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影兄弟来后,朱岳可有可无。因王世奎那事,早想离开第一楼。跟傅红颜关系好,阮宏信没有难为。回傅氏还是副总!
本就是闲职,时间有的是。没事找柳玉儿,傅文博不总在。受王世奎启发,他也总送东西。未必多昂贵,表达一种态度。有心自然会懂!
柳玉儿看来,朱岳相当不错。这么多年相处,不送东西也明白。两人也差几岁,总好过傅文博。能文能武,钢铁直男。心里早就喜欢!
顾忌双方身份,傅文博也是狠人。真要发生什么,后果很难预料。所以她不敢!
朱岳在矿区,就咨询过策略。王世奎的用不上,不是还有别人吗?找情场高手请教,不能说对象是谁。讲几个细节,人家就判断出。期望被你占有,男人应该主动。回来一琢磨,真是那回事。但太对不起干爹!
出主意的人,未必信嘴胡说。最主要基于,朱岳当前实力。在豫川跟谁,不可能摆不平。哪知道是柳玉儿?
走得那么近,机会有的是。人不是总理智,这天就把事办了。别扭几天后,又恢复了正常。本来心里有他,这回木已成舟。不说没有顾及,比以前随意许多。
这天于江河请客,在家里举行酒会。柳敏儿走不开,就把玉儿带去了。
容貌清纯,体态妖娆。礼服庄重得体,饰品璀璨夺目。更有人好信,留意身上珠宝。
于夫人过来招呼,对玉儿夸奖一番。
不经意的问:“一千万的钻石,做了件啥首饰?”
笑了笑回答:“做个项链坠……”
扫一眼见没带,聊会去招呼别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引起傅文博不满。豪掷千万,全城皆知。咋不带出来?在豫川也是佳话!
佩戴的项链,是朱岳送她的。没有那么贵,也值十几万。款式跟礼服更配,所以才选了这件。傅文博不懂,也不知道出处。还没太生气!
豫川就这么大,于江河还是首富。愿意不愿意见,圈里人都能碰到。一抬头看见,马燚萧美兰走来。
尽管用矿山坑他,私人关系似不错。柳玉儿那么美,不禁夸赞一番。还开几句玩笑,两人相互吹捧。马燚突然看见,柳玉儿的项链。
惊讶道:“我说被谁抢去,原来是你老兄。”
傅文博听不懂,就问怎么回事?
萧美兰过生日,马燚准备礼物。在一家珠宝店,相中这款项链。拿不准是否喜欢,回去接老伴来看。再回来被买走,老板还不说是谁。气的把他一顿骂!
虽然是外地人,在豫川也是人物。说话比定金管用,这次竟然丢面子。原来是傅老板,那还真不怪店主。
一番寒暄后分开,傅文博犯了嘀咕。不知那家珠宝店,更不知道这件事。柳玉儿自己,从来不买珠宝。马燚看中的东西,谁有能力抢来?豫川就几个人,不用问也知道。心里非常不爽!
疑邻盗斧,处处不对劲。柳玉儿没理他,依然我行我素。没发生时害怕,现在已拿定主意。跟姐姐说读书,准备搬往京城。这把傅文博气的,都不咋上那去了。不来正好清净!
柳玉儿判断,不知朱岳就没事。被霸占好几年,还有姐姐撑着。去京城待一段,期间不再联系。傅文博能想开,这事就算完了。自信比较了解他!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来到秋天,小矿山完成改造。几个施工队,日以继夜奋战。生活区建设完毕!
江楠命名“兄弟矿”,请来市领导题词。在母校招批学生,万事俱备缺工人。凑一支采煤队,选日子放炮剪彩。晓桦坚信,听师父话没错!
阮宏信纳闷,周深靠矿起家。江楠再不管事,耳习目染该懂点。那
有人紧张忙碌,有人等着看笑话。这面一开采,傅文博就偷着乐。等待停工的消息!
一晃一周过去,刘煜辉来电话:“我们的矿,现在不出煤。到处都是石头!”
