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沈朝渊抱她抱的紧,导致明笙身子动弹不得,腰间更是酸软无力。
明笙将手覆在沈朝渊的手背上,想让他松开一点,结果却“有去无回?”,左手被他握在了手心,不能动弹。
温热的触感愈发强烈,沈朝渊窝在明笙肩颈旁的呼吸促了几分。
他哑声开口:“醒了?”
气氛又往暧昧的方向偏了几分。
虽然沈朝渊昨晚有些过分,但还是留了点良知,结束之后还知道给明笙清洗了一番,套上干净的睡衣。
昨晚那套,由于某人的手笔,扣子都崩裂了好几颗,早已不知所踪。
明笙挣脱无果,索性随他去了,她躺在沈朝渊怀里,轻轻应了他一声。
还是有些困,准确来说更多的是身体上的疲惫,如果没记错的话,沈朝渊放过她的时候,外面天都有些朦胧的亮光了。
不过明笙还记得昨天答应沈朝渊,说今天要陪他的事情?,所以挣扎着想起来。
沈朝渊拦住她的动作:“怎么了?想喝水吗?还是饿了?”
明笙转身看向他:“不是说好了今天陪你?现在都已经过去小半天了,再不起,今天可就过去了。”
就算他们都不爱出去逛,但也不能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
沈朝渊依旧没有动静,他说:“那就不起。”
明笙:“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沈朝渊把人重新拉回?怀里,搂紧,生怕她会跑了似的。
“你?昨天说好的今天陪我,所以我也请假了。”
倘若公司离了他一天就不行了,那他那些员工怕不是白雇了。
“还困吗?”沈朝渊又问。
“有点。”明笙看着他的眉眼,温声回?道。
明笙确实没有睡够,自从醒来以后,都是一直在强撑着,实则依旧困得不行。
沈朝渊闻言,在深深地望了一眼怀中人后,便倏地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俩人呼吸碰撞到一起,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明笙措手不及。
沈朝渊吻了许久,到结束了之后好一会儿,明笙依旧在小幅度地喘气,她还有些缺氧。
她不知道大清早的沈朝渊这是怎么了,刚想张口问,就听他忽然开口:“再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明笙:“……”
有他躺在自己身后,她哪里能安心睡得着。
毕竟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才结束,明笙尚且“心有余悸”,她怕沈朝渊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醒来后,又折腾到现在,明笙算是困上加疲,拒绝的话说出去也是有心无力,最后她选择了放弃。
明笙就这样又在沈朝渊怀里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到了下午,身后的沈朝渊不见了,明笙摸了摸身后,是凉的。
所以他应该起来有一会儿了。
明笙拿过一旁的手机查看,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刚想从床上起来,沈朝渊就在这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餐盘。
肉丝面的香气传至明笙鼻息间,她睡了一整天,确实饿了。
沈朝渊端着面走到床边坐下,说:“饿了吧,我喂你?。”
明笙望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沈朝渊:“在你睡着之后。”
明笙最后虽是勉强安心睡着了,可沈朝渊却是毫无睡意,为了避免自己犯错,他只能选择起床。
说完,他用筷子夹了一口量的面就要喂明笙。
动作熟练的倒真有几分家庭煮夫的气质,明笙无奈笑?了笑?说:“我还没洗漱呢。”
谁知沈朝渊听了却摇头:“我不嫌弃。”
明笙:“……”
俩人对视几秒,最终沈朝渊放下了面,让了一步:“我抱你过去。”
简单的一句话,涵盖了太多的含义,明笙的脸微红了几分。
她声音都降低了不少:“我自己可以的。”
只不过明笙还没来得证明自己是否可以这件事,就被沈朝渊拦腰抱起,走向浴室。
她被沈朝渊放到身后的水池旁,除了没替她刷牙,沈朝渊将一切能做的都做了。
洗漱完毕,沈朝渊还想把她抱下来,被明笙拒绝了:“我马上都要26了,不是小孩子,你?别没事抱来抱去的。”
明笙不是娇小型的身材,刚刚坐在水池旁,两条腿微晃着,显得无处安放。
她还是很不习惯这种方式。
沈朝渊敛了敛眉,轻微蹙着:“可是我就想抱你。”
明笙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睡衣摆角和他商量:“你?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感到愧疚?”
