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等着!”
千木刺握紧了拳头,咬紧嘴唇,眼里露出滔天愤怒。
整个人,气得胸口一阵发鼓。
可是,每次鼓动,她身上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体内像是有邪火在焚烧自己的娇躯。
“不好,是那个家伙的灵气侵蚀入体了!”
千木刺俏脸一白,急忙坐下,运转功法,先行疗伤。
只有稳定住体内伤势,才能回去。
否则,谁知道这返回神都的路上,会遇到什么样的豺狼虎豹。
“哼……殿下的宝物,不是那么好拿的,上面都有一个个标记,只要我回去了,马上召集人手,前去……”
千木刺心底刚想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
唰!
她猛地拿出一块令牌。
令牌上,有一个闪烁的红点,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可怕的气息,从这红点内迸发开来。
“不好!”
她几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直接把手里的令牌给丢了出去。
砰!
她刚一脱手,令牌上面,顿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光芒。
轰隆一声!
这些光芒,蕴含着强大的威压,爆炸开来,彻底灭掉了整块令牌,甚至,还把地上炸出一个窟窿。
千木刺看到这一幕,吓得后背上冷汗狂流。
她嘴唇发白:“该死,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通过神兵上面的印记,隔空击碎定位令牌?”
千木刺目中充满难以置信之色。
那四件神兵都被打上了特殊的印记,而这些印记,则是连接了定位令牌,彼此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按理说,这种特殊的联系,唯有掌握了相应阵法的人才能看破,但这两个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便是破掉阵法的控制,着实可怕。
千木刺压下心头的恐惧,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
此刻,麻袋上已经呈现出暗红色。
那是麻袋内的血渍渗透出来,染红袋子,看起来乌黑乌黑的,非常吓人。
“只有流阳的尸体,怕是不好交代啊!”
千木刺皱紧了眉头,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麻袋,拎了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俩色猛地一变。
“不对!”
她心头一紧,没有犹豫,急忙解开麻袋的口子。
瞬间,她彻底傻眼了。
这会儿,麻袋内装的根本不是流阳的尸体,而是一块块石头。
“尸体呢?”
她脸色彻底黑了,看着麻袋内装着的大石头块子,气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如果说丢了那些宝物,那么,她回去最多只是会被责骂一顿,毕竟,她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成功斩杀了叛徒流阳。
但要是她把流阳的尸体也给弄丢了,那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这丢掉流阳尸体,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这等于说,她根本没有完成任务。
她不能拿着尸体回去交差,谁会愿意相信说,她已经完成了任务呢?
“该死,这两个家伙也太贪婪了,拿走宝物就算了,连尸体也给惦记上了,简直是该死啊!”
千木刺气得眼眶都红了,握紧拳头,眼里煞气弥漫。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把尸体要回来,否则,回去也是得死。”
她浑身发冷。
那位三皇子殿下的性格,她比谁都清楚。
今天这个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是让那位殿下知道了,绝对会活剥了自己。
好在今天这个事情是发生荒郊野岭之中,那位殿下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收到消息。
这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只要在那位殿下问责之前,把流阳的尸体找回来就算完成任务了。
至于那些宝物……
千木刺咬紧嘴唇。
她是不奢望能要回那些宝物了。
毕竟,以她自己一个人的实力,很难能斗得过那一老一少。
老的都还没出手,仅仅只是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动手而已,她就招架不住了。
而那个老的,虽然没有显露出任何气息,但是,在他的感应中,这种没有暴露任何气息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除非是她调动三皇子手底下的其他人,否则,她没有任何把握能斗得过那两人。
但如果要是喊人了,那么,她行动失败的消息又会泄露出去。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事情。
其实,千木刺心底也没有把握,能从那两人手中夺回尸体。
“强抢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看看对方是否可以商量了。”
千木刺暗暗嘀咕一声,收敛心底的杀机,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装作非常好说话的样子。
她在尽量展示自己清纯的一面。
既然武斗不行,那就只能智取了。
……
太阳挂在高空,炎炎烈日。
好在这山林之中,树木茂密,遮挡之下,倒是出现大片的阴凉。
林间,清风吹过。
一老一少,缓步前进着。
这老的呢,自然就是王六六,哦不对,应该是布布咔。
而年轻的俊美的男子,就是小金佛了。
他们俩人出来寻宝,一路跑到九皇神朝内了。
特别是越靠近九皇神朝的都城,那寻宝罗盘上面的光芒就越发浓郁,灵光胜放。
这可把小金佛给眼馋死了,没有多少犹豫,一直跟着寻宝罗盘,不断追踪,往九皇神都靠近。
至于说刚才捞的那些宝物,对他们而言,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纯属路过。
既然这么有缘,遇到杀人越货的勾当,那自然不能客气,直接抢了了事。
反正,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们这一路上走来,像这样的状况,遇到不知有多少起了,反正最后都是肥了他们的腰包。
唰!
小金佛手中光芒一闪,浮现出一个破麻布袋子。
这袋子内,装着的正是流阳的尸体。
布布咔看到这一幕,满脸的嫌弃:“你可真是够饥不择食的,连人家一具尸体都要!”
小金佛轻笑一声:“你不懂!”
布布咔面色一沉:“那你很懂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我当然懂了,这玩意,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具尸体罢了,可对某些人而言,那就不是尸体这么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