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胥云来的怒火更胜。
为了万无一失,这些杀手的兵刃之上都带上了离日散。
离日散,顾名思义,一日之间离开人世,可谓剧毒。
“次次出手,次次失败,到底是你们无用,还是我无用。”
胥云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气恼的说了一句。
“王爷恕罪。”
听到胥云来如此说,别说胥云来叩首。
他们本事不济,让他们的王失望了,这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罢了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桑祈你将解药给我。”
看了一眼地上跪倒一片,神情惶恐的下属,胥云来摆摆手,他这一生还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到如此无力。
只有江清浅,只有江清浅。
其实他心中明白,之所以每次都失败,都是因为江清浅,而自己下的命令更是不许伤江清浅一分,所以事情便有些难办了。
“王爷,您要一个人去凌王府吗?”
桑明小心翼翼却又担忧地问了一句。
“要不然呢,本王总不能看着小清浅去死吧,不然本王来季渊还有何意义。”
胥云来没再看桑明桑祈,捏了捏自己额头,示意他们下去,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王爷小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只能如此说道,他们阻拦不了王爷,又没有那个能力跟随王爷一起去,因为那样会拖累王爷的。
“小清浅,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难道你真的喜欢上谢暮这个纨绔废物了吗?”
胥云来捏着手中的一个瓶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神色中有些许痛苦。
果然缺席了她的人生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便再也回不去了吗?
但是随即胥云来的目光就变得阴沉冷凝,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疯狂。
“可是那又如何,小清浅,你只能是我的,而谢暮也一定会死,如果不能将你光明正大的带走,那即使用一些你不高兴的手段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你想起了我是谁,你便一定不会怪我的。”
说着说着,胥云来忽然笑了出来,眼睛似乎都有些发红,带着狼一般的野性和疯狂。
若是周晋和胥云来为敌的人看到胥云来这个样子,心中一定会忌惮不已,因为这样的胥云来代表着他发疯了。
片刻之后,一道玄色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如夜晚的孤狼一般。
而在暮江阁中,江清浅已经在花月和长空的照顾下入睡了,而江清浅此时确实很累,没有多长时间便重新进入了梦乡。
但是门外的谢暮却并没有离去,斜倚栏杆,抱胸而立,看样子竟然是在守护江清浅一样。
但是微微闭上的眼睛中,却没有看到其中蕴藏的冰冷杀意。
两次了,江清浅为自己受了两次的伤了,而这两次的刺杀,若是谢暮没猜错的话,必然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胥云来,难道你真的不想活着走出季渊了。”
谢暮的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
“世子,王爷请您去一趟。”
正在谢暮思索的时候,向松走到了谢暮的身边,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谢暮直起身来,淡淡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江清浅的房间,迈步离去。
他知道自己父亲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今夜遇到刺客,江清浅还受了伤,他肯定是要弄清楚情况的。
只是刚才在为江清浅疗伤,所以不便多说,此时也该问问了。
谢暮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吃亏的人,接连两次被人杀到了家门口,若是还不做出反击的话,他这个暗夜冥主,惊血冥的首领也就不用做了。
只是在谢暮刚刚离开不久,正在睡觉的江清浅就醒了过来,因为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坐在床上,轻微的喘着气。
“这不对劲,即使是和别人打斗一场,受了一点伤,也不至于此,不对劲。”
江清浅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着。
她的身体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若是有的话,那便一定有异常。
但是她没有动,只是安静的坐着,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个更快了一些,身体中也传过一丝疼痛。
“花月,长空。”
江清浅没有犹豫,直接叫人进来。
花月长空今夜都没有离去,留在江清浅房间的外间,听到江清浅呼唤之后,赶紧走了进来。
“郡主,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只是说完之后,她们就摇摇头,郡主自小打到可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些小伤而痛的叫人的,当然撒娇卖乖的时候除外。
但是看江清浅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苍白,神色凝重的样子,二人的眉头又是一皱,扶住了江清浅满眼的关心。
“我感觉不对劲,你快去叫大夫过来。”
江清浅还是比较珍惜自己小命的,经历两世,她明白,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中不引人注意一点预兆,就是要人性命的前提。
“好,花月你去叫大夫,我来看着郡主。”
长空比较稳重,立即让花月去找大夫,她留在这里照顾江清浅。
“郡主,出了什么事情?”
长空摸摸江清浅的额头,扶着江清浅靠在床头,忧心的问了的一句。
“心跳加速,悸动中带着疼痛,这是身体出了问题。”
江清浅平静的对着长空说,她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
“是今天受了伤的原因吗?”
长空只想到了这个可能,然后握住了江清浅受伤的的手臂,撩开了袖子,小心翼翼揭开了纱布。
“郡主,有毒。”
在之前包扎之时,还一切正常伤口,此时却泛出隐隐的黑色,显然是划伤江清浅的刀上有毒。
“果然,还是着了道了。”
江清浅有些无奈,但是也不由赞扬了这种毒药的厉害,刚才竟然没有人发现,若不是自己感觉灵敏,这种不算严重的疼痛根本就不能引起注意。
可能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