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送你一程

秦清听着高耸的肚子,一路杀到皇宫。

门口的禁卫军认识秦清,见闲王妃听着肚子来,都不敢拦。秦清带着高嬷嬷很快来到未央宫。

皖嫔被人拉下去,她不依不饶不可离开,司琴无奈,只能把人拉到门外跪着。

听到脚步声,她心神恍惚的抬了抬头,对上秦清清冷的目子,不自觉的躲闪。

秦清和高魔看了她一眼,跟着司琴进了未央宫。

凌皇贵妃和厉修寒的关系,想来也只有秦清知晓,好在对方想来低调、沉稳,饶是现在,未央宫被推到风口浪尖,凌皇贵妃也只是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见秦清来了,略显内疚的拉着她的手:“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人是我宫里的,是我管教不严,出了这样的纰漏。”

秦清和凌皇贵妃不是很熟,算上这次,才见过三次面,说点头之交不足为过,偏偏她和厉修寒有千丝万缕的怜惜,见她如此,反倒让秦清不好开口质问:“娘娘,这事不怪你,到底发生何事?”

高嬷嬷说的稀里糊涂,她听得不真切。

凌皇贵妃命司琴把来龙去脉给秦清说一遍,还把文王的话告诉秦清:“老五说了,当时看的不真切,以为是老九,时候想想那人和老九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文王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秦清听完后,是在很想相信,文王那个猪头,居然会认错厉修寒,两人可是从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五哥竟然认为老九和皖嫔偷情,皖嫔是谁,是殿外跪着的人吗?老九看上她什么,一副鸡贼样。”

众人听了,都一愣,这点倒是忽略了。

凌皇贵妃把御书房的事,说了一遍:“如今皖嫔一口咬定是老九强迫她,还用了药,皇上虽然没有处置老九,却把他关进暗房,那地方是人待的嘛。”

说着凌皇贵妃用帕子试了试眼角,内疚道:“林姐姐走的早,我一会我能护住老九,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我害了她。”

秦清不由的说道:“娘娘莫内疚,这事并非没有缓和的余地,皖嫔前后矛盾,在皇上面前临时开口,定会露出破绽,父皇想来看出端倪,才会把王爷关进暗房。”

凌皇贵妃不知怎的,见到秦清心里的那股子亲昵劲,就往上涌,心里压抑的话,忍不住说出来:“我就是担心,老九身子不好,一进去就要挨十板子,不知道他受不受的住。”

“这事,我细细想过,破绽是有的,可这样的丑闻,谁都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就怕热闹了皇上。”凌皇贵妃叹了口气:“这事必须调查清楚,还老九一个清白,要不然,这根刺卡在皇上心里,老九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秦清赞同的点头,这事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疑虑。

想到门口跪着的人,秦清觉得堵得慌,脸色扯了下来。

厉修寒如今生死未必,罪魁祸首却站在她面前安然无恙,让她怎么忍。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厉修寒受苦,她得想办法让皇上把人放了。

秦清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喜怒,好一会道:“我去见见皖嫔,就算她说谎,总有破绽。”

凌皇贵妃觉得自己聪明一世,居然再到皖嫔这贱人手里,心里不免郁结:“那贱人一口咬定老九逼迫与她,说出的话很是难听,你现在怀着身子,还是不去的好。”

她是怕皖嫔说些逾越的话,刺激到秦清,在动了胎气,那她可真是罪人了。

“娘娘放心,我信的过老九,这件事一定更不会是他做的。”秦清笃定道。

凌皇贵妃诧异的看着她,她和秦清很少有来往,当初那个躲在浴池中如受惊麋鹿的女子,如今沉着冷静。换做其他女子,在没有求证之前,多少会有些怀疑。

秦清却不同,从一开始便知道皖嫔说谎,她是真的相信厉修寒。

“这件事一直是王爷负责,如今刚有些眉目便被皇上关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必须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秦清道。

“可人进了暗房,皇上正在盛怒中,你去了也只会惹皇上生气,反倒让老九更遭罪。”凌皇贵妃劝道。

秦清一想到厉修寒在暗房被人打板子,心里就难受:“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娘娘放心,我挺得住。”

司琴吩咐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秦清出了正殿,坐在偏偏的面前。直愣愣的盯着对方好一会,直到皖嫔被秦清盯的发毛,才淡淡的开口:“闲王妃,您有话就说吧。”

“你自认为自己很漂亮?”

皖嫔抬眸挑衅的扬这眉眼:“自认比王妃漂亮。”

“那就奇怪了,为何父皇不宠你?”秦清问道。

“这就不劳王妃费心了。”皖嫔冷冷的一笑:“王妃与其在这讥讽与我,不如替闲王奔走,不过,轻薄后宫嫔妃,恐怕不是奔走能有用的。”

秦清面色如常似乎没听到对方的话,兀自的说着:“你自认最漂亮,可皇上却偏偏宠幸凌皇贵妃多年,你自认比我漂亮,可王爷却愿意与我生孩子,你说可不可笑,这人啊,自信是好事,可太过自己就是自大。”

“能问鼎后宫之人你都斗不过,更何况是皇上,谁真谁假,连我这个妇人都分辨的清楚,难道皇上会不知?”秦清清冷一笑,并没有如外人想的那边,疯狂的一巴掌扇过去。

“既然王妃如此笃定,为何还来这,只需安心在府中等候便是。”

秦清冷然一笑,俯身低语道:“我是来,送你最后一程。”

皖嫔一惊:“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未央宫,一旦她出事,别说秦清,就是凌皇贵妃的难逃罪责。想到这一点皖嫔脸上的惊慌慢慢收敛,冷冷道:“你不敢,也不能杀我。”

秦清向看白痴一眼看着她:“我杀你作甚,脏了我的手。”随即略显无奈的轻叹一声:“我这个人啊,就是不能吃亏,向来能立刻解决的事,从不拖到明日,我这性子啊,你多担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