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哭了好久,抬起头,两眼红红的。
林晓递过去纸巾。
田娇娇擦擦腮边的清泪说:“你们为什么要抓贺老师?”
“我们没有抓贺老师,只不过是向他了解点情况。”
“你们要向贺老师了解什么?是怀疑贺老师害死了艾红莲吗?”
“艾红莲是你们的同学,我想她的不幸你们都感到惋惜。”
“贺老师与艾红莲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你怎么知道?”
田娇娇沉思好久,小声说道:“艾红莲跳楼的时候,我和贺老师在一起。”
林晓心里一震,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贺文开房间果然约的有人。
“你慢慢说。”林晓把一杯水放到田娇娇面前说。
“你能替我保密吗?”
“绝对替你保密。”
“可可可能给你说了,我的父母离婚了。父亲酗酒,有时候外出打工,几个月不回来。母亲从离婚以后,我再没有见过她的面,本来我要辍学了,是贺老师替我交了学费,我才得以继续上学。前天我接到了大学通知书。能上大学,我要感谢贺老师,三年了,贺老师像父亲像哥哥一样的照顾我,我无以回报,决定把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他。
那天中午,贺老师喝了酒,我找到他说,我没有住过高级酒店,想让他开一个房间,体验一下高档酒店的滋味。
贺老师好像也明白了什么,默默的答应了。
那天下午,他开了酒店,告诉我了酒店的房间号。我悄悄的去了。我知道可可她们几个在那家酒店打工,很是小心,怕碰见她们几个。
在酒店里,我把自己交给了贺老师,他很疯狂。完事以后,他的酒好像醒了,很后悔,说对不起我,不该夺走我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晚上的十点多的时候,我从酒店里出来,想到可可她们肯定回去了,不想刚走到三楼,看见艾红莲手里掂着一个垃圾袋下楼,我赶紧躲了起来。
这时候,我看见大堂经理何晶晶叫她,艾红莲站住,大堂经理给艾红莲说了几句什么,艾红莲继续下楼。
我瞅着艾红莲不见了,匆匆的下楼走了。”
“你确定那个给艾红莲说话的人是大堂经理何晶晶?”
“确定。第二天我听说艾红莲跳楼了,又去了一趟酒店,何晶晶有胸牌,上面有她的名字。”
林晓掏出信封,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这个是你寄给我的吗?”
“是!”
“你为什么想起来给我寄这封信?”
“一是证明艾红莲跳楼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和贺老师在一起。再就是我听说艾红莲倒垃圾以后就不见了,肯定有人说瞎话,那个大堂经理和艾红莲说了几句话,她没有给你们报告吗?”
林晓点上烟,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案发以后,何晶晶在酒店里几乎陪着调查组的人,知道调查组在了解什么,陈二芳专门询问过她,何晶晶一直没有说这个情况,她在隐瞒什么?艾红莲在酒店里失踪,会不会是何晶晶给她安排的有重要事项?
“娇娇,你给我提供的这个线索很重要,我们会好好调查的,艾红莲不会白死。”
“贺老师是不是没有嫌疑了?”
“是,起初我们就没有怀疑贺老师,是贺老师的行为有点反常,所以我们才把他叫到派出所进行了询问。”
“贺老师应该说实话,他要是说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就没事了。我愿意把身子给贺老师,就愿意承认,贺老师是怕说出来有损我的名节,才一直闪烁其词的,引起了你们的怀疑。他自杀,一是不想再忍受老婆的霸陵,再就是觉得对不起我,是我害了贺老师,我对不起他。”艾红莲喃喃的说。
“娇娇,你不要太自责,贺老师是一个把名节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人,等贺老师安葬那天,我会去的,贺老师也是我的老师,只不过他没有教我们那一届。”
“谢谢你,哥,你要是去了,老师和学生就不会怀疑他干过坏事了。”
“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我在等贺老师安葬,我要送他最后一程。”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这样吧,你和可可住在一起,不用花钱住旅馆了。”
“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没事,之前她几个同学都在一起住。”
田娇娇又在抹眼泪。林晓瞅见床头有一根长发,偷偷的捡起来,装进了信封里。
劝慰了田娇娇一阵,从旅馆里出来,林可可一直在外面等着。
“哥,你问完了?”
“问完了。娇娇这几天情绪不好,你多陪陪她,她要是愿意,让她和你住在一起也行。”
“好的,哥。”
林晓开着车,回到了公安局。
后勤主任立即跟了过来:“林书记,给你汇报一个好消息,财政局给咱们了一百万经费。”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钱,财政局挪用了这么长时间,早该还了。其他的经费给了吗?”
“还得协调。”
“什么协调,不就是吃吃喝喝,给个红包吗?”
“多年的规矩,人家掐着咱的脖子啊。”
“把借邓金才的一百万还了吧!”
“林书记,那一百万几乎花完了,这一百万在还给他,咱们又没有钱了。”
“借别人的钱要及时归还。”
“好,我给邓总联系一下,看什么时候把钱打给他。”
好几天没有来办公室里,几个副局长,还有队长所长都来汇报工作。
林晓给他们每人限定五分钟。就这样,很快天色昏暗。
陈二芳推门进来。林晓把其他人赶了出去。
“陈队长,有什么进展吗?”
“提取的套套进行了化验,基本上一一对号入座。林书记,套套的使用者不是给自己老婆了,多数是失足女,还有小情人,你看咋处理?”
“基本对好对坐什么意思?”
“有一个套套现在没有对应的人。套套上还有血迹。”
“说明有漏网之鱼,那天晚上在房间里媾和的还有人,咱们没有查到。”
“可是所有住宿的人我们全部排查了,会不会是有人在其他地方做事,然后把套套扔进了;垃圾箱。”
“你做了好事,把套子揣进怀里,跑大老远去找垃圾箱?”
陈二芳脸一红。
蓦然想起陈二芳还是一个姑娘,林晓尴尬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