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雨一时不察,惊呼声摔在地上。
“笨手笨脚,滚开,别挡着我们做事!”几个女囚,耀武扬威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路这么宽却故意踢她一脚,分明就是觉得她好欺负。
路小雨看着这几个女人,愤怒的捏紧拳头,如果不是有伤在身,她一定会让这些人知道厉害。
这时,一阵喧闹从隔壁赛场传出,似乎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场中央的八角笼,程卓和黑铁分别从两个方向进到笼子里,警卫在他们进去后,立刻关上了笼门,选手在里面是没法打开这扇门,只有分出胜负,外面的人才会帮他们打开。
比赛还没开始,四周的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坐着百十来号客人。
这段时间来这里消遣的客人越来越少,往日每到比赛的日子,这里早该座无虚席,还得提前预定座位。
观众少了,收入自然也会大幅缩水,这让皮洛哥十分头疼,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又到了现场观众下注的时间,黑铁已经是连续参加过十七场比赛的老拳手,而且十五胜两败的战纪也算过得去,程卓比起来可就惨淡多了,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成绩,今晚这场首秀,注定不会有人看好他。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黑铁无论是体形还是肌肉都完全碾压了这个黄种人,比赛还没开始,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
观众不是傻子,难得遇到这种白捡钱一样的赌局,哪还不拼命下重注压黑铁胜。
在场没有一个买程卓赢,不少人还一掷千金,就等着捞一票了。
统计结果送到皮洛哥手里,望着纸条上的六位数,他矜持的笑了笑,拿起木槌,用力敲了敲面前的铜钟。
第一局比赛开始,规则只有一条,彻底击败或者干掉对手就算获胜。
这些观众不辞辛劳前来,不就是为了追求刺激,血淋淋的画面最能刺激他们的神经,甚至在场许多举止优雅的女士,到了这里也变得疯狂起来,撕心裂肺为自己看中的选手加油助威。
这是一个扭曲的世界,一场比赛下来,死上几个囚犯再正常不过,无论是观众还是举办比赛的皮洛哥,在他们眼中,囚犯如爬虫一样卑贱,死再多也无所谓,越是血腥才能让他们越疯狂。
随着钟声响起,黑铁在观众的助威声中,迈着大步来到程卓跟前,挑衅般伸出手勾了勾指头。
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让观众以为马上又好戏看了,纷纷伸长脖颈大声呐喊着。
“宰了他……”
“黑铁,用你最拿手的招数把这小子的颈骨拧断!”看台上的观众比拳手还要兴奋。
仿佛在他们眼中,程卓已经是个死人。
包括黑铁,也这么觉得。
对面这黄皮肤小子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大概是被吓傻了吧?
黑铁心知要想在监狱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哄高兴这帮观众老爷,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残忍的方式把对手给干掉。
想到此处,他不愿再继续等下去,迈开大步朝着程卓冲了上去,碗口大的拳头迎面捣向目标的脸。
咣!
拳尖击打在脸上,程卓屹然不动,反而是黑铁像颗脱膛而出的炮弹,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黑铁砰的一声撞在铁笼上,又掉落在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眼看是爬不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观众看的一头雾水,接着反应过来,这一定是假的!
多半是主办方作假引诱大家下重注买铁头胜,然后让黄皮肤小子获胜,这样最大的赢家自然就是主办方了。
假赛!
“退票!”
“退票……”
现场被喧闹声填满,感觉受到欺骗的观众,十分气愤的呐喊起来。
连皮洛哥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在他想象中,两人实力大致相当,程卓只是略胜一筹,经过一番苦斗赢下比赛。
可是谁想到,程卓会赢得如此轻松,只是踹出一脚就结束了战斗。
如果不是黑铁*有个鞋印,连他都差点误以为,这两人是事先商量好打假拳。
眼看现场观众群情激奋,叫骂声不绝于耳,只差把这里掀了。
皮洛哥心知不能这样下去,事情闹大,他会有大麻烦,观众以后也不会再来捧场。
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忍痛做了个决定,拿起话筒当场宣布,这场比赛不算,赌注原数奉还,并且再重新加赛一场。
他的爽快赢得了观众的好感,喧闹声渐渐停歇下来。
好不容易让现场恢复秩序,皮洛哥扔下话筒,怒气冲冲来到八角笼边,打开铁门冲进去,二话不说轮起橡胶警棍砸在黑铁后脑勺上。
连砸了两下,黑铁彻底不动弹了,他才余怒未消的放下警棍,瞪了程卓一眼。
眼神充满了警告的味道,还好,没当场跟程卓翻脸,不然程卓只能弄死他,再强行冲出去。
他才不会像黑铁那样,傻站着等死。
皮洛哥出了口恶气,走出赛场给程卓重新安排了个对手,观众热情不减,继续大把下注,不过这次似乎有人察觉到程卓不同寻常的地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他身上压了一些。
钟声一响,比赛再次开始,程卓这次的对手换成了一个瘦高的黑人。
比起黑铁那白痴,这人表现的要稳重许多,并没急着发动进攻,反而围绕着程卓绕起了圈,寻找着出手的契机。
绕来绕去,这人就是迟迟不肯出手,他很聪明,看出程卓不好对付,没有像黑铁那样急着上来送死。
四周的观众见状,发出不满的嘘声。
眼看现场又要开始喧闹起来,拳手迫于压力,只好在大吼一声后,主动向程卓发起了攻击。
只见他踏前两步,右手开弓一拳打向程卓的头部。
可是拳头刚挥出一半,眼前一道黑影迅疾的从对面袭了过来,接着只听‘咚’的声闷响,这名拳手就头朝后仰倒下去。
哐当,拳手重重摔在地板上,周围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皮洛哥情急下,捏扁了手里的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