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借助房子里的灯光可以看到沈可的脸色。
苍白，麻木，沾满污秽。
沈可抬起头，看清楚了房子内的景象。
四个村民可能是累坏了，光着身子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打着鼾。
至于刘二狗，同样光着身子正在熟睡。
看起来……他向这四个村民妥协了。
然后……沈可看到了一潭死水。
不，那是女人的眼睛！
被玷污的女人并没有睡，她的身上充满了抓痕和红印，还有……无法形容的肮脏。
女人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沈可。
双眼里……
沈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物品！
沈可脑子里闪过这个词语。
没错，就像是物品一样！
一盒烟会有感情吗？
一个打火机和一双鞋子会有感情吗？
沈可低了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果刀，他有些怕，还有些后悔。
怕的是朗朗乾坤之下，有恶魔在起舞叫嚣。
后悔的是，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就好了，那样就可以阻止这场悲剧。
看着呼呼大睡的四名村民和刘二狗，沈可朝着女人笑了笑，然后抬起了手。
“来，拉我一把。”
女人很听话，她就这样光着身子下了床，然后搂着沈可的腰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呼呼……”
身体上的疼痛让沈可皱起了眉头，他尽最大的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响声。
因为这个时候一旦惊动村民们的话，沈可的下场可想而知。
沈可的一只胳膊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看着面前熟睡的村民们和刘二狗，沈可抬起了手，水果刀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他的眼神很凉，但是手却很稳。
他小时候杀过鸡，想必……杀人也就和杀鸡一样吧……
沈可动了，水果刀犹如一道闪电，插进了距离他最近的村民喉咙里。
快准狠！
“呲拉～”
当沈可把水果刀拔出来的时候，血液喷射而出。
几滴血液喷到了旁边的村民脸上，他似乎感觉有些不舒服，准备抬起手擦一擦，只是他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噗嗤！”
这一次的血液喷射的更远，就连女人的身体都沾上了许多。
仿佛盛开在洁白土地上的妖异之花。
“很漂亮！”
看着旁边的女人，沈可咧嘴笑了两声。
然后伸出手放到了女人的身上，他想要帮她擦一擦，可惜，越擦越脏，血液就像是碰到了海绵的墨水，在女人身体上蔓延。
“真可惜，擦不掉了呢……”
沈可放弃了自己的动作，然后示意女人扶着他向前挪一挪。
还有两个村民和刘二狗在另外一侧，他够不到。
目睹了沈可杀人全程的女人脸上木然，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就像是一个木偶。
服从又呆滞。
其实人和鸡并没有什么区别。
杀鸡是一刀，杀人也是一刀。
特别是这种精疲力尽后熟睡的人，简直比杀鸡还要简单。
沈可默默的想着，然后手起刀落，剩余的两名村民和刘二狗都被他用水果刀在喉咙上捅了一个窟窿。
做完这一切的沈可有些惊奇的发现，杀人……好像并不可怕。
大量的血液从五具尸体上流淌而出，它们流满了床榻，然后顺着床沿开始向地下滴落。
“嘀嗒……”
“嘀嗒……”
“我有点累了，把我扶到床上吧。”
女人顺从的扶着沈可坐在床上，感受着屁股底下黏糊糊的血液，沈可抬起头，开始仔细观察的女人。
白嫩的皮肤，精致的好像瓷娃娃一般的容颜……
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
沈可的眼皮有些沉重，他嘴角微翘，轻轻的夸赞着女人。
不，不止是眼皮，杀了这些村民后，沈可忽然全身都沉重起来，就像是有一块无形的巨大的石头压在了他的身上。
缓缓低下头，沈可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两指宽的伤口。
这是……那根棍子的直径……
那些村民殴打他的时候，用棍子的破碎面，插进了沈可的胸口，然后拔了出来。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的血很多。
沈可的下半身早就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
要死了吗？
沈可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有些不甘，可是又无能为力。
不！
不行！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沈可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艰难的移动着身躯，把她压在了身下。
“乖，闭上眼睛，一会就好了……”
女人依旧是那么听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沈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抬起了拿着水果刀的手。
“噗嗤～～”
……
从幻境里醒来的沈可：“……”
露着獠牙的小翠：“……”
四目相对，竟然谁也没有出声。
“我他吗的就说，我为啥跑去那个鸟不拉屎的村子，原来是你这狗玩意搞的鬼！”
脑海中浮现出幻境中的记忆后，沈可咬着牙，抬手就向小翠抽了过去。
“啪！”
“啊～”
小翠尖叫一声，被沈可一巴掌打出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啪的一声贴到了墙上，然后缓缓滑落。
沈可还不解恨，站起身子走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翠面前，抬脚就踢了过去。
“我让你抹除我记忆！”
“我让你呲牙！”
“我让你不反抗村民！”
“我让你……”
拳打脚踢了好几分钟，沈可最后的动作越来越慢，抬起的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他吗的，真是蠢比，白长了一身好皮囊，那些男人拱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把他们要害咬下来？”
沈可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然后随手拿了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小翠被沈可打的奄奄一息，獠牙早就缩了回去，眼泪和鼻涕都混成了一块，听见沈可的话后，抬起头弱弱的问道：“为……什么要咬？那里很脏……”
嗯？
沈可两眼一瞪，抬手就抽了过去：“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
“呜呜呜，别打了，再打人都傻了……”
小翠一边哭一边跑，可怜兮兮。
“什么玩意啊，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先是九流那个沙雕让我完不成任务，现在又是你让我损失了三块下品灵石，真是日了狗了。”
沈可点了一根烟，恨恨的说道。
已经经历过幻境……不，应该说是经历过小翠记忆的沈可，确实无法再对小翠下杀手了。
他不是个好人，但是最起码，他还是个人。
看着缩在角落里抽泣的小翠，沈可气道：“你哭尼玛呢？刚刚进来的几个村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