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米次辅来了

秦清就是有这个能力,和她交往久了,明王妃都想掏心窝子说几句肺腑之言。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明王妃硬着头皮道:“左右你们兄弟不是好的。”

厉修寒淡淡道:“难道世间只有男子为恶?”

明王妃一愣,眯着眼睛道:“女子都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厉修寒辉月般的眸子带着几分讽刺:“被逼无奈?若有野心也叫被逼,那我还真没话说。”

明王妃倏然抬头,看着李虚寒:“九弟,你说我吗?”

“大嫂何必对号入座?”

明王妃削尖的下巴微颤,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委屈:“我如今有求与你们,自然你是说什么都好,我今日也是出于好心,提心她。”

厉修寒静静的抿了口茶,满意的点点,不知是对这话还是对茶:“如果是好心,本王替卿卿谢过,但如果想挑拨我们夫妻见的感情。让卿卿不信我,那我可不依。”

“我没那个意思。”明王妃有些激动。

秦清无奈的嗔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她转头看着明王妃:“夫妻之间,若能推心置腹相互信任,难道不好吗?”

明王妃道:“自热是好的,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他对我如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我心里清楚。”

明王妃不甘心,继续道:“可谁又能分半清楚,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她转头看向老九:“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只是是想找个信任的人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不管我承不承认,闲王妃是我见过最好的,让我忍不住关心她,不想让她受伤。”

秦清和厉修寒对视一眼,满眼解释诧异。

明王妃这话太让两人意外了。

明王妃脸色涌上怒火:“你们不信就算了。”

秦清拉住她的手:“谢谢你,我知道了。”

明王妃脸色微颤,别过头。

过了几天,天气明显比前几日冷了几分。

早上一推开窗户,便是铺面的冷风吹来。

自秦清受伤后,皖姑姑来过两回,到底觉得内疚,总认为是自己的原因,米次辅放过米清乐,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秦清知道后,劝了好久,米清乐到底是米次辅宠了几十年的女儿,倘若犯点错便遗弃她,那这个男人她还不放心呢。

男人对自己的妻儿有死心,想要保护她们,这是很正常的事。

皖姑姑推门进来,带着一股冷风,进来先搓了搓手,道:“王爷,米次辅来了。”

米清乐的案子,米家那边一句话都没问,厉修寒把审问的卷宗呈交给皇上,此案就算结案。

他以为米次辅不会问,没想到,还是来了。

“带他去书房,本王马上去。”

秦清唯恐两人吵起来,边替他整理衣服,边轻声道:“好好谈,别上来就发脾气。”

厉修寒道:“我知道,这事又不怨他。”

“嗯。”秦清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在朝堂我帮不上忙,若能的米次辅帮忙,在父皇面前说两句好话,那什么事变的简单。”

厉修寒轻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拉帮结派,还奉承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清轻叹一声:“你的心思不在我这,早飞到衙门去了。别以为能瞒得过我,左右只是说几句别人爱听的话,又不会少块肉。”

厉修寒点了点秦清的琼鼻:“你就是我肚子里的回虫。”不否认,他的确放心不下衙门,并不是说他又多敬业,而知这个位置不管换了谁坐,对他们都有威胁。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来,早些提防。

秦清目送厉修寒离开,他那青色的披风随风而起,带着几分霸气。她抬头望了望天,天空有些阴,瞧着要下雨,好好的心情忽然被日头遮住,很不舒服。

书房内,早有人奉上热茶 。

米次辅今日一袭黑色暗云的袍子,黑色的披风,脚上瞪着双同色花纹的靴子。手上捧着皖姑姑亲自泡的姜茶,吹了吹,细细抿了口,热气萦绕而上,挡住他尖锐的目光。

皖姑姑本想在外面,饶是皇太后同意,她也是已奴才的身份送到闲王府,没道理不经主子同意,擅自进书房。

米次辅说外头风大,让她站在边上侍奉,陪他说说话,他和闲王不存在听不得的话。

厉修寒进来,皖姑姑也替他倒了杯姜茶。

米次辅看着自己的杯子,在看看厉修寒那一大杯,略显赌气的猛喝一口:“在给我倒一杯。”

皖姑姑可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端着茶壶过来,给他续杯随手放在小几上。推到二道门守着。

“米次辅过来可是询问案情?”

“嗯。”米次辅点头,放下手中的被子,双手藏在宽大的袖笼中,眼皮微抬,:“她临死前可曾招供?”

厉修寒不隐瞒:“招了,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她这么所?”米次辅面色如常,反倒是皖姑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攥着看着厉修寒。

厉修寒好不在意的握着杯子:“没错。柳府丞在旁记录。”

“为何我没有看到那份口供?”米次辅问道。

“本王让人撕了。”厉修寒淡淡的开口。

米次辅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为何?”

“口供不实。”

米次辅笑问:“王爷凭什么断定口供不实?人品吗?我可没什么人品可言。”

厉修寒揶揄道:“次辅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过此案和人品无关。她故意误导我,让本王信以为真,我本身为京兆府府尹,有分别真伪的能力和经验。”

米次辅点头:“这话真假不论,当站在我的立场,对我有利,她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暗自的事情,她说的很少。”

“换而言之,王爷对母后之人一无所知?”

米清乐什么性子,身为父亲的米次辅很清楚,在是只见咬自己一口倒是她的风格。

临死之前,米清乐非要见厉修寒,不过是圆自己的心愿,和案子无关。

厉修寒清俊的眉眼染上沉思:“也不是,头绪有,证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