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哈斯塔出乎意料地给了他一片广袤的土地,这根本就不是在封地可以说是在封国。
可是广阔的领土加上原居民对赛尔充满了怨恨,如果不派遣值得信任的人去看守,那不久一定会出现大规模叛乱。
而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能派去的也就是小女仆了,毕竟他的小团队里根本就没有人有治理国家的能力。
但科娜有艾尔玛过往的记忆,这至少可以让她面对各种情况都有一定的办法处理,不至于手足无措。
可是因为巴莱城中出现的那位远古选帝侯,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让科娜离开,但除了她又没有什么别的人选。
这时小女仆来到了屋顶,她身边漂浮着两个托盘,一个上面盛着两瓶葡萄酒,另一个则是五个玻璃杯。
“我明天是不是就应该前往你的领地了。”
小女仆当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人适合去管理那片领地。
“是呀,也只能你去了。”
科娜在神眷者旁边坐了下来,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轻声嘲讽道。
“你的领地真的很不错呢,现在内忧外患一应俱全呢!”
神眷者将她搂进怀里,把脑袋埋进她的头发里,狠狠地吸了两口那沁人心脾的香味。
“有没有你说的那么惨啊!”
“那还用说,咱们亲爱的国王对他的哥哥可是真的狠啊!”
“公国的领土这么大,就把最不好治理的地方给你了。”
这时流浪诗人也爬上了房顶,他毫不客气的从托盘上拿起了一杯葡萄酒。
“我感觉咱们并不一定非要科娜去吧,反正有很多先皇的旧臣愿意拥护你,他们会帮你把领地看好的。”
紧跟着密森劭,女侯爵也爬上了房顶,似乎要发生大事之前爬上屋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得了吧,我要是真的那么做,不用几天那里原住民的反抗就会开始,然后周围几个我父亲的老臣被各种莫名其妙的琐事所累。”
“最后无论叛乱怎么解决,这块封地的实权都与我无关了!”
最爱说话的流浪诗人这时却安静下来,他喝完了手中的葡萄酒没有续杯而是弹起了马蹄琴。
皎月下悠远沧桑的琴声就如同那午夜的钟声一样飘向远方,也让屋顶上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流浪诗人所弹的曲子似乎很不一般,很快克拉肯便感到自己视野开始模糊。
只不过神眷者敏锐的本能告诉他并没有危险,所以也就没有反抗,渐渐地彻底进入了幻境。
很快原本如雾气笼罩般的视野退去,克拉肯看到了一座高塔内两个女人并排坐在黑暗中。
虽然她们都穿着长袍戴着兜帽,但克拉肯还是立马就认出了两人,同时她们中间摆着一样依旧被浓雾笼罩的的物品。
而在两个女人面前,有大量半跪着的黑衣人,只不过他们衣服的边角又秀上了紫色的如同蛇一样的花纹。
接着画面开始燃烧,产生的灰烬形成了另一张图画。
小女仆穿着华贵的礼服、拿着法杖,贵族优雅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她的影子却是勾腰握刀的刺客模样。
当视野完全清晰,神眷者发现科娜实际上站在移动高台上,下面有很多前进的士兵。
将士们的身影一直蔓延到画面的尽头,神眷者下意识的想看向军队排列的尽头。
却看到了人类的创造者肯奇站在高塔上,他面带着轻松的笑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在肯奇旁边站着一个如同大号蝙蝠的恶魔,他们一同看着下面人类士兵与成片的老鼠蝙蝠厮杀在一起。
画面虽然是定格的,但是克拉肯很确认人类士兵处于下风,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他在慌乱的士兵中,看到了属于自己封地原本王国的皇室族徽。
这一场景也没能持续多久,画面的边角开始出现如陶瓷裂纹般的破碎,很快视线的内容再次改变。
一座孤独的金字塔耸立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在这座建筑物的脚下正在发生剧烈的战斗。
他们像是在争夺这个建筑物的归属权,克拉肯能注意到他们的武器从简单的木棍石块、变成了石制武器又变成了铁器。
当克拉肯将视线锁定在这座古怪的建筑上时,他能听到一阵阵雄壮有力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
画面又开始扭曲,但新的图像并没有出现他从幻境中苏醒了过来,眼前依旧是那万古不变的明月。
这时他向左右看了看,除了乔治不知何时也出现了,其于人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他们是一同苏醒的。
“密森劭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我们所看到的画面是未来还是过去?”
但流浪诗人此刻正一脸肉疼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马蹄琴,原本能量涌动的琴声此刻暗淡无光。
“唉,亏大了。”
克拉肯从支配者中拿出了一把散发流光七弦琴丢给了流浪诗人。
“这是星耀的遗物。”
密森劭能明显的感到手中的琴的能量很充沛,比自己那把从远古遗迹获得的琴要好不少。
这样流量使人感到很惊讶,他们古怪的传承决定了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曲子与琴无关。
但是随着弹奏的次数增多,琴本身也会汇聚一种独特的非凡力量,而这把琴的寿命竟然比自己那把更悠久。
见密森劭还没有回答问题,仍是在看着自己扔过去的琴,克拉肯解释道。
“当初你昏迷的时候,我去砍他尸体从他怀里掉出来件空间异宝,里面就放了这把琴。”
亲王的声音打破了流浪诗人的沉思,他才发现周围四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事实上这就是《厌世者与赞美诗》中被隐藏的曲目,也就是血脉诅咒。”
“这首曲子有两个作用第一个作用是力量共享,应该可以大幅度提高咱们的团战能力。”
“第二个便是能看到与自己有着羁绊之人的画面,这些画面可能是现在、可能是过去、当然也有可能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