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行与入室

作者有话要说:

妖孽男果然是很难把握的,写的有点窝火~

经常想跳上去揪着他的脸说,让你长得比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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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惊奇的发现本文的第一章不见了,所以看到这个其实是第二章,那啥同志们烦请点一下上一章看吧,jj真抽从小到大都有点男孩子气的深深,此时被一个长相妖冶之至的男人抓着肩膀如此近距离地注视着,女性自觉多少苏醒了些,有点不好意思。为了不在气势上全输,她故意挺直腰板,厉声说道,“你不是流氓,为什么还追着人家跑?”

流氓平静地看着她,嘴角邪邪地勾起,“她偷了我的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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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以另一个方式重新回想,便天翻地覆地被颠倒了个反正。前阵子不是有这样的新闻么,衣着艳丽暴露的女子专拣男人身上撞,趁对方自以为占了便宜得意松懈时候将其钱包偷走。闹市区就在附近,大概是趁人多做的案,不想眼前这人及时发现,一路追到这里来的。

细细回忆,当时他虽然态度恶劣,动作粗鲁,可是并没有非礼乱来的举动啊……深深脊梁骨一节节地凉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豪情和锐利顷刻灰飞烟灭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副没出息的“大哥我错了”的模样,“对不起,我看你追她,我,我……”

流氓放开她,懒得说话,“我刚开始以为你是她的同伙,所以才抓你。”

“那你现在相信我不是了?”

“恩。”

这未免也太轻易了,于是深深不知死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的?”

流氓用余光在她脸上扫一眼,轻描淡写,“这么说你是了?”

深深急忙摆手,“不是不是。”

于是流氓一副那不就得了的表情。

他确实好看的不像话,但她也确实很有点想打他。不过考虑到实力差距……还是算了吧……

“我现在可以走了么?”深深有点怵眼前这人。

“当然不行。”流氓声音冰冷态度坚决。

“为,为什么?”

他挑起一只眉,目光泠泠,“你不觉得你有义务补偿我的损失么。”

“那是……肯定的,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深深脑海中闪过刚才踹的那一脚,脸上一烧。

“我身上没钱,先送我去XX饭店。”流氓说得极其合理自然。

一听就知道特别远啊!深深跟在他后面,低着头走到闹市街角,人声慢慢涌上来。

“我们坐公交车去成么?”路灯下,深深一脸诚恳。

没有回应。

“那……地铁呢?”深深狗腿地小声建议。

流氓直接帅气地挥手拦下一辆出租,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看向深深。深深于是乖乖缩进计程车,而流氓一关车门就闭了眼睛靠在座椅上。夜色已深,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火映在深深脸上,神情看来十分悲壮。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深深这一句的时候,她正忙着看计价器一个劲地蹦数字,心里越来越绝望,没注意到。流氓显然不习惯自己被人无视,照肩膀拍了她一下。

“到了么?!”她惊喜莫名。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打工辛苦赚的钱不能全贴在流氓路费上!

“你叫什么?”

她脸上既没有被帅哥问名字的受宠若惊,也没有被陌生男子询问的戒备神色,看起来倒十分……失落?原来不是到了啊,那银子不还得继续花……深深同学叹了口气,“我叫赵深深,深深浅浅的深深。”

流氓好像对这两个字很有情结似的,低头出神,“深深……”

深深觉得人家问了她,作为礼貌也该回问一下,“你呢?”

流氓傲慢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真没礼貌……深深心疼银子懒得计较,继续盯计价器。

谁知流氓好像不让她安生,没过一会儿又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深深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还没想出怎么回答,流氓却摇摇头表示算了。深深被这种问人家话又不理人家回答的行为深深地激怒了,想想自己又打不过他,只得狠狠给了挎包一下。抬头正碰上流氓带着玩味的眼神,好像她想什么全被他看穿,不由更加郁闷。

终于出租车停在A市某六星级酒店门前。

流氓一改刚才的懒散随意,举手投足都透着自信可靠,神情不怒自威,衬得他那张妖冶脸分外英俊。他整整衣领,掏出手机,边社会精英状吩咐着什么,边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人。

六星级酒店灯火通明,深深看着瘪瘪的荷包,顿觉人生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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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是踩着宵禁铃进的宿舍楼。

最先迎接她的是季瑶的尖叫,“你又跑哪去了!这都几点啦!”转眼又瞧见深深灰头土脸的,立时痛心疾首,跺脚发狠,“你你你,你这样的说是学服装设计的谁会信啊?!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女生样子!你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嫁出去!”

一边窝在床上码字的阿残打个哈欠,“你干嘛成天想把老公嫁出去啊,这种破坏我们家庭和睦的做法,非常不对,我代表兔斯基鄙视你。”

季瑶白阿残一眼,凶神恶煞地刚要回骂,转眼瞥见深深右臂的衣服撕裂了,暗红色的血掺着尘土,看上去分外惊悚。季瑶是个生猛角色,二话不说扒了深深衣服就看。温玲刚要尖着嗓子喊非礼,瞥见深深右臂上的伤,生生咽了回去。

“你这怎么搞的!”季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关心也是凶巴巴的。

深深淡定地把衣服穿好,“遇上了个流氓,跟他打了一架。”

“什么!老公!你没事吧!”温玲鼓着娃娃脸,无限温柔地。

“没事没事,误会一场,他抓偷他钱包的女人,我以为他是□□犯,就管了闲事。”

把来龙去脉讲个大概,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吐槽。

“我就说嘛,哪个流氓能这么没水准。”

“老公你真神人也。”

阿残激动地两眼放光,“老公把详细经过告诉我!要详细的!”

