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
王策色变,莫倍鹰色变,无数人色变。无数人被邪王的威名震慑,一时鸦雀无声。
邪王是一个变态。
邪王,本名王斜。此人生平喜怒无常,行事作风极为率性奔放,一会儿和你好得好像八辈子没见的哥们,一会儿直接就弄死你。
这人干过无数让人哑口无言的事,因为一顿饭吃得不高兴,把酒楼老板捏死。因为要缴入城费不高兴,结果跑去跟某国皇帝大干一场。
因心情不好,路过战场,顺手干掉十万大军发泄心情,这也是邪王的“丰功伟业”。
杀平民,杀士卒,杀皇帝,杀武帝,杀朋友,对邪王来说,绝对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所以,没人喜欢和邪王打交道,也没人会成为他的朋友。
五十年前,邪王一举轰杀十万大军,如此残杀之举激怒好几个道德水准显然正常的武帝,被追杀相当一段时间后就此失踪了五十年。
这是一个活得极度自我的家伙,从来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极其奔放。
没人敢惹他,没人愿意惹他。
人在前线的莫倍鹰,听闻邪王身份,脸色顿时就变得绿油油的。他绝对不怀疑,没人会怀疑,邪王为了半册武神卷,绝对干得出屠杀河东军的凶残事。
莫倍鹰与河东军将领真的差一点就跪了!
凭邪王哥的奔放,若不是此番有武帝坐镇,莫倍鹰绝对立刻下令退兵。放在两衙,放在锦绣营,放在任何一国的档案中,邪王都绝对是极度危险人物之一。
碰到这种只讲心情,只有爱好,不论道理,不问道德的主。给谁都惹不起,伤不起!
尤其邪王极为强大,不夜武宗的时候,就击败过长生武帝。五十年前,他就是琉璃武宗了。天底下有尊号的变态不少,然而邪王绝对是其中首屈一指的。
邪王自以为温和地一笑,差一点让王策毛都炸了。
看似美好的许诺,可王策真要敢答应,那他就脑残了。于是,他笑笑道:“武神卷是复制品,卖得不贵。如果邪王大人有意,不妨去找流龙城借点钱使使!”
邪王的容颜清秀,像文人多过武者,却偏偏是一身的邪门气息。他眯眼审视:“如此说来,你就是看不起我王斜。”
“我忽然不想要武神卷了,要你的命,会更好玩。”青色的光影转瞬消失。
好玩你妹!死基佬。王策在心底怒骂一声,心相跃然而出!
某个黑暗的地方,扈宝目光凝固的发出一声低骂。邪王的忽然出手,让他看不见王策离开的迹象。
邪王那番自然而然的邪门劲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揉身一动,一掌挥动赫然是排山倒海一样的压力!
王策一霎感到几乎窒息,几乎无法招架,双手一架。一个晴天霹雳回荡不绝,王策狼狈不堪的好似风筝一样被轰得飞上数百米高空。
这只老兔子!王策怒意勃然,盘旋飞翔下去,一霎时真气鼓荡不绝,化为一道流光。一转眼,仿佛从太阳上坠落下来的流星一样,夹杂着一抹辉煌的金色!
琉璃之金!我看你倒霉不倒霉!
和王策一霎接触,邪王诧异的咦了一声,却是纹丝不动,重新又是一掌轰去!这一波却是凶猛了一倍以上。
不好!王策狼狈不堪再一次被崩飞上天!邪王流露一抹布满邪意的戏谑:“二十岁的五气武尊,还有贤哲心相,这还得了?再过二十年,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这种人还是提前杀了为好!”
杀意凛然之下,王策还没落下来,就骇然发现邪王像鬼一样出现在半空中,一拳以绝对不可抵挡的恐怖姿势轰穿心相!
贤哲心相,在这邪王轻描淡写的一拳之下,居然就好像玻璃一样直接被打穿了!
我干这只死老兔子。王策闷哼,战灵合体,采菊东篱爆发出一层更为凶猛的罡气。老子就不信了!
第一层罡气,崩碎,第二层心相,势如破竹的穿了。第三层采菊东篱的罡气,隐隐媲美归元武尊的罡气,竟然再一次被打穿!
一崩而散,王策滴溜溜的在天空连续翻转跟斗,飘然落在屋顶上。一个失足的力量把屋顶给踏得崩塌掉,顺势吐出一口鲜血。
……
王策站稳,徐徐吐了一口气。好可怕的一个老兔子,比起少了胳膊后的小武帝还要强上一筹。一般的意志武帝也未必能拿下这厮,难怪干了那么多烂事,还能逍遥。
交手乃是瞬息发生的,修为稍差的,甚至没看清。邪王落在对面,审视一眼,忽然哈哈狂笑:“你这小子很有趣,杀了你就不好玩了。”
邪王挤眉弄眼:“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河东军?”
