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担心,受委屈了!”
何雨墨一个劲地摇头,
眼中闪着泪光,
“没事没事,只要我不是这大坏人的女儿,便一切都好!”
一旁苍虎也不禁动容,
对周大人更是恨之入骨!
怒的一指,正指向周大人的鼻尖!
“我早已调查清楚,你这奸贼窃取了全国各大医院病人的血液样本,擅自进行了肾脏配型,发现杭城嘉禾医院治疗过烧伤的何雨墨夫人的脏器可以移植给他!”
“你为了让夫人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肾脏,编排了这出闹剧,先让何家欺诈夫人让她以为自己不是何家血脉,这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过是你的奸计!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夺取夫人的肾脏延长你的狗命,你可知自己一共犯了多少条死罪!”
周大人像一条落水狗,
拼命喘气,面色发紫,
回想起自己纵横一世,权势滔天,
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过往路人见到自己都无不下跪叩拜!
如今,居然落得个如此下场!
突然,
周大人身后的仪器突然一阵猛烈地报警,
屏幕上周大人的各项生命体征,均在急速下滑!
代表着心率的那条线,抖动了几下,
终于平稳不动了。
周大人,来杭城前志得意满,
怎会想到自己此行心仪的青铜龙鼎没有拍到手,
垂涎已久的肾移植也没做成,
更不会想到,会把这条老命,就此交代在杭城。
眼见一个人死在自己眼前,
何雨墨吓得花容尽失,
缩进程卓怀中不敢多看。
苍虎翻动了几下周大人的脑袋,
确定这厮已然气绝,
便默默地将手铐打开,
低声问程卓;
“武王,这老狗的遗骸,要如何处置?”
程卓冷眼一扫,轻哼一声,
指了指身后的青铜龙鼎,
“他不是想要这鼎么?”
“成全他!扔进鼎里,送焚化厂!”
大城市,
是众多小民众勤劳奋斗的地方,
诸多人把自己的毕生精力和梦想,灌注在大城市里,
希望通过勤劳致富,让自己和自己的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
杭城比起京都江城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
确实还是有些差距,但是也着实算得上是大都市了。
这里除了艰苦奋斗着的人,
还有着无需奋斗便能坐享一切的人,
哪怕是三流世家,
何氏集团靠着自己世代积累的财富底子,
经营者家族企业,也是可以过得风生水起,
好过平头百姓千百倍。
何天南仅仅在几天前,
还是何氏家主何震声的嫡长子,
说好听一点,是集团和家族最被看重的希望,
说得难听一些,哪天何震声撒手归西,
整个何氏集团就是他何天南的。
然而,此刻,
何天南坐在何震声作为家主所专享的小书房里,
额头满是汗珠,狼狈不堪!
“逆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何震声坐在房间最后面的一台藤条扶手椅上,
面无表情,冷眼瞪着何天南,
似乎是在看着一个犯人!
“老朽给了你多次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现在还来跟老朽说,想要老朽手里的那百分之二十股权?”
“你是嫌自己给我何氏集团丢的脸,丢得还不够大么?”
何天南如坐针毡,
坐的笔直笔直,像个小学生在接受老师家长的训诫,
全然没有当初何家嫡系的威风!
“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跑到老朽这来,提了这么个恬不知耻的要求,就不说别的话了?”
“你还敢提要求,你和思文,不见了数日,老朽还没找你算账,你以为老朽已经放过这事了么?”
何天南浑身微微颤抖着,
双手紧紧的攥着膝盖的裤子,
抓出几道凹痕,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儿子是在韬光养晦,蓄势待发!”
何震声一听这话,
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下更是暴跳如雷,
用拐棍直戳地面,
指着何天南的鼻子就骂!
“住口!你这逆子!”
“你还韬光养晦,痴人说梦!”
话说到这,忽然大门大开,
一人趾高气昂,信步走入书房,
何震声立刻收起满脸的怒气,
表情变得轻描淡写,
“杨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来之前也不通知声,老朽好设宴招待。”
来人叫杨汉山,是杭城杨家二少爷,
和黄家一样,这杨家也是杭城二流世家,
杭城的传统行业,
说的直白一点,
见得了光的那部分产业,
一直都是四大豪门所垄断,
而其他二流三流氏族,若是想要发家致富,
从四大豪门嘴里是抢不到吃的,
唯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抱紧四大豪门的大腿,
或是与杭城上层人物沾亲带故,
另一途径,要么就是从外地带着资本迁来杭城定居,有着外地的资产和生意,
要么是从四大家族还未发家之前便在杭城经营着生意,
总之,要么有人脉,要么有点历史积累。
何氏勉勉强强算是第二类,
祖上数十代都在杭城生活发展,
算是攒下了一点家业,
而杨家,严格来说,这两类都不属于,
而是属于歪门邪道——
赌。
古往今来,有两个行当不论哪朝哪代的当权者都想要彻底铲除,
一为黄,一为赌,
然而现实缺不允许衙门把这两样彻底赶尽杀绝,
只要人类有银欲和贪念,
这两样,就不可能灭绝。
杭城地下赌场,大大小小数十处,
皆由杨家经营,
杭城赌徒千千万,每日都在给杨家送钱,
虽然上不得台面,比不过四大豪门,
但是和何家这种小本经营,整个集团家产不过寥寥几个亿的三流世家,
还是更有些底子。
杨汉山满脸傲慢,
根本没有搭理何震声的客套,
径直往书房里面走,
直走到何天南的面前,
面带韫色,
“小子,躲了老子这么多天,你以为自己就躲得掉?”
“在老子的赌场里花天酒地的时候,因为我一个荷官给你发了一万一个的筹码,你他妈嫌少,就把老子的人给打了一顿!”
“霍,那叫一个威风啊,怎么赌输了钱,欠了老子五千多万没结清,就偷偷从厕所溜了?招呼也不打一声,电话也不敢开机?是不是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