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摔在车座上,我坐起身来想要赶紧再去开门,大叔又一个急转弯,我根本没办法去触碰到那个门。
连续两次被甩到车座上,我心中有些发凉。
无法打开车门,我开始用脚去踹车门,希望能够把门给踹开。
“咯咯咯…”开车的大叔怪笑着,他脑袋转过来,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脸色发青,舌头拉得特别长,“别挣扎了,你们逃不掉的。”
“咯咯咯…”
大叔嗓子一直发出诡异的怪笑声,他开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一边开着车,不停地扭动着车身,我跟苏瑾根本就没办法做着身体,也没办法去对付眼前的人。
打不开车门,我随手拿着出租车上装水的小型暖瓶,抬手对着前面的大叔就要狠狠砸下去。
我心里特别特别的清楚,现在开车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寻常人的舌头也不可能耷拉到脖子
开车的大叔,似乎注意到我的动作,他后脑勺的头发突然炸开,另外一张诡异的脸一直在盯着我。
“咯咯咯…”的怪笑声,居然是从大叔脑袋后面这张脸发出来的,那双发青充满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动着自己的嘴唇。
那细长的舌头,突然快速朝着我伸过来,我被吓得后退,人撞在后车座上。
眼看着那舌头就要伸到我面前,苏瑾直接从我手上夺过暖瓶,毫不犹豫直接把里面的热水倒在大叔的舌头上。
“啊!”被热水烫到,那张脸发出痛苦的尖叫,一张脸表情变得特别扭曲,舌头也快速地缩回到口中。
“云念,云念!”大叔口中恶狠狠念着我的名字,他脑袋直接转到脖子后面,“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大叔长大嘴巴,同样伸出尖长的舌头,对着我的脑袋直直扎过来。
我从大叔张大的嘴巴中看过去,在大叔的喉咙里,隐约看到有一条拇指粗细般大小,颜色灰中带白的一条蛇在他喉咙里呆着,那条蛇正吐着蛇信子。
控制着大叔舌头和身体攻击我和苏瑾的,正是那条蛇。
“别愣着了,赶紧躲开。”苏瑾慌张地一把推开我,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对着舌头的中间狠狠地插下去。
我被推开人撞在后座上,脑袋被撞得有些发懵,大叔舌头流着发绿的血,满脸痛苦地收回自己的舌头。
“苏瑾。”顾不得身上的疼,我连忙坐起身来说道,“他喉咙里有一条蛇,控制他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条蛇,我们要对付的不是他,是那条蛇。”
控制尸体的是蛇,无论尸体变成什么样,只要那条蛇不死,尸体照样还会移动。
因此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尸体喉咙里的那条蛇。
“好,交给我对付吧。”苏瑾点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冷冽。
我拿着旁边的暖瓶,对着尸体脑袋后的那张脸狠狠砸下去,不曾想那张脸伸出舌头紧紧勾着暖瓶将我朝那边拉去。
我情急之下,随手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对着那张脸狠狠划去。
大叔尸体脑袋后那张脸,被匕首划伤以后,直接从中间裂开成为两半掉在地上。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张脸,有些傻眼,这张脸只是一张脸皮,被人贴在后脑勺上才变成了一张脸。
没了后脑勺上这张脸,大叔变得越发暴躁,他转过头瞪着我们,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喉咙里喷出来。
“快闪开!”苏瑾脸色一变,对着我大喊一声。
我本能地朝着车门那边靠近,人躲在车座后面,大叔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越发明显,一股粘稠的液体从他喉咙里喷出来。
这股粘稠的液体带着湿腥的恶臭味,这东西喷在车座上,车座上冒起一股白烟,整个车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很快整个车座就被腐蚀穿,车子上也破了个洞。
我脸色大变,没想到这东西腐蚀性这么强,这要是落在人的身上,人转眼之间就会被腐蚀得连白骨都不剩。
“啊啊啊!该死,该死!”没有攻击到我和苏瑾,大叔狂躁的大喊一声,他身体猛烈地撞击着车盘,砰砰砰的声响越发大。
大叔的喉咙里又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那些腥臭难闻的液体,不停地朝着我和苏瑾喷过来。
我们两个人只能狼狈躲避这难闻的液体,出租车原本位置就比较狭小,如今车里面到处都是被腐蚀的破洞。
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们恐怕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了。
“苏瑾,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这东西的粘液怎么会腐蚀性这么强?”这液体,只可能是大叔喉咙里那条蛇吐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是大叔身体里自带的。
苏瑾摇摇头,一脸的为难,“我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蛇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是腐脑蛇。”青尧的声音突然响起,“这种蛇舌头比较长,通常寄生在人的身体里,通过吸食人的脑髓存活。”
他又说,“这种蛇会在人活着时吸食人的脑髓,这种蛇身体里会散发出一种腐蚀性特别强的粘液,这种液体会一点一点腐蚀人的五脏六腑,人在痛苦中死亡时,身体也会由内到外慢慢变成一滩血水。人若是不幸被喷到,转眼就会化为一滩血水。”
听着青尧的解释,我和青尧才知道这条蛇叫什么名字。
腐脑蛇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蛇看起来只有拇指大小般粗细,可这种时候特别阴狠毒辣。
让人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饱受折磨死去,死后尸体还要一直被蛇给控制着,一直到最后连个全尸都不能够落下。
“咯咯咯…”大叔还在怪笑着,他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他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
“你…跑不掉的…云念…云念…你是属于蛇庙的…”大叔盯着我喃喃自语,他身体突然弓着,整个人表情痛苦特别的扭曲。
他后背的颈椎,一直慢慢向上地弓起,看起来好像在忍受某种剧烈的疼痛。
大叔的舌头变得更加细长,眼睛也变成了蛇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