深深默默,“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阿残心安理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完转身去拿药给深深,而后继续,“详细经过,要详细的!”

阿残之所以叫阿残,是因为她爹娘给她取了个颇文艺的名字--何听雨。当年新生报到,深深是第一个进宿舍的,第二个进来的就是阿残。这丫自我介绍的时候非常得意地告诉深深,她的名字是根据李商隐的“留得残荷(何)听雨声”而来。等到季瑶温玲来的时候,深深手一指听雨道,“她是阿残。”

阿残欲哭无泪,刚待辩解。不想季瑶上下打量她转头问深深,“看不出哪里残啊~”深深略略一想,吐出让阿残内伤的四个字,“智残身坚。”

熟了以后才知这人不只智残,残的还有良心同情心,比如你特悲催地跟她说什么郁闷事的时候,她会目光如炬地拿个小本坐于你面前,“说详细点。”然后为又多了一个可以写到小说里的素材而兴奋莫名,甚至还会稳住对方,“你先别说,我先把电脑打开。”于是在深深心中,小说作者的形象一降再降。

趁温玲帮深深上药的功夫,阿残记录了深深的经历并添油加醋地进行了二次加工,深深经过一番回想自述,发现虽然才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这会儿已觉得遥远不真实。季瑶听了就骂,“你也真是个傻大胆,万一他真是流氓,你不就惨了?二来没摸清底细就跟人跑了,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一语惊醒梦中人。被后怕惊得一身冷汗的深深干脆倒身大睡,希望一觉醒来,把这一切抛之脑后,再不必心疼那让人潸然泪下的出租车费~。

无奈老天不给深深这样的机会。

第二日,冲龙煞北。

宜:开光塑绘裁衣冠笄伐木拆卸竖柱上梁开仓会亲友安机械

忌:出行入宅

深深一早起床,一路向北踩着自行车送报纸。

虽然只是送报纸,那也是在富人区送报纸。

在寸土寸金的A市,一个个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就好比一大堆一大堆的钞票摆在那。

深深在钱堆里穿行,正要送到下一家。忽然看到一个黑影矫健地攀上墙头,跳了进去。

早晨五点半,天已大亮。

这是……入室盗窃么?深深把自行车靠在一边,近前竖起耳朵细听。一阵窸窸窣窣后是家具摩擦地板的尖锐声。该不该报警呢?正想着,就看到了这一区的保安。

深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需要保安的时候,他们总是迟迟不来。而他们出现的时候,通常根本不需要他们。

“不好意思,我刚才看见有个人翻墙进去,而且听到了搬东西的声音。”深深跑上前跟他报告情况。保安也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声音,又再三问了深深,威风地拿着对讲机叫人过来。不一会儿又跑来俩保安。多了两个人壮胆,先前那个保安明显硬气多了,按门铃没有人应后,拿了张卡在门上刷一下,长驱直入。

可恶的有钱人,不用钥匙,连门都是刷卡的……

一进房子果然乱糟糟的。保安们正要四处查找,盗窃犯自己出来了……而且还湿漉漉的,趿拉着拖鞋,单围一条浴巾。他惊怒地看着保安,刚要说什么,就听保安B厉喝:“举起手来!”

哥们儿,保安又不配枪,谁吃你这一套啊……

盗窃犯当然也不吃这一套,他满脸鄙夷,冷笑一声,“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这种轻蔑的态度无疑激怒了三位刚从警校毕业的热血保安,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他摁倒在地。保安C想起证人,于是冲外面喊,“小姑娘,你进来!”

深深听见叫她,来到屋门口探头探脑。只见那盗窃犯被按在地上,负隅顽抗,三个保安押着他都稍显吃力。

“你说的是不是他?”保安A问。

深深很无语。刚才只在瞬间看到一个影子,顶多记得穿的衣服什么颜色,这会儿让她怎么认啊?那保安却以为深深要认脸,于是扳起盗窃犯的头……

“怎么是你?”

“妈的又是你!”

两人一齐脱口而出。

倒是保安愣了,“你俩认识?”

“我奉劝你们快点放开我,这是我家。”“流氓”终于得以开口说话,声音阴森森的。

不知怎的,保安A心中一抖,面上却凛然,“笑话,我们在这待了快半年了,怎么就没见过你。”

“我-今-天-才-住-进-来。识相就放开我,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次。”这话说得每个字都像要被咬碎了似的。

保安B想起什么来,“好像听说前两周确实新卖出去一户。”

另一个声音放软了些,“那你的身份证在哪,给我们看看。”

流氓没立刻说话,只瞪着站在一边呆怔着的深深。深深被他瞪的心里一阵发毛,才想起他昨天钱包被偷了……

“沙发上那个包里有我的护照,房产证在车上。你们也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秘书,牙医,律师,在警察局当局长的舅舅,或者省委书记的姨父。”他说得这般言之凿凿,听得一干人一愣一愣。

如果现在那三个保安还打算继续把他按在地上盘问的话,就有点太不识相了。在A市能住得起这样房子的人,必然非富即贵,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他们赶紧放开他,忙不迭地道歉,解释是误会,并且十分不男人的把误会根源推到深深身上。

流氓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站起来,刚才因为挣扎,围在腰间的浴巾早已经松了,他这一站,立刻彻底不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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