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明白了，程卓，”
“方子信是很厉害，可他一个金融师，有这么多崇拜者，也太夸张了吧！”
程卓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话里有话的回答：
“雪儿，你还说他们，你自己曾经不是也很崇拜这人？”
“小民心理，总喜欢崇拜被推上神坛的人罢了，不值一提！”
何雨墨还是听得似懂非懂，
正想追问，
方子信接过了秦百川递过去的麦克风，
也开腔了：
“秦城主说笑了，这是折煞我了，”
“鄙人方子信，不过是个金融学者，实在是担不起啊，”
“有幸与诸位相会，承蒙各位的赏识和抬举，方某不胜感激！”
何雨墨看着方子信那副故作谦卑的模样，
笑着摇了摇头，对着程卓说：
“我这下有点明白了，这人心术很厉害嘛！”
“明明已经很有钱了，但是还假装和老百姓打成一片，”
“装出一副很亲民，平易近人的样子，难怪有这么多人喜欢他！”
程卓不置可否，
只是会心一笑，
不愧是自己的老婆，
眼光已经与愚民百姓大有不同了，
能精确地发现方子信那娇作的笑容背后暗藏的心机，
程卓甚是欣慰。
台上，方子信还在慷慨陈词：
“诸位，这是在下第一次来杭城，”
“等稍晚些时候，准备逛一逛杭城的大小街巷，看看这里的风俗人情，”
“诸位想要和方某一同游历杭城的，只需要在一小时内，在证金交易所投资三十万元任意证金产品即可报名，方某期待着，今天能与在场所有的同胞亲友共揽杭城美景！”
说着，就要往证金交易所里面走，
身后一群狂热的崇拜者纷纷掏出银行卡也要进去跟投，
只听见后方，突然传来一个不合群的声音：
“诸多废话，无非还是为了套取散户的投资！”
“形容你，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
“有才无德！”
这一句话如同一枚鱼雷，
在水下炸开，
咕噜咕噜翻着巨大的泡泡冲向上方，
水面一整躁动的沸腾！
“谁啊！敢这样说方子信先生！”
“站出来！是谁说的站出来！”“敢这样侮辱我的偶像，是不是活腻歪了！”
台阶下的众人乱作一团，
群情激愤义愤填膺，
站在证金交易所大门前台阶上的方子信，
表面是荣辱不惊，
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娇作的微笑，
“方某纵横金融界，已有二十余年，”
“期间不乏有抨击者的声音，鄙人早已习惯，”
“诸位盆友，稍安勿躁，没必要因为一个只敢缩在人群里大放厥词，不敢直接面对我的懦夫，坏了咱们今日的好兴致！”
这是何等的胸怀！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掌声雷动，
有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却有一人，从后排推开熙熙攘攘的人堆，
径直走了出来，
挺身立在方子信和秦百川面前，
“不敢面对你？可笑！”
“对个只会追名逐利的伪神，有何不敢面对？”
程卓眉宇似剑，
眼中满汉不屑，
在一群对方子信无脑崇拜至极的人群中，
显得格外突出耀眼。
空气中，弥漫着愤怒的火星，
有人对自己的偶像出言不逊，
这可堪比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抽了自己亲爹一个耳光！
围观的民众忍无可忍，
只听见一人带头喊了一声：
“这人敢骂方大神，我们打死他！”
这话一喊，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一股脑围上去，乱拳就要打向程卓！
“且慢！”
方子信突然抬起胳膊，大喝一声，
制止了暴动的众人，
此话犹如圣旨，
众人听到方子信这一声令下，
都乖乖的停了下来，
收起拳头，将殷切的期望投向方子信，期待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方子信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卓，
咧嘴一笑，露出两百雪白的门牙，
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这位朋友，看穿着打扮，不像是金融界的人士啊！”
这话里话外，从语气到表情，
方子信虽然表现出极为平淡的样子，
可还是藏不住这中间满满的鄙夷！
一旁的秦百川，
皱着眉头看了程卓半天，
拼命在脑中搜索程卓的脸，
几秒过后终于想起，
也是露出一个奸笑，
侧身对方子信耳语：
“方先生，不必理会这个跳梁小丑！”
“他叫程卓，是我们杭城三流家族何氏的上门女婿，穷得叮当响，”
“前阵子他老婆代表家族集团和武狱签了一个大单子，成了新任董事长，这小子也跟着做了执行董事，嚣张的不行，还趁我不在杭城的一日，到我府邸闹事，打了我二弟！”
方子信做恍然大悟状，
也是轻声说：
“那就不奇怪了，果真是个穷鬼，”
“我说呢，全华国但凡有两个钱，玩金融的，哪个不把我当神？”
“秦城主，您放心，今日我必定替您教育教育这个愣头青，给您出了这口恶气！”
说完，轻咳一声，
附身微微对程卓鞠了一躬，
面露狡黠的笑容，
“何氏集团执行董事程卓阁下，久仰久仰，”
“素闻何氏集团能力超群，可以拿下和武狱的生意！”
“今日居然有幸在此结实程董本尊，方某不甚荣幸啊！”
一听到程卓的名字，
人群中又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程卓？这人是那个何家上门女婿程卓？”
“原来真人就长这样，果然是一副奴才样子！”
“那生意明明是他老婆谈下来的，跟他这个软饭男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他还是个劳改犯呢，方先生刚才还给她鞠躬，看看这是多大的胸怀！”
旁边的秦百川也在拱火，
看着程卓满脸嗤之以鼻！
“程卓，我公事繁忙，你上次在我家宅为非作歹的事，还没找你算账！”
“今天，我好不容易邀请到了方子信先生来做访问，你再要搅局，我可不轻饶你！”
“方先生宰相肚里能撑船，到底是金融之神，不会和你这草包一般见识，还不快滚！”
秦百川唱红脸，
方子信立马接茬，
唱起白脸：
“诶诶诶，别这么说嘛秦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