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龙头路附近的一条小巷内,站着几个日伪警察。
杜师傅隐藏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处,朝小巷内偷偷地窥看。
洪兴台从汽车上跳下来,带着几个特务来到现场。
他急步来到尸体前,两具尸体的脖颈上都有一个刀口,直插颈动脉,当场毙命。
他站在两具僵硬的尸体前仔细端详了许久。
几个特务都小心地站在一边看着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洪兴台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旁边一日本特务叹息着:“两个人好像是同时中了敌人的暗器,这暗器打得也太快太准了。”
另一日本特务恐惧地说:“凶手出手神速,一刀毙命,绝非一般的杀手。”
几个特务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嗨!”几个日本特务答应着去抬尸体。
这时,又有特务惊慌失措地跑过来:队长,不好了,福建路上也发现三名警察尸体。
洪兴台一惊:走,去看看。
“队长,这儿怎么处理?”一个特务问。
洪兴台面无表情地说:“把尸体抬回去悄悄掩埋了,封锁消息,不得传出去!”
“是!”几个特务忙活起来。
洪兴台带着人匆匆离开。
洪兴台急忙带人来到福建路的事变现场,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三名日伪警察全部以一个姿势躺倒在一个方向的地上,身体早已经僵挺,而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有一处三英寸长的刀伤。三个日伪警察依次排开,前后的间隔距离为二尺。
洪兴台看了更是吃惊,他神色紧张地对几个日伪警察说:“严密控制现场,封锁消息,严防消息外泄。”
洪兴台又转身仔细地看着他们脖上的刀伤,陷入了沉思。
他顿了顿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现场是什么样的?”
身近一个年龄大的警察说:我们两个赶到这儿时,三个人遇害时已经两个多小时,从他们的姿势分析,三个尸体以纵队在街道上巡逻时,突然遭受袭击,他们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当场毙命。三个人的行进队形都没有打乱,并且,从三个人脖子上的刀伤分析,凶手是一刀将三个人同时杀害,凶手的功夫堪称一流,一刀毙命。案发现场居然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痕迹,甚至没有发现凶手在地面的行走的脚印,凶手仿佛是一个飞行人,悬在半空之中。
另一个警察惊恐地说:“凶手好像飘在半空中,地面上根本就没有凶手的痕迹。”
洪兴台听了看了看旁边的大楼,紧皱着眉头问:“凶手就是没有落地,难道在半空中就把人杀了?”他脸上现出无比惊讶。
那个警察继续分析道:凶手有可能从大楼上飞身跃下,出手一刀,前手不到十秒钟,紧跟着又飞身跃上大楼,根本用不着落地。
另一个警察说:“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凶手,就被杀害了。”
洪兴台蹲在被害的日伪警察跟前沉默不语,脸上露着恐惧。
处理完被杀警察的事情,洪兴台拉着脸回到警局,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发呆,脸上还夹带着一丝惊恐来。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
洪兴台急忙坐起,直了身子说:进来。
有个伪警察快步进来,将一封信交给洪兴台说:“刚才有个奇怪的女人送的,说是给你的急信。”
“人呢?”洪兴台急忙问。
伪警察回答:“那个女人扔下信,就走了。”
“那个女人没说什么吗?”洪兴台忍不住地问。
“没有。”伪警察摇摇头。
洪兴台摆摆手,警察知趣地退出。
洪兴台打开信来看,上面写着:
严密监视兆和罐头食品厂,注意调查共产党特工“海狮”下落。
雪狼
“兆和罐头厂,姓‘杜’的挑夫,还有那个假军医……。现在又出个了‘海狮’,真人脑袋大啊!”洪兴台看着密信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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