组织专家上去,给出惊人结论。矿藏已经枯竭!
刘煜辉没办法,给部分工人放假。经过二彪子活动,都直接来兄弟矿。以前的工人,跟马燚有感情。要来谁也挡不住!
傅文博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圈拢工人同时,求阮宏信帮忙。干掉二彪子,有震慑作用。能遏制事态!
看到专家结论,感到这事蹊跷。把贺东升派去,用法术观察。得出结论一样,以后没有煤采。为什么这样?无法给出解释。不是自然导致,想象不到原因。
而专家认为,上次的报告错了。之所以这么说,是科学没法解释。
阮宏信再三确认,是不是没有煤了?得到肯定后,向孙松报告此事。没安排杀人,在他看来是徒劳。收买几个工人,看下那面的情况。
傅文博非常不满,又不能说侄女婿。把傅红颜叫来,狠狠敲打一遍。嫌我不当用,跟首领说辞了!
侄女是他养大,自然不会顶嘴。也察觉到怪味,为啥不派朱岳去?
傅文博拿她,当成亲闺女。并没有隐瞒,就说了珠宝的事。以及柳玉儿,要去京城求学。这充分说明,自己被人绿了。
听完没吭声,见叔叔征求意见。没有直接回答:“记得我刚成年,您讲过一个故事。现在可以借鉴!”
傅文博略一想,把脸气的通红。讲的什么故事?董卓大闹凤仪亭。讲完还有点评,不该受貂蝉蒙蔽。当时许给吕布,结果可能不一样。
柳玉儿可没蒙蔽,要去京城是表态。朱岳没提,他也能看出来。按现在来讲,真好比吕布。粗通文墨,武力值高。绝不在吴影之下!
豫川人都知道,三人之间的关系。柳玉儿是挚爱,朱岳赶上亲儿子。成全舆论受不了,再者忠诚是问题。老婆被睡这多年,也没法面对世人。
“这是啥主意?没有可比性!”起身要去泡茶。
忙抢先一步,过去把茶泡好。糖的比例,比以前多不少。
傅文博喝一口,摇摇头抱怨:“自从嫁人,没事也不回来。泡茶都不会了!”
侄女一笑,拿来撇出水。又加一些茶,重新泡好端过来。
端起喝一口:“这也太苦了,你是故意的吧?”
“多简单的事?程序搞错,结果不一样。我太笨了!再换一杯吧?”傅红颜像自责。
傅文博摇摇头:“人生可以换吗?丫头挺有长进,我好好考虑一下。”
“是您教得好,领悟的慢罢了!”
随后又说:“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想问题。不要等水凉了!”
吃晚饭时,把朱岳请来。两人珍馐美酒,讨论矿场问题。
突然改话题,说到家庭琐事:“玉儿想读书,其中意思颇多。”
听完心一紧,没敢接话茬。傅文博见状,长叹了一声。
喝了一杯酒说:“当时没让去,现在想开了。这事本就怨我,当初酒后糊涂。一晃这多年,真是委屈她了!”朱岳汗都下来了。
“我和敏儿差几岁,她俩还差二十年。从道德上说,就该接受批判。另外生活,也不太和谐。交流有代沟,论事观点不同。”
拿起筷子说:“来尝尝这道菜!”
朱岳夹一口:“味道真不错!又换厨师了?”
“我这人恋旧,是你口味变了。”
放下筷子又说:“玉儿太年轻,应该找个伴侣。趁这次读书,我想有个了断。今后在京城,处朋友结婚。这些都不管了!”
朱岳挺意外,心里又不得劲。话里有层意思,豫川人还是不行。更不要说自己!