说到这里,明笙下意识地捏了下腰,又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倒是没有中午那会儿那么酸软了,但说完全恢复又是不可能的。
谁知沈朝渊却摇了摇头,眼神坦然:“我不愧疚,我只是心疼你,所以想帮你?补充一点体力。”
明笙突然有些不自然,她撇开视线,不在看他。
如果沈朝渊仔细瞧一瞧明笙身后那面镜子的话,会发现她后脖领处除了几处淡淡的吻痕,其他地方都开始呈现不正常的红来。
从后脖颈延伸到耳后。
绯红异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沈朝渊整个人就像解开了某些封印一般。
在明笙吃完了一大碗他喂的面后,表示已经饱了时,而沈朝渊却还想着再喂一碗。
“我真的饱了。”明笙又一次保证。
她发现现在的沈朝渊好像在把她当孩子养似的,生怕她饿了、渴了。
可是昨晚她受不住求饶的时候却没见他体谅自己。
在确定明笙是真的吃饱了之后,沈朝渊才打消了再去煮一碗的念头。
*
前前后后这么一耽误,时间都到了傍晚,明笙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叹了口气:“今天可能没法陪你了,我就请了一天假。”
沈朝渊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肩窝,语气不明:“你?已经在陪我了。”
明笙不知道是该夸自己聪明还是应该说自己和沈朝渊心有灵犀,她居然听明白了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是什么意思。
窗外乌云密布,有下雨的征兆,所以就算没有昨晚,他们今天估计也出不了门。
“你?房间的床和花洒修好了吗?”明笙忽然问道。
话题陡然转移,沈朝渊下巴摩擦的动作停了一瞬,事实真相他们都心知肚明。
但沈朝渊依旧选择了面不改色地撒谎:“其实我原本的那间卧室不适合放床。”
明笙没有言语,安静地听他找理由。
沈朝渊紧接就提议:“要不我把它改成画室好不好?你?以前那间画室有些小了。”
明笙:“是这样吗?”
沈朝渊:“是啊,或者?改成其他的,瑜伽房?或者?其他的都行,只要你?喜欢。”
明笙拨开他的手,转身,眉头微挑,挡了他下面要说的话:“是不是只要没有床就都行?”
被戳中心思的沈朝渊也不觉得丢脸,他习惯性地弯腰吻了下明笙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明笙的错觉,沈朝渊现在好像很喜欢动不动就亲她。
沈朝渊搂着她的腰,面不改色道:“我上网查了一下,那个是有保质期的,所以还是快点用完的好。”
万万没想到他会找这个理由的明笙:“……”
明笙忽然觉得他不应该再叫沈朝渊,干脆改名沈流氓好了。
关于沈朝渊卧室的改造计划,明笙还是觉得维持原样好了,对此沈朝渊一开始还不同意,直到听见明笙愿意让他睡她这里后,便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一步纵容,步步纵容。
晚饭后,沈朝渊找了件外套给明笙披上,然后拉着他往三楼最里面走去。
“怎么带我来这?”明笙疑惑。
“你?打开看看。”沈朝渊没有直说,而是让她自己推开那扇门。
明笙自然记得这里,这是她以前的画室。
“你?是不是又重新装修了?”她没有听他的意思去开门,而是选择直接问他。
前一阵子明笙确实比较忙,但还不至于忙到家里来了陌生人都不记得。
“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惊喜就这么没了,沈朝渊有些难过、或者?说是遗憾更多一些。
他不是在难过惊喜没了,而是遗憾自己这次没能让她感到高兴。
明笙笑?了:“因?为我现在很了解你,了解你有多爱我。”
包括你爱我的所有方式。
沈朝渊的眼睫因为她这句话跟着颤动了几下。
真的,他真的满足了。
原以为他这辈子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却没想到上天终究还是怜悯了他,将明笙送到了他身边。
说完之后,明笙上前半步,环住他的腰,细细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爱画画,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唱歌,以前做这些,从不是因为喜欢。”
那时候的明笙需要生存,她所有活下去的支撑点都在旁人身上。
这种病态又执拗的观念,在她身上持续了将近二?十年。
真奇怪啊,现在再回?忆起过去,明笙心底除了淡淡的怀念,那些难过和压抑好像都不见了。
“那你现在喜欢什么?”
沈朝渊怕她难过,抱着她的力气紧了紧,于是源源不断的温热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到明笙身上。
明笙躺在他怀里,语气透着满足:“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她不否认,进这个圈子最初的原因?不是因为喜欢,但是这两年的时间过去,很?多东西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
明笙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和工作状态,这让她终于有一种终于是为自己而活的感觉。
“还有呢?只有喜欢这份工作吗?”
男人吃起醋来,好像都是这么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
明笙无奈弯了弯唇角。
她笑着回?答某个又悄悄醋了的男人:“还有你?。”
沈朝渊偷偷翘起了唇角,他虽然爱吃醋,但也很?好哄。
只要明笙勾勾手指,朝他说一句情话,他就会开心一整天。
只不过情?话还没说完两句,沈朝渊身上就起了变化。
他趁明笙没注意,打开了画室的门,然后在她耳边低语:“笙笙,我们好像还没在这里试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画室里他放了一张大理石台桌。
作者有话要说:新名字沈流氓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