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红找出来钥匙,递给林晓:“让维修的师傅和你一起上去吧?”
“不用。你这里有望远镜吗?”
“有一个。我给你找出来。”
拿上望远镜,林晓小跑着来到风塔
风塔远远的看去是一根柱子,走到跟前,这根柱子的直径有七米。打开门,里面有向上攀登的抓手和梯子。
整个柱子就是一个小发电厂,上面的风能转化为电能,然后通过电线传导到到专用线路上,专用线路在传导到大升压站,从升压站出来的电流并入国家电网。
整个柱子有二百多米高,上面一个风叶长六十九点七米。风机刚装的时候林晓在这里服务,对这些都很熟悉。
一步一步我往上爬,到了顶部,打开上面的盖子,大半个山峦一览无余,拿起望远镜,能看到远处的警车。
只是这上面真他娘的冷!
缩回身子,给牛星打电话。
“牛处长,还没有钱四毛的消息吧?”
“没有。”
“我有一个好办法,把钱四毛往六马村的方向赶,六马村有风机,每一个风机上爬上去人,能看的很远。钱四毛要是进入这一片区域,插翅难逃。”
“你在哪里?”
“我就在风机顶端。”
“你小子,风机上面能冻死人。”
“穿厚一点,换班执勤,效果会很好。”
“这个办法可行,只是把钱四毛赶到了六马村附近,六马村的群众很不安全。”
“通知所有的村民,大门紧闭,屋门也要紧闭,只要发现他的影子,钱四毛绝对逃不掉。”
“好,你赶紧从风机上下来,把群众安置好,多通知几遍。”
拿着望远镜在周围又看了一边,冬季了,树叶落了,能看清斑驳的地面。地面上有小动物在觅食。
回到升压站。吴曼也来了。
“吴主任,你再通知一边,村里的人从现在开始,都不要外出,把吃的喝的都搬到屋里,房门都不准出。
一旁就是村委会,吴曼吆喝了好几遍。
公司刚搬过来,吃的喝的都没有。巫红让工人去附近村民家里借来米面,在超市里买来素菜方便面等。
把大门关死,几人躲在屋里。看着地上的方便面,林晓才觉得饿了。
啃了两包方便面,喝了几口水。困意袭来。
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觉,这时候撑不住了。
钱四毛也是一夜没有睡。只要警察们尽力,这个家伙是惊弓之鸟,就算他有吃的,夜里能把他冻个半死。
裹着一床被子,在刚抬过来的木板床上睡了。
一觉醒来,天色昏暗。
林晓来到一个空屋子,给牛星打电话。
“牛处长,什么情况?”
“刚才发现一个布袋,布袋里有遗弃的变蛋和牛肉。”
“估计钱四毛累了,带那么多东西行动不便。”
“我布下了口袋,钱四毛正往六马村的饭方向去,一定要告诫村民,晚上不要外出。天黑了,干警停止搜山,只把住几个关键路口,不让钱四毛逃出包围圈,明天天亮以后再行动。”
“放心吧,我让村里干部再吆喝几遍。”
来到外间,林晓问吴曼:“能广播吗?”
“能,刚才我回家把这个带过来了。”吴曼掏出无线扩音装置。
“刚才你回去了?就不怕碰见钱四毛?”
“大白天的,我不怕。”
“你让村民不要外出,你自己到处乱跑。街上还有人吗?”
“没有看见人,都躲在家里。”
“再吆喝几遍,晚上睡觉把屋门顶死,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不要擅自处理。要立即报告。”
“好,我再广播几遍就是。”
屋里越来越冷,吴曼升起来炭火,在炭火上烤了红薯和玉米棒子。
“巫总,不能吃大餐了,你将就吃一点。”
“正好,晚上吃这些东西能减肥。”
林晓啃了一个红薯,在玉米棒子上剥下来黑乎乎的颗粒放进嘴里。
“林镇长,什么时候能够抓住钱四毛?”
“说不了,钱四毛很狡猾,带着两杆枪进山,是要负隅顽抗,鱼死网破。今天刚进山,钱四毛有吃的。身子能抗严寒。轻易不会出来,过几天,钱四毛顶不住了,会往村里找吃的,或者在草垛里睡觉,不过,今晚也不要大意。”
“你说的挺吓人的,那么多警察,当时为什么不把钱四毛击毙了?”
林晓没法给吴曼解释。点上烟,问道:“村里什么情况?”
“村里现在很好啊,美得很,你赶紧回来吧,继续当你的副镇长,咱六马马上要奔小康了。”
“会那么快?”
“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个土岗,我们把上面的土壤铲下来,多万,你说这么多钱我们咋花?”
“只收了一百多万?我以为多着哩?”
“不是给你吹,九岭镇里的集体经济六马村数第一。现在钱在村民代表手里,怎样花这笔钱,村民意见不一,有的说按人头分到一家一户,还有的说,村里有了敬老院,但是老人的吃喝拉撒看病都需要钱,还有学校,教师的待遇低,学校没有食堂,离学校远的的学生每天来回要跑几十里路。还有说办一个厂,自己经营,以后不用去外地打工了,村里学生老人也有人照顾,我正发愁咋办?你给拿拿注意。”
“村民代表把山卖了,柳红会愿意?”
“她是镇里下派的支部书记,村里的事务要经过村民代表讨论,村民代表会议把她的协议否决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你挑头和柳红对着干,就是和郑胜利对着干,小心他罗列罪名收拾你。”
吴曼扭头看看巫红,见巫红在拨弄手机,身子往林晓身边靠靠:“给你说,我一点都不怕郑胜利。镇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地下暗流涌动,我估计九岭又该出大事了。”
“咋了?”
吴曼又往林晓身边靠靠,硕大饱满的胸快要抵到林晓脸前了。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晓禁不住往后缩缩身子。
“你个鳖子,刚回县里几天,嫌你姐身子脏了?臭了?”吴曼在林晓大腿上拧了一把。
林晓疼的一咧嘴,但是没有敢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