董事长端杯,示意喝一口。之后又缓缓的说:“在京城的产业,现在没人去管。不能总打打杀杀,我想派你去打理。”
朱岳没想到,还有这种美事。看来董事长,早已经想好了。
傅文博又说:“我讲多少回,让你早点成家。在豫川没合适的,就到京城去找。看谁好娶谁,别找公主就行……哈哈哈……”意思够明确了。
“到那以后,就不要回来了。那几处产业,会过到你名下。省着点用,足够你俩生活。”想的太全面。
朱岳眼睛湿了:“我……”
傅文博没让说,自顾自煽情:“我没有子女,好在有你和红颜。你俩情同姐弟,我看着很欣慰。”感觉也要流泪。
“她嫁给堂主,只能走这条路。你不一样,还是回归普通人。现在形势不好,再晚可能来不及。”
听完一愣:“这话从何说起?即便矿山失利,也不至于……”
摇摇头:“要不说你年轻,事情没这么简单。背后还一个对手,是星海绿星集团。这组织很强大,并不照我们逊色。在非洲跟首领,争地方统治权。触角伸进豫川,收买一些专家。能做出假报告,其实力可见一斑。”
不久前刚知道,孙松在非洲买地。关于绿星集团,以前最多听过名。按这条思路想,很难预测结果。
想到这不禁问:“这组织没弱点?”
“当然有!新生的组织,人力不够雄厚。在豫川没成体系,只有代理人马燚。非洲失利后,可能出现俩局面。一是疯狂报复,这点可能性不大。绿星以商业为主,在各地项目很多。二是维持豫川,现有经营局面。但是……”
见欲言又止问:“但是什么?”
“如马燚经营的好,很可能加大投入。反过来说,不放弃也差不多。毕竟他们人少,利益太小不会来。”貌似有道理。
“那姐夫啥意见?”
“别跟我提他,阮大堂主没见识。墨守成规,应变能力太差。畏首畏尾,不肯主动出手。简直贻误战机!”说完自己干一杯。
“想想也是,对他没直接威胁。也许我倒了……堂主能……”表现得挺激动。
朱岳想了想说:“我们自己解决呢?”
“不行——你绝对不能冒险!去京城后,就与这里无关了。我真混不下去,没准去投靠你。哈哈哈……也没那么容易!”似故作轻松。
听完太激动:“您忘了?我就干这个的!多一回少一回,关系不太大。冒点险也值得,比您直接面对强!”
朱岳忠肝义胆,傅文博慈父心怀。争讲半天决定,让他再干一回。爷俩喝到半夜!
傅红颜的意思,还代表阮宏信。现在不是古代,养俩媳妇不合法。强占柳玉儿多年,影响她姐姐态度。两情相悦不会说,可人家另有打算。
朱岳人不错,至少在他们眼里。道不道德不论,人家你侬我侬。尽管一手扶持,时间长会生变。诛杀义父的戏码,没准就会上演。通常美丽女人,都是战争导火索。
王世奎死后,朱岳远离第一楼。阮宏信能理解,自己也觉得不是。随着接触,确信是可造之材。傅红颜更了解,好话也没有少说。有意适时培养一下!
别看傅文博,是自己叔丈人。到任不久,就提出辞职。加平时说话办事,没留一点好印象。柳家姐妹,有一个都是造化。俩全霸占,不愿意撒手。一般人看都来气!
傅文博混这么久,自有一些真本事。目光锐利,嗅觉灵敏。侄女故意点他,咋能听不出来?
的确理亏,柳敏儿也不满。若阮宏信支持,可能祸起萧墙。朱岳最棘手,早想该怎么办?让去京城是真的,但是要做些贡献!
目前他的对手,就是江楠公司。周深留两座矿山,江枫曾试图管理。没有效手段,低价卖给张家豪。
尹玉倩更白给,都没接触过矿山。权哥、陆湾及王晓桦,都是门外汉。
唯有马燚等人,善于经营此道。干掉他之后,会有连锁反应。等外力干预时,这伙人都该没了。只要在豫川,就能慢慢想办法。迟早是自己的!
能用柳玉儿,换回一个矿。都不算吃亏!
朱岳跟他这么久,太知道脾气秉性。马燚不好杀,挂的几率大。即便保住玉儿,多少也是损失。更希望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