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上的食物饮水打包装好,程卓又从保镖尸体手上拿了两把手枪和备用弹匣揣在腰带上,两把意大利产的伯莱塔92F型手枪用来防身足够,至于雇佣兵手里的AKM,程卓却嫌碍事没有要。
几里路程,由于带着这两个累赘足足走了半个钟头,到了地头,见冷鸢和路小雨安然无恙他才放下心。
哈雅公主扭伤的脚踝肿起一大圈,怕是没办法自己走路,程卓便用车上找来的材料把担架加固了一番,三个女人就算全坐在上面,加起来的重量也就三百多一点,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
至于爱丽莎,又没受伤,当然是跟程卓一起步行,徒步走完这一百多公里,想必能让她领悟到一些做人的真谛。
正在帮公主揉脚的爱丽莎,还没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让程卓这坏种记恨上了,而且很快就尝到了苦果。
天未亮,五人便再次上路。
虽然队伍里有多了两个拖油瓶,程卓此刻的心情却还不错,昨天半夜,服用过抗生素的路小雨终于恢复了意识,只是还有些虚弱,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被加固过的担架上仍旧只坐了两人,路小雨和脚踝受伤的哈亚公主,剩下的空间用来放食物饮水,本来程卓还想让冷鸢也躺在上面,挤一挤还是没有问题,只是冷鸢本人坚决不肯再拖累程卓了。
见她这两天恢复的不错,程卓也就不再勉强。
他就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牛,拖拽着伤员和物资,不知疲倦在沙漠中前行,一走就是几个钟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连速度都没放慢半分。
冷鸢还好,这点路程对她而言没什么困难,只是有些疲累,身体并没任何不适。
最惨就是爱丽莎了,虽然她只是哈雅身边的侍女,从小也是跟着公主锦衣玉食,出门全都有车辆代步,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才走了没多久,就感觉两腿又酸又痛,日头晒得她一阵阵发昏,想停下歇口气,程卓却根本不等她,很快就走出几百米远。
不想掉队死在沙漠里,只能咬牙硬撑,结果到了休息的时候,爱丽莎痛不欲生的脱下鞋子,只见脚底全是水泡,疼得她眼泪哗哗直往外涌。
她该庆幸,第二天走了没多远就发现一条被黄沙掩埋大半的公路,并在路上遇到一辆返程的农用车。
给了司机十美元,对方爽快答应载他们一程,爱丽莎总算得到解脱。
程卓躺在拉满饲料的车厢上呼呼大睡,这可能是他这段时间睡过最踏实的一觉,等他睁开眼,农用车已经进入了小镇,停在一家旅店门前,这也是当地唯一的一家旅店了。
五人走进店里,体形健硕的老板娘正在摊着墨尔哥煎饼,*的味道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办理入住手续十分简单,不需要出示任何证件,只要给钱就行,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只有两名治安官,平时连窃贼都懒得光顾这里。
难得遇到一波住客,老板娘凶恶的脸上出现灿烂笑容,主动给他们每人倒了杯开水。
“你们要几间房?”她和善的问道。
程卓原本考虑到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算不上安全,住在一起好方便照顾。
正想说要一个最大的房间,站在后面的爱丽莎却抢着说道:“两间,要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
公主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可能和除丈夫以外的男人挤一间房,就算普通巴洛玛女性,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程卓三人身无分文,只能听掏钱付账的爱丽莎安排。
两间就两间,反正只隔着一道墙,遇到什么危险也来得及支援。
程卓又找爱丽莎要了点钱,把老板娘刚摊好的煎饼一股脑全买下,带回房间去吃。
旅店的条件实在有够简陋,连热水器都没有,只能拿木桶从水龙头里接水冲洗身体,但这样的条件已经让许久没洗过澡的三人十分满足。
路小雨第一个进去,足足在里面呆了一个钟头,程卓差点以为她在里面晕过去了,正想让冷鸢进去瞧瞧,浴室门才打开,路小雨一头湿漉漉的走出来。
十几张煎饼被程卓消灭了大半,剩下的也被两女瓜分干净,吃饱喝足,接下来就是好好睡上一觉,让早已透支的身体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天还没黑,两间房里的五人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老板娘踮着脚走到门口,趴在门边侧耳倾听的半响,又转身回到吧台,从柜子下抽出一张油墨打印的悬赏通告,下面还留着联系号码和悬赏金额,转身便离开了旅店。
晚上十点多,小镇被黑暗笼罩着,异常静谧,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
四辆越野车缓缓驶进小镇,在距离旅店还有百米距离的地方停下,车内相继下来一群身穿作战服,手持武器的高大佣兵。
体型雄壮的老板娘早已在此等待多时,见状连忙从巷子里迎了出来。
“就是你给我们打的电话,确定没有看错?”站在前面,手持MP5的冷酷白人佣兵,冷冷看着她问。
“绝对不会有错,他们总共有五个人,一男四女全都是外国人,现在都已经睡着了。”老板娘笑盈盈的伸出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你看这酬劳……”
“你带我们去,只要人没错,不会少你一分钱。”
白人佣兵回身一招手,留下两个人看守车辆,另外十七人端着武器与他一起,走进了巷子。
老板娘带着他们从侧门进入了旅店,除了一楼有盏昏黄的白炽灯,周围都黑漆漆的。
一行人悄然无声上到二楼,来到程卓所在的房间前,白人领队冲同伴使了个眼神,这帮训练有素的佣兵立刻分散开。
众人拿出夜视仪带上,轻轻拉动枪栓,做好战斗准备。
老板娘也拿出钥匙,插进锁扣扭动了一圈,卡,房门打开的瞬间,领队率先冲进屋内。
“上!”
一群人鱼贯着冲了进去,还有人砸碎窗户,从别的方向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