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日之后,醉娆便消失无影无踪,儒坤寻遍天界,醉娆始终杳无音讯,除了那副青兰图,她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儒坤念旧情,心惦记师父,每日看着青兰之图,思念愈发深重,三年之时间,从未停止追寻醉娆,正当他万念俱灰,放弃之时,醉娆恰好事宜的现身。
行云殿门前,醉娆蜷缩着身体,遍体鳞伤,就连身上衣裙都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尽显狼狈,抬起脸时,又是楚楚可怜之相。
儒坤没有多言,急忙脱下外衫为其披上,将醉娆揽腰抱起,朝卧房疾步而去。
醉娆的玉手顺其自然勾上儒坤的脖子,闻着独属少年的气息,抿紧朱唇,委屈的泪水呼之欲出。
少年初见女子落泪,不知所措,只能闷头为其疗伤。
醉娆抚上儒坤的手,紧紧相扣,轻声念着:“不要离开我。”说着,便闭上双眸。
儒坤抬起手,轻轻为醉娆擦拭眼泪,明明是她的泪,却灼得他心暗暗发疼。
“师父不怕,徒儿守着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你。”
醉娆半眯着眼眸,唇角悄无声息的上扬。
儒坤守着醉娆,不离半步,盯着醉娆的唇,惊觉她半日水米未进,可手才松一分力,声还未出。
谁知,醉娆却突然惊醒,不停念叨着:“醉娆都听相公的,醉娆听话,不要再打了。”
儒坤看着醉娆,将她揽入怀中,一瞬间,感受到女人娇柔的身姿,少年不敢有半分杂念,愤愤说道:“从今日起,徒儿护着师父,谁敢伤师父,徒儿便让他死。”
少年赤诚之心,醉娆欣慰至极,破涕而笑:“当真如此?!”
见醉娆不信,儒坤立即咬破指尖,以血化阵。
醉娆见状,急急起身制止:“不可,快停下,为师信了。”
儒坤听言,立马停手,扶着醉娆躺下。
“徒儿停下了,师父快躺下。”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可才迈出一步,手便被牵制住,儒坤回身望去,醉娆双眸泛红,哽咽道:“陪着为师好吗?我怕。”
娇媚的声音入耳,似哀求之声,又宛若弦外之音,撩拨心弦。
儒坤乖巧的坐于床边,引动灵力,取来一杯茶水,递到醉娆手边。
可醉娆却偏偏没用手接,直接将唇落在杯边,玉手抚上儒坤的手腕,轻轻借力,只见,茶杯微微倾斜,醉娆小口喝着水,遗落的水滴顺着脖子一路向下,浸透轻透的衣衫,傲锋之色,若隐若现。
此乃景象,充斥着爱欲之色,看的儒坤一瞬羞红脸,急忙侧目避之。
“师父,怕是渴了,徒儿这就取水来。”
醉娆挑拨着儒坤的衣带,眸中止不住泛起泪光:“为师,不渴,为师只是害怕。”
这般魅惑撩拨,少年实在难以招架,猛地站起身,扬言道:“徒儿,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既然师父身负重伤,那便好生休息吧。”说着,便迈出步子。
可还未到门前,身后便传来哭声,儒坤转步而回。
醉娆的唇微张,眼里还含着泪水,抬起颤抖的手抹去泪水,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怨,让人心有不忍。
“抱歉,是为师过于娇作,明知徒儿有要事,还不知廉耻的缠着徒儿。”
儒坤于心不忍,撩开凌乱的青丝,柔声抚慰道:“师父这是哪里话,是徒儿不对,只顾着心系任务,却忽略师父感受,此乃重罪,确实该罚。”
醉娆搂着儒坤的腰,缓缓贴近他的胸膛,低喃道:“就罚你,陪为师睡觉如何?”
此言入耳,倒把儒坤吓得不轻,肉眼可见慌乱,磕磕巴巴说道:“徒。。。徒儿,这。。。就取。。。取来床褥,打。。。打地铺。”
醉娆搂着儒坤,哭的梨花带雨:“徒儿,这是嫌弃为师?!为师不过要人陪,徒儿竟如此薄情对待,那为师还不如被人打死算了。”说着便要起身。
儒坤拦着醉娆,将其抱回床榻之上,轻声细语地说道:“那师父想徒儿如何?”
醉娆歪着头,半躺着,将风韵身姿展露在儒坤面前,手拍着床榻。
“来,徒儿。”
儒坤扭捏了半天,最终躺上床榻,全身僵硬,甚至不敢动半分。
醉娆主动贴近儒坤,嘴里轻吐着粘腻的甜蜜,呼出的气息热热的,让他心莫名躁动。
儒坤闭上双眸,沉心静气,努力令心神恢复平静,面对婀娜多姿的身体,他有师徒之界线,不敢有丝毫逾越。
醉娆不依不饶,纤纤玉手在他心口轻抚而过:“有徒儿在,为师安心些许。”说着,她停下动作,嫣然一笑。
“想听听为师的故事吗?”
儒坤睁开双眼,看着醉娆,微微点头。
醉娆轻声叹息,缓缓说道:“我本是龙族将首之妻,他名为怀楼,壶铃之战,我二人初次相见,联手而战,相识久而久之,情意相投,我便嫁给怀楼。怀楼允诺,此生挚爱醉娆,可没曾想,意林之战怀楼战败,自那以后性情大变,不仅对我拳脚相向,甚至还将我囚禁于地笼。此次逃出,可谓是死里逃生,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跑到徒儿身边。”说着,她蜷缩着身体,颤颤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儒坤翻过身,将醉娆圈入怀,怒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不战局复盘,不责备自身,反而将过错归于女人,这算什么男人,分明就是畜生吗?!”旋即,他轻拍醉娆后背:“如若,怀楼不再纠缠,那徒儿便放过,如若,怀楼不知悔改,那徒儿便将他杀了,将怀楼项上人头献给师父。”
醉娆揉着儒坤的发丝,欣喜一笑:“为师要他项上人头作甚?”
儒坤摸着下巴,细细思索,凝望着醉娆询问道:“那师父,想要什么呢?”
这一刻,双目相对,醉娆被少年的赤诚之心感动,阴毒之心竟生出一丝爱意,又在一息生生捻灭。
醉娆抬起手,指尖放于他的唇:“为师,想要徒儿的心,不知徒儿是否愿意?”
儒坤闻言,脸一瞬煞红,急忙起身:“师父说笑了,徒儿会命人照顾师父,徒儿还事,就不陪师父了。”说罢,大步流星逃离卧房。
醉娆盯着儒坤的背影,念叨着:“龙族龙神不知何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