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出了王府才想起太子妃之事,只能让暗卫捎个信给厉修寒。
对方到时爽快,当天晚上便办妥。
没了后顾之忧,秦清踏实睡了个安稳觉。
想来明日那母女回来,自己的清净日子便到头了。
——
“我的儿啊,可算回来了有没有受伤,让为娘看看。”
郑氏今日一早便被放出来,出来之后她才知道女儿下了大狱。当即昏了过去,醒来再书房和秦正廉闹了一上午,直到响午太子府才差人把秦湘送回来。
说是太子妃醒啦,误会二小姐。随车还有太子赏的东西。
秦湘从大牢出来,神志恍惚,只知道太子妃的毒解了,她无罪释放。
“母亲我没事,到时您清瘦了不少。”
见女儿泪流满面,郑氏心疼不已拉着女儿的手,指挥着人:“快,让二小姐去去晦气。”
年长的嬷嬷端着火盆里面点着柚子叶,放在秦湘脚下:“二小姐,迈过火盆,从此事事顺心洗去一身晦气。”
秦湘扶着丫头,顺从的走了一遍才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府。
郑氏知道女儿难受,让厨房准备点心送过去,待一切妥当,也累的不轻。
她被关这几日,芙蓉苑内一片阴霾。好在有惊无险,太子妃无碍。
孙嬷嬷把迎枕放在郑氏身后,陪着笑脸:“二小姐平安归来,夫人可以放心了。”
郑氏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这几日辛苦你了,去账房领十两银子,明日你歇一天。”
孙嬷嬷忙殷勤的地上温茶:“伺候夫人是老奴的本分,那能要赏。您心疼老奴,老奴也不敢拿乔。”
瞥见郑氏心情不错,孙嬷嬷靠近低声道:“这两日奴婢听说梅园那位不安分。”
听到梅园二字郑氏蹭的起身。
她到忘了,湘儿及第礼那日差点被那丫头毁容。
孙嬷嬷暗自得意,手上摸着腕上翠绿的镯子这可是好东西。几日前月牙在梅园受气,又怕老爷知晓只得认栽。
可那丫头天生斗鸡眼,不服气。这不托到孙嬷嬷这,让其在夫人面前扇扇风。想到夫人平日对梅园的态度,本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便应了下来。
“听闻前几日梅园那位在大厅顶撞老爷,把老爷气的不轻。”
“什么?那贱人居然敢顶撞老爷。”郑氏看向门外:“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一起毒死她。”
“夫人?”孙嬷嬷惶恐起身,扫了一眼四周,谨慎的关上房门:“此事过去这么多年,切勿在提。”
郑氏无所谓的哼一声:“怕什么?她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出花来。”
孙嬷嬷斟酌半晌道:“若是传到老爷那总归不好。况且那丫头现在许了九王爷,过几日便是九王妃。”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皇家。
她日秦清进了九王府,即便是当家主母也要行跪拜之礼。
太子正妃已定,二小姐即便进了太子府也只是侧妃。终究差一截。
这些话孙嬷嬷自是不敢说。
“夫人福泽深厚,这些年与老爷情比金坚,为了陈年旧事伤和气不值得。”见郑氏听进去继续说道:“在咱们眼皮底下,怎么拿捏还不是您说了算。咱们来日方长。”
孙嬷嬷锤着肩道:“这次梅园那位也算是因祸得福,昨个秦管家还把过冬的被褥送了过去。”
“好啊,我还没死那个老东西便心软啦,觉得内疚何必当初来着。”
“夫人,万万使不得。”孙嬷嬷吓破了胆,低声道:“这话可不能让老爷听了去。”
郑氏自知失言,冷哼一声。
孙嬷嬷劝道:“想来老爷也是看在九王爷的面子,总不好过多为难,传出去有损秦府名声,日后对二小姐的婚事不好。”
想到宝贝女儿,郑氏点点头,到是她考虑不周。她膝下无子,只有湘儿这么一个孩子,自是有求必应。
好在老爷也看中湘儿,这些年在湘儿身上补贴不少,入住太子府是迟早的事。
为了那个贱人坯子毁了湘儿的前程,不划算。
郑氏缓了口气,懒洋洋的揉了揉额头:“找个机会敲打敲打那丫头,若是挡了湘儿的好事,我扒了她的皮。”
孙嬷嬷笑着应下:“是。”
“小厨房炖着燕窝,你一会跑一趟给湘儿送过去,那孩子心思重你仔细瞧瞧,有没有受伤。”郑氏想到心尖上的人在那恶臭的牢里待过,心像被人捅了一刀:“中毒之事可有眉目。”
孙嬷嬷摇摇头。
郑氏愤恨之色刹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孙嬷嬷:“明日你拿着它出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