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辰王的人?”秦清讥笑道:“我怎么没听说三哥纳妾?这么大的事,总要通知一声。你是他什么人,侧妃?姨娘?还是暖床的丫头?你什么都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别以为老三领你出去见人,你就是他的人,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这话戳中凌珊的心窝子,气的她咬着唇,好一会才道:“就算我什么都不是,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家的子嗣。”
“那又怎样?”秦清淡淡地道:“去母留子,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女子生产凶险无比,正好你替三嫂把罪都受了,待孩子生下后,便养在三嫂膝下,嗯,也不错。”
伺候的婆子气不过,看着被欺负流泪的凌珊,硬着腰板道:“闲王妃,这里是辰王府,我们夫人要静养,还请闲王妃出去。”
唐梦一把打掉婆子的手,厉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用手指我家王妃,信不信我砍了你的手。”
高荣轩兀自坐在边上喝茶,似看不到这边的凶险。
秦清抬手,唐梦回到她身后,她轻轻撩拨手中的茶盏,似乎眼前的一切斗鱼她来说,无关紧要:“别给脸不要脸,把衣服拿出来,我们离开走,若不然。”她抬眼冷眸微眯:“京兆府的人就在前院,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去京兆府府衙坐坐,或许那更适合你。”
“王妃小心。”欢儿猛地挡在秦清面前,隔断两人的视线:“王妃,她会催眠术。”
凌珊那双清澈的眸子一闪,发现自己失败后,瞬间恢复如常。
秦清闻言,轻轻拨开欢儿,冷笑的看着凌珊:“忘了告诉你了,催眠术对我没用,你之所以能得逞,是因为三嫂心里有怨。”
“别废话,给我搜。”
秦清一声令下,唐梦欢儿齐齐上前。
凌珊上前阻拦却被两人甩开。
“我全你老老实实的待着,省的受罪。”秦清整了整自己的一角劝道。
高荣轩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震惊,今日的师父好像有些不一样。
不但敢公然在辰王府地盘闹事,这气势,让外人见了,还以为她是辰王妃。
凌珊在婆子的搀扶下委屈的落泪,气愤道:“闲王妃,你太欺负人。王爷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唐梦从衣帽架上,拿过一套绛紫色的衣衫,指着裙角处道:“王妃,裙角被划破,还少了一块。”
“去辰王窗前花丛中找找。”
凌珊听后,一惊抬头掩面道:“就算我的衣服破了,又能说明什么?”
秦清拖着小腹,看着死不认账的凌珊道:“宴会中途,你借故肚子不舒服,躲开众人的视线,对辰王妃催眠。让她自己走上阁楼,然后跳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曾在窗前停留,哪里应该留有你犯罪的证据。”
“是她自己跳下阁楼,与我何干?你需要污蔑我。”凌珊听了秦清的话,脸色苍白,身子不断的颤抖,闪身闪躲,最忌掩面。
“姐姐受伤,我也很难过,你们也不能如此欺负人。”
秦清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动容:“你哭什么,难道你还委屈了不成。我应该恭喜你,能遇到辰王妃这么好的人救你,把你带回府,如亲妹妹般照料你。而你呢?就这么报答她。事情的经过,你我心知肚明,做人可不能没了良心,否则,日后在遇难,上天可是会惩罚你。”
凌珊整个人抽泣,满脸的泪痕。
唐梦最见不得这样的人,麻烦:“王妃,和她费什么话,直接让王爷把她关进衙门,不出一个时辰,什么都招了。”
“不,我不去衙门。”凌珊猛的抬头,身子往后退:“我知道,我……对不起王妃,可,可我有什么法子,他可是王爷,他想要的,我能不从吗?”
秦清眸光一闪,快速上前,抓住凌珊的手道:“既然你是强迫的,好啊,咱们去衙门,我为你做主。”
凌珊挣扎的摇头:“王妃,你放过我吧,我只想活着,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饶过我吧。”
那哭声在外人听来,像极了被虐待。
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急的团团转,有几个胆大的上前,被唐梦拦住:“谁敢上前,先问过我的剑。”
众人吓的退后几步,不敢在开口。
凌珊跪在地上求饶,痛哭流涕。
可这一切在秦清眼中,太假,不但不能勾起一丝一毫的怜悯,反倒生出几分厌恶。
“她这个样子你会心动吗?”
高荣轩被点名,努了努嘴,摇头:“师父,我还没糊涂到分不清真假的地步。”
“啧啧啧”秦清略显无奈的看着凌珊道:“你听到了吗?没有了催眠术,你这副样子,在男人眼中只是丑陋不堪。催眠术有时效,待过了药效你怎么办?到时候人才两空。”
凌珊握着拳头暴怒,眼底布满阴鸷:“你为难为,不过就是为辰王妃出气。你别忘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王爷真心实意喜欢王妃,就算我在怎样,他也不会动摇,更何况就算没有我,还会有其他人。日后辰王妃搞不定的女人,你都要为她出头吗?你们要好,而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就有多高贵?”
“是,当初若没有辰王妃相救,我不会有现在的生活。你就这么确定,只要我不出现,她们两个会一直恩爱如初?我现在被你凌辱,境遇不必辰王妃强。我只想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家,有什么错。”
秦清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没见过你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你还委屈上了。如果不是你用幻术迷惑辰王,她们两个不会走到这一步,就算日后她们夫人关系破裂,管你屁事,别把自己当圣母,你不但人丑,心更丑,明明是你看中辰王的身份,贪恋辰王府的富贵,死皮赖脸不想走,现在反倒怪别人,你给我记住,母鸡就是母鸡,就算插上凤凰的羽毛骨子里也还是下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