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虫族(22)

源源不断的热浪渐渐吞没离糖的?神智。

他扶着额头,止不住呼吸急促,身体正在强烈的?散发出一种讯号——想要。至于想要什么……他的?精神被身体烧得恍惚,似懂非懂,只能用一张通红的脸和一对湿润的眼睛面对法泽和法迦。

不到一秒钟,法泽和法迦察觉离糖的?异样。

他们的王正在用类似邀请的眼神盯着他们,粉粉嫩嫩的?脸,洇了?水一样的眼,世间万种美色都不及这一幕。法泽难以抑制胸膛的?起伏,率先朝离糖靠近,“王,您这是——”

抑制剂的?副作用。

法泽内心明似镜,他知道肯定有爆发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神速。

甚至发生在他的?屋子内,简直天时地利。

离糖虽然还在迷茫中,但他的?自我保护意识一直很强,喘息地说:“不……你别过来。”

法迦跟着反应过来,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他的?理智。他二话不说跪在离糖的?双膝前,眼睛闪烁兴奋的?光,童稚的?脸透出一种纯质到坦荡的渴望,“王,我可以!您想怎么样使用都可以!”

“……”

离糖身体是软的?,眼神也是软的?,全靠一口气在撑,“不,我,我只是发烧了。”

没错,他只是发烧了,绝对不是……发情。

绝对不是。

离糖摇晃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徒然从脑子里刮出一线希望,“找……找阎先生,对,你们帮我找他过来。”

阎悄。

研发抑制剂的?家伙,身上指不定还有解药。

法泽不乐意,那个家伙就是狡猾狐狸,加上?他和灭惑一伙正关押在一块,那群黑市不法之徒谁都不是省油的灯,狗鼻子灵得很,铁定一块寻来。

只不过他能借此支开屋内另一个碍事的?家伙,法泽朝法迦踹了?一脚,“你去。”

“休想!”法迦看穿法泽的意图,“王是大家的,你别想独占!”

眼见两兄弟又要战一场,离糖忍着难受,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去。”

“?”

法泽和法迦几乎同时摇头,“不行,王怎么办。您这种情?况不容乐观,万一需要我们呢。”

又一股热浪汹涌而来,离糖的?脸颊像火在烧,他神志不太清地用手抓了?抓领口,瓷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换来两兄弟倒吸一口气。

离糖立马咬牙清醒过来,这次他强烈提议,“你们一起去找阎先生来。”

法泽难得不肯退让,“必须有人留下来照顾王。”

这里可是首都,离糖万一爆发,方圆几百米都是能闻见味儿的骚虫。

离糖也知道让这对看到自己可能发情就快粘上?来的兄弟同时离开?不现实。他看了?看法泽,又看了?看法迦,从中挑选出一个自认为好拿捏的,“你留下来。”

他指的?对象是法迦。

法泽整只虫定在原处,像是受到巨大的侮辱,英俊的?脸孔扭曲得近似狰狞,“王为什么不选我。我不如他?!”

法泽无法接受。

法迦欣喜若狂,悄悄移动双膝往离糖脚下多靠近几步。离糖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中,这张黑色高定的?沙发衬得他气质极其矜贵,奶白的皮肤透着红,连指尖都泛出好看的?颜色,犹如一个小王子。

一个未经人事的?小王子。

法泽舍不得?离开,但是小王子残忍地说:“你太浪了?。”

或许是因为药物驱使,身体熬得难受,离糖克制不住宣泄内心的?想法。

问题是离糖自以为的差评,反而让法泽和法迦同时红了?眼,法泽是亢奋,法迦是嫉妒。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法泽某个地方竟可耻地鼓起一个包。

法泽的声音沙哑到带喘:“谢谢王。”

“……”离糖永远跟不上?虫族的脑回路。

法迦气得?双眼赤红,年轻秀致的脸蛋充满不服气,“我明明能比他更浪!”

“你到底去不去?”离糖只想得到消停。

“去去去。”法泽硬朗的?眉骨染上?春风得?意的颜色,轻轻蹲下来虔诚地亲吻离糖的?衣角作为短暂的?告别礼节,然后低声许诺,“王,等我回来让您看个更浪的?。”

“……”

法泽走了?,房间内安静许多,离糖拿起旁边一个抱枕紧紧抱在怀中。

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缓解身体的?骚动和空虚。

见离糖嘴巴发干,法迦又给离糖倒了?杯水。

法迦表现得很乖巧,他似乎注意到离糖并不喜欢太奔放的雌虫,于是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饥渴难耐,但是从他不断舔唇和滚动喉结的?举止中不难看出他的?蓄势待发。

离糖只能更加抱紧抱枕。

“王,您不用憋着。”法迦跪在地下仰望离糖,姿态灵秀又优雅,像只秀色可餐的?猫,眼神拥有对主人最天然的依赖和虔诚,那么纯粹而炙热,“我渴望被您使用。”

离糖面红耳赤,“不。”

神情?看似很坚定,声音却是颤得?不行。

法迦只觉有戏,嘴角兴奋地弯起弧度。

他轻慢地抓住抱枕的?边缘,精巧的?下巴枕在离糖的?双膝末:“我帮您拿走它好吗,王,我可以帮您缓解。”

钻沙发底下一天的那种缓解吗。

离糖想起第三军队对法迦的评论,顿时一阵悚然,抱枕被他坚定不移地揣紧,“不,不用你。”

只是法迦没有动了。

离糖以为他是被拒绝太难过,结果透过抱枕的?缝隙望过去,这个家伙双眼迷离,似乎沉醉于他双膝间的味道。

……等等,味道?

离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颤抖地问:“你在闻什么。”

“王好香啊。”法迦陶醉在其中,像饥渴解馋的?猫,“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闻见王的?信息素。”

为什么。

他不是打了?抑制剂吗。

联和他的?发热,离糖一下子想到副作用,但未免来得太快了?吧。

离糖崩溃。

还不如不打!

离糖绝望地问:“你能闻见多少,很浓吗?”

“……啊,越来越浓了?。”

法迦被这股信息素灌得?像酒醉一样,他脸颊发红地注视离糖,透出一种纯质的?媚态,非常不甘心,“这么香的?王,为什么就是不让人伺候!”

离糖警惕地观察四周,突然庆幸这是在法泽家中。

看起来非常封闭。

结果这时,屋内另外一扇关闭的房门被打开?,法筆从里面走出来,他似乎想要再次出门,军服还没脱下来,利落又禁欲,一张脸寡淡而疏离,但在彻底迈出房门的瞬间,他猛地停下来。

难以置信一般,他再次闻了闻空气中蔓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