字营了,就算是成为惊血七杀也不为过,而且他立下了很大的功劳,进入天字营,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谢暮冲着已经做走带自己身边的江清浅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眼神,随后沉静如水的声音便响起了整个大殿。
眼神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你们还有意见没有?”
“首领说的是,那以后这位...绝心就是惊血冥天字营的成员了,惊血冥随意出入,除非绝密卷宗都可过目,手中可掌百名地字营。”
这个时候,贺兰川柏慢慢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波澜不起,看不透他是什么心思。
“二哥..”
秦修听着贺兰川柏的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贺兰川柏凉凉的一眼看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好,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以后绝心便为天字营成员,你们若是无事的话,便都退下吧。”
随着谢暮的话落,殿中的的人都退了出去,便只剩下惊血七杀,和江清浅。
“谢暮,我觉得你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一片寂静中,贺兰川柏幽幽开口,望着谢暮,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贺兰你逾矩了,你不应称呼我的名字。”
谢暮却没理会贺兰川柏说的话,反而上升到了逾矩之事。
但是没想到贺兰川柏却是轻轻一笑,笑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像是愤怒,也不像是开心,更不像是嘲讽,反而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了。”
说完之后,贺兰川柏就带着不甘的秦修和杜墨离开了。
只是他的话,却让谢暮的眉头轻轻皱起,他总觉得贺兰川柏是不是有另外的意思。
“贺兰川柏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谢暮问向容许,贺兰川柏最后意味深长地一笑,让谢暮心中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但是他总是去见陛下,还是单独去见,知道什么事情也奇怪。”
容许叹气,但是说完之后却将目光放在了江清浅的身上。
“郡主,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如有神助的进步速度,让我心中羡慕的很啊。”
容许看向江清浅,反正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本郡主是天才,你等凡人就只管膜拜吧。”
江清浅很傲娇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忽然走进了谢暮一步,手指迅速转移到了谢暮腰间的软肉上,上下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谢小暮,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为什么又有了一个名字了,还绝心,我还绝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