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同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搭理林晓。
林晓看了一下这次出访人员名单，发现Z是化名，是商务部的一个副处长。
飞机到了棉国首都望月城，在一家涉外酒店住下。
晚上，华国使馆举行了隆重的接风宴。接风宴结束以后回房间里休息。
一切都按照既定方案执行，看不出来有哪里不一样。
林晓和Z的房间是隔壁。
瞅着没有人注意，林晓去了Z的房间，然后锁上了房门。
递上香烟。
“首长，我们这次来棉国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以后不要叫我首长，叫老Z。”
“老Z，我随时听候您的指示。”
“之前华国和棉国有一个协议，我们准备修一条输油管线经过棉国，原计划这个月就要开工，可是棉国突然变卦，要暂缓这个项目施工。高层很重视，特意派我和商务部门的同志来交涉。”
“他们推迟开工时间，肯定要有理由，理由是什么？”
“官方的理由是不久前这里遭受了台风，有泥石流和山体滑坡，不适合开工。真实的原因是来自米国和鸭国等石油输出大国的压力，还有JLB海盗组织的压力。在棉国国内，以首相阿拉龟为首的一部分高官倒向西方，主张和华国切割，阻扰这个项目的实施。’
“首相能一手遮天？不是还有王室吗？”
“两年前这里发生过内战，战争结束以后，王室权利受到很大削弱，现在的首相阿拉龟当年平叛有功，一直把握着军权，对王室不屑。”
“鸿德发生恐怖袭击的时候，我了解的情况是乔金胜为首的匪帮制造的，这个乔金胜在棉国是什么立场？在棉国真的很强大吗？”
“乔金胜原来在华棉边境的山林里躲藏，靠非法经营苟延残喘，期间受到政府军的清剿，所剩残余不多，去年突然得到不明势力的资助，收拾了周边的小土匪，很快做大。据我们了解的情况，目前他有三万多军队，武器精良，占据棉国北部大片领土，控制几个土邦，政府军拿他没有办法。”
“乔金胜对华国也不友好。”
“当然。不然不会发动对我们的恐怖袭击。所以我们的任务很重，这个项目不能顺利开工，会影响高层的宏观决策部署，关系到华国未来几十年的战略走向。”
林晓递上一支烟，自已也点上。这次来不是一般的商务考察，任务太艰巨了，怪不得一个秘密战线上的高官化妆成一个副处级的干部来打探情况。
“不过也不要悲观，我们在棉国有自已的力量。根据反馈的情况，国王虽然年迈，经过叛乱以后身体大不如前，但是王室里崛起了一股新生力量，她就是国王的小女儿咖雅，咖雅之前在国外读书，棉国叛乱的时候偷偷潜回国内，搜罗溃散的政府军，和阿拉龟一起平息了叛乱。咖雅虽然是一个女流，依目前的威望，有接任国王的希望，不过她和阿拉龟政见不和，两人的矛盾逐渐显现。我们可以据此做文章。”
咖雅，不就是那个在华国旅游，和自已一起偷渡到棉国的漂亮女孩吗？
当时他是为了寻找尹二民，一路之上，咖雅沉着冷静，出手狠辣。把咖雅送到秘密军事基地后，咖雅极力挽留自已留下来，还送了自已好多宝石。其中一块送给了高颖。
“咖雅什么态度？”
“她倾向于华国。愿意和华国结好，只是目前在国内的处处受到阿拉龟一派的打压。阿拉龟有废除王室的意图，自已当终身元首或者国王。林厅长，这个咖雅你不陌生吧？”
Z盯着林晓问。
林晓心里一紧，那一次偷渡过来，和咖雅有过接触，国内人没有人知道，Z是怎么知道的。看来，高层对任用的每一个人员都经过了严格考察。
“首长-----”
“叫老Z。”
“老Z同志，我在东陵工作的时候，为了查找当时潜逃的县委书记尹二民，确实来过棉国，那时候棉国正在战争------”
林晓原原本本的把那段经历向老Z作了交代。
老Z禁不住欣慰的一笑：“组织看人不会错，这一次让你来棉国，想办法和咖雅接上头。”
“她是公主，是棉国的军方副统帅，见她很难吧！”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如果我们能拉住咖雅，打压阿拉龟，或许这个项目能顺利进行。”
“还有乔金胜等一帮土匪势力的阻扰。”
“是，棉国剿匪的任务很重，他们的背后都有金主支持。”
谈话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上午，是例行的商务会晤，棉国对华国考察团很重视，派出了副首相等和商务部领导会面。就进一步深化两国的经贸往来相互交换了意见。
当然，会谈的重点是木材、玉石、服饰箱包等大众商品的边贸事宜，华国要求棉国进一步开放，允许华国资本进入办厂。棉国要求华国进一步对棉国进行基础设施投入和低息贷款。
会晤达成初步意见，双方就具体问题又进行了深入交谈。
一派祥和友好的气氛。
三天以后，签署了部分文件。
但是双方一直没有就输油管线的建设和防恐、禁毒防诈等问题进行磋商。或许，这不是官方需要探讨的问题，或许双方对这些问题都讳莫如深。
接下来的几天，棉方安排一行人参观了棉国的几个项目，棉国战后经济遭受了巨大创伤，基础设施被破坏，部分地区粮食不能自给。新建的几个项目主要集中在民生领域，相对于华国，这些项目最多是地市级的投资，在棉国上升到了国计民生的位置。
一行人悠哉悠哉，豪车接送，美女相伴，参观了项目，参观自然风光，名胜古迹。应华方的要求，参观了半个世纪前华国远征军将士纪念馆。
在纪念馆里，林晓为老Z：“我们的活动是不是就要结束了？”
“基本结束，明天会有一部分人返程。”
“为什么是一部分？”
“还有一部分留下，参加一个重要活动，届时华国更高层人员会到来。”
“我们是不是为更高层打前站的？”
“也可以这么说。”
林晓想问问什么重要活动，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这是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