王策真的很怀疑,难道刚才邪王变成基佬了?看上他了?不然为何看来忽然一下子似乎就成了八百年老友了?
王策笑着摇头,邪王不以为意的发出一个邪门的笑声,放声大笑:“那我就先去弄钱,你很好玩,我会来找你的!”
话音未落,邪王化为一道流光转瞬遁入雨夜中消失。
一时间,不知多少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真的没人喜欢和这种“自我男”打交道,王策都有翻脸如翻书的臭名了,比起邪王,那纯粹是班门弄斧,直接就不是一个位面等级。
帝冕,你这老兔子!王策一边腹诽,耳边忽的传来帝冕的传音:“若有必要,老夫会出手!”
城外的河东军像一只沉默的怪兽,随时会张开大嘴把罪城吞没。
扈宝在某处黑暗中,耐心的等待机会。扈宝很明了,距他一心要创造的局面,只差一个导火线。
这一条导火线,就是一个信差。必须有一个信使,来告诉王策,北策军的处境。然后,王策才会被逼入一个不得不和流无瑕分道扬镳的局面。
北策军还没来,不过,也快了。
王策也在沉默中等待北策军的信使,满腹都在酝酿着一肚子的坏水。
很奇妙的一种对峙局势,居然就这么发生了。似乎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让所有人沉默,静观事态发展。这是一个短暂的,注定会出现的微妙僵持。
一旦信使到来,一旦发生某些事。也许有人会忍不住出手,也许不会。也许会达到目的,也许不会。
每一个人,每一方,都各自有一盘如意算盘,都有一番自家的谋划,自家的铺垫。
身在局中的,事不关己的,无不密切关注这瞩目的一幕。似乎有一只小黑手,在暗中推动,在暗中遥控。
王策为何要宣布出售半册武神卷,引来各路超级高手?为何恰恰就是河东军进攻北策府的这个时间点?
一个微妙的武神卷,隐隐让各路人马也许主动,也许被动的被王策的安危牵动心思。
扈宝攥着一把汗,对王策来说,邪王之流是最大的变数,对大律也是。没人知道,若然王策有危险,那些为武神卷而来的,是动手抢夺?还是保护王策?
不论是动手抢,还是保护王策,都似乎对锦营的行动有不利之处。
凭武神卷引来各路高手,乃至发生眼下一切,是不是王策有意的?
“阿策现在很强。”
罪城某处,一名女子沐浴在磅礴的雨中,发出一个充满竞争意识的,也不甘示弱的笑声:“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阿策最狡猾,肯定有在密谋坑人。”
看似不快的批评王策,这女子却自家先是噗嗤地笑了。
“王大人一定有他的打算,不妨等一等。”忽然的话语让人吓了一跳,说话的是一个无须老人。
庭院中还有一个老人,会让人完全忽视的老人,给人的感觉是安静的,像透明的影子一样,让人总是难以注意他的存在。
……
“信使来了。”
北策军的信使来了。扈宝暗自松了一口气。
马跃就是北策军派来大本营的信使,他的到来,就好像一阵新风,吹动了一湖水的涟漪,甚至波浪。
马跃就好像一个忽然闯入的外来者,无数目光让他倍感压力,一路竟是无人拦截,直接来到王策面前:“王大人,北策军撤退到东北方向一百多里外的山区中!”
“此时,被河东军包围。请大人决断!”马跃是自愿加入北策军的。
我是奥斯卡影帝!王策自我催眠,做一脸大吃一惊的苦涩神色,失声道:“怎么会如此,他们没事吧,战损多少!”他对北策军的某些安排,马跃是知情的,因此差一点吐了。
就好像在互相配合演戏一样,河东军方面恰到好处的大笑又喊话:“王策,乖乖归降我大律,陛下会既往不咎。”
王策做一脸怒目而视的视死如归,紧张的询问北策军的现状。马跃差一点给跪了,他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演技派了,就这演技,至少是十分,还有内心戏呢!
王策肚子都快要笑痛了。心想,先前的演技是不是有点浮夸了?那就再浮夸一点吧。
重要的,不是会不会被看穿。走到这一步,是否被看穿,都必然会往下走,按预设的方向走去。身不由己了。
凝重的悲愤的仇恨的,五光十色的表情,夹杂充分前列腺上吊脑顶叶下垂的内心戏。
王策颤抖着愤怒着哀怨着,在众目睽睽下,导演并主演今夜和扈宝,和大律之间最后一场精彩绝伦的文戏暧昧戏。
接下来,就会是撕破脸皮的动作戏。
片名:“战灵军团暴打河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