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该算是这段时间里最平静的一天
没有念叨也没有数落
他们看我好像终于顺眼了些
表面上看或许是因为我学习了一整天
可我知道更多的是因为有你在
毕竟
他们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过分指责我
多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走得慢一些
多希望这样的日子也能够再多一些
我的这颗心
或许早已伤痕累累
不再似曾经那般勇敢无畏
若是你不在身边
我害怕它终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再也没有办法如此坚定
到那个时候
我怕自己无法再赴我们的未来之约
无法再保持你喜欢的样子”
这一天都是在书海里度过的,白叶一直陪着辰晓笛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离开。
“今天谢谢你,那些知识点我之前看了很多遍都没搞清楚,现在终于记住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有我能帮你的尽管跟我说就是了。”
“你要是能每天都这样陪我学习该多好啊……”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最多也只能陪你到这个月底。”
“我就随便说说的……”
“可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你……不上班了?”
“开学前总得休息一段时间准备一下东西,况且我原本就是七月底暂时离职的,只是后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想着开学前一周再办离职,但既然现在你需要我,我当然得回来了。”
“没骗我?”
“当然没有了。”
白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辰晓笛还没忘记他的那封辞职信。
“要不我让我们张总亲自跟你说?”
“那倒是不用。”
辰晓笛说着,俏皮的笑了笑。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生日可不能无精打采的。”
“嗯,晚安。”
睡觉前,白叶又登上游戏确认了一遍烟花预约的时间,这是他为她准备的特别的生日惊喜。
埋头苦学了一整天,夜里辰晓笛睡得特别香,甚至连梦都没做,生日这天上午没有什么安排,她顺手关掉闹钟,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阳光从饭厅的窗户照进她的房间,霎时间有些刺眼。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辰爸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辰晓笛的火气瞬间被点燃,猛的坐起身来狠狠的瞪着他。
“你烦不烦!”
伸手把门摔上,辰晓笛翻身躺下,拉过被子把头也盖上,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今天她生日让她多睡会儿怎么了?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休息的时候睡到十一二点才起来?”
辰妈妈给辰爸爸扔了几个白眼,今天过节,她们跳舞的队伍也放假休息,但她已经习惯了早起,到了点就睡不着了。
上午九点半,辰晓笛刚走出房间就被一阵浓烈的烟味呛得倒退一步,定睛一看,果然是辰爸爸又坐在饭厅里吞云吐雾,门一开那烟味全灌进了她的房间里。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房间门口吸烟,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就不能自觉一点儿吗?”
“关你什么事儿?我需要你管?”
“不用我管那你倒是自己到外面去啊,干嘛每次都要别人说!”
辰晓笛气冲冲的走进卫生间,原本的好心情霎时间消失殆尽,连过生日的心思都淡了些。
定好了下午要在外面吃饭,午间两家人都准备吃得简单一些,白妈妈做了蛋炒饭,辰妈妈则让辰爸爸出门去买了些米线回来,午间就在家煮了吃。
“要我说你今年就报你们学校得了,反正也是为了工作,拿到学位就行了,考哪都一样。”
“不一样!我就有同学去找工作,人家看了毕业院校就直接拒绝了,这事儿我妈也是听着的,不信你问她!再说了,我们学校的招聘会我每次都会去逛一圈,你知道跟白叶他们学校的招聘会差距有多大吗?!我们实验室那研究生学长,现在毕业了工作也就一般,他都说当时不应该报这个学校这个专业的!”
“那要这么说的话你还不如直接去找工作呢,既然考了研工作也没多好那还考了干嘛?”
“跟你说不清楚!”
辰晓笛愤愤的说着,就连她最爱吃的自家妈妈煮的米线似乎都没那么香了。
“正好今年就业形势不错,很多公司都有扩招,我们单位都要招三个秘书呢。”
“晓笛,要不你考虑将考虑?那秘书的工作又不算辛苦,你身体不好,待在办公室里办公也很适合你。”
一直没说话的辰妈妈也开始推波助澜,企图动摇辰晓笛的选择。
“我才不去呢!谁爱去谁去!我就要考研!”
“行!你考!考不上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
“你打心里都觉得我考不上,那我要是真考不上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吗!从小到大,别人家的爸妈,考完试问的是题目难不难,感觉怎么样,你每次问的都是能不能考及格,你什么时候认为我考试能考得好过?!”
辰晓笛扔下筷子回了房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眼泪夺眶而出。
另一边,白叶一家听见了对门的动静,三人一起安静下来听了一会儿,齐刷刷的叹了口气。
“这老辰也真是的,连生日都不让孩子好好过。”
“没办法,他太顽固了,又很自以为是,当然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白爸爸淡淡的说着,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我去看看晓笛。”
白叶的饭刚吃了一半,但对面似乎吵得很凶,他赶紧放下饭碗,敲开了辰晓笛家的门。
“阿姨,我找一下晓笛。”
“她在房间。”
辰妈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把白叶让进门来。
刚走到饭厅白叶就听到了有些压抑的哭泣声,他心头一紧,快步往里面走,辰晓笛房间的门开着,辰晓笛抱着枕头哭得很伤心。
“晓笛,别哭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不能不开心的……”
白叶蹲在床边,轻声安抚着辰晓笛,小白也跟了进来,两只毛爪子搭在床边,轻轻蹭了蹭辰晓笛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这样的生日还不如不过呢!”
辰晓笛愤怒的吼了一句,哭得更厉害了。
时之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