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轮的劝说,刘备终于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台阶,最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益州牧的位置。
“诸位,本州牧刚刚上任,有些东西不是很熟悉,日后还请诸位多多指教。”刘备装模作样地说道。
“是!”现在除了对刘备恭顺意外,官员似乎找不到其他的选择。
接下来,刘备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任命了,说道:“张松依旧就任别驾一职,日后还请多多费心。”
张松本来就是别驾,这个位置想要动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是!”张松谦虚地行礼。
稳定住了张松之后,刘备就开始对自己的属下进行相关的安排。徐庶为军师将军兼祭酒。法正荣升为骑都尉,专门管纪律。魏延为偏将军,总管益州所有兵马。傅士仁作为魏延的副手。廖立作为谏议大夫,孙乾为参军、伊籍为秘书,等等。所有刘备的直系属下都得到了提拔,真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另外的,原先刘璋的属下,阎晏、杨洪、谯周都得到了提拔,连升了二级。
其余人等还是原职留用。
而最让益州官员胆寒的是,专门负责纪律的,居然是为人最为小气的法正,而在场很多人都是得罪法正很深的。
看法正兴高采烈的样子,明眼人就知道成都接下来要不安定了。
“主公,夜已经深了。还请主公回去休息吧。”徐庶关怀地说道。
刘备轻轻点头,今晚事情太多,他的神经也紧绷得很厉害,是时候休息了。
刘备被搀扶着下去休息了,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也是散会的时候了。
不过徐庶却是在众人离去的时候叮嘱道:“诸位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好好呆在家中,在下不知道成都城中会不会还有一些乱贼作乱,要是有个万一,就不是很好了。”
“多谢军师的关怀。”话中的威胁,益州的官员都是明白的,他们知道自己要是想要保住性命,就得听徐庶的。
张松和法正却没有急着离开,他们有一些事情要和徐庶探讨一下。
“军师,成都之事已毕,可其他郡县却是一个难题。军师不得不防啊。”法正悠悠地说道。
“的确!”徐庶很是认可。“还请子乔以州牧的名义下发文书给各郡县的守将,责令他们三日内必须赶到成都述职。同时封锁消息,不得让今夜之事传出成都。”
好手段啊!益州郡县的守将要是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傻乎乎地就来成都述职,那不就是羊入虎口了么。
“军师高招!我等不如也!”张松和法正心中早就算计好了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了,表面上很是恭顺。
徐庶此时没有对张松和法正有什么怀疑的。因为从徐庶看来,张松和法正要是想要给刘备添乱,早就在刘备举兵的时候就可以动手,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机会。那个好机会都没有动手,现在要做这些,根本就说不上,反倒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刘备上位之后,张松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法正也得到巨大的提拔,这还有什么理由要去背叛刘备的?反正徐庶是没有想到任何的理由会让张松和法正会对刘备不利。他怎么可能知道张松和法正是想要的就是利用刘备将整个益州的世家都给削弱和消灭,最后让法正和张松得到最大的好处。
张松当场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文书,完成之后就顺手递给了徐庶。徐庶看了一眼,看到张松写的文书,是一点遗漏都没有。
这应证了徐庶之前的猜测,张松根本就不会在这份文书之中隐晦地表示着什么。
张松也不傻,在这样的文书之中弄点花招,那不是找死么。
徐庶就拿着这份文书交给了孙乾,让他抄写多份,加盖了益州牧的大印,连夜派人送出成都。
张松和法正向徐庶告辞,因为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了。徐庶还有一些隐秘地事情需要找刘备,所以不留张松和法正两人。
张松和法正回到了张松的府邸,私底下秘密地商议了一下,他们这次要给刘备制造巨大的麻烦。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刘备篡夺益州的事情,给益州各郡县的守将给送过去。
可以断定,终于刘璋的张任、严颜等益州大将,一定立刻展开对成都的进攻,到时候刘备就麻烦不断了。
“孝直,你说要是各郡县兴兵而起,刘备会是什么脸色?”张松开着玩笑地说道。
法正不怀好意地说道:“刘备会怎么样。与咱们何干。咱们的目的就是利用刘备,好让刘备可以将益州的世家都给灭了。”
对于益州的世家,法正可没有任何好感,欲除之而后快。
张松有点不高兴,法正这话可是把他的张家也给算了进去。法正没有这个意思,张松是清楚的,算是心里把法正这话给忽略过去了。
“这样的话,刘备就不能那么快死了。咱们暗地下的毒药就不能再继续了,免得刘备突然爆发,一命呜呼了。”张松想到了一点。
法正询问道:“子乔,那药如果减少分量,毒性是不是会减弱。”
“那种药要是突然间断了,是不会减弱毒性的,除了服下解药之外,毒性会慢慢地在身体积累下来。”张松想到了法正的想法。“你是说,这药不能给刘备停,而咱们只需控制这个量?”
“没错,你我都在刘备的身边,刘备的身体如果有突发状况,咱们就可以根据情况来定。”法正阴险地说道。
法正是想要利用这个来控制刘备的小命了。
张松自然是同意的,当场说道:“好!就这么办!”
达成一致之后,法正和张松就开始以刘璋的名义书写了一份命令,准备下发给益州各郡县,让各郡县的守将都回到成都述职。这份命令没有完成之前,法正和张松就秘密通知曹毕,让他用“暗部”的渠道给各郡县的守将发送消息。当然了,两个和刘备暗地里有勾结的守将,法正和张松就没有发。别以为刘备做的事情可以瞒得住益州“暗部”的人马。简直就是开玩笑。
到了第二天一早,刘备起了一个大早。
刘备今天感觉神清气爽,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成都城内的动乱在昨晚已经被平定了。
魏延带着兵马杀到了之前往死里得罪刘备的益州官员家中,来一个大扫荡,人杀了,财物都收刮而空。借口也很明白,就用乱党作乱就行了。魏延也没有做得过分,只是对两家动手而已。刘备让魏延这样做,除了可以让兑现之前对士兵的承诺之外,也有杀鸡儆猴的目的,但杀得太多了,导致反效果就不好了。这让成都的世家和官员大松一口气。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两家的财物实在太多了,多到魏延的是士兵要拿都拿不完的节奏。可以说这一次,刘备这边的士兵是捞足了。最后连刘备都震惊到了,他之前是知道成都肥的流油,可从魏延灭家的两个官员家中搜出了那么多的财物,就让刘备瞪大了眼珠子。这只是两个官员的金银财物而已,还不包括田地楼房。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刘备承认自己是做错了,不应该承诺给士兵劫掠,然后把财物都给士兵们平分的。可错了就错了,刘备不愿意食言而肥。这次就算了,士兵们也苦了好久了,也该过过日子。再说了,有了益州这个天府之国,刘备还需要像之前那样小气么?
张松和法正听闻此事之后,不屑地讽刺了一番而已。
刘备洗刷完毕之后,就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刘璋的书房之中,而徐庶等人除了廖立之外,都已经在书房之中等候了。
“参见主公!”徐庶带头给刘备行礼。
刘备心情不错,说道:“诸位早啊。”
在场的众人都是得到了上位,心情都是很不错的。只有张松和法正是一脸的无所谓。
刘备直接往着大位上一坐,准备好姿势等待手下的汇报。
徐庶率先汇报道:“主公,昨夜益州的官员回去之后,均在家中,并没有什么异常。另外有两位大人家中受到了乱贼的屠戮,全家老小都被惨遭毒手。魏将军率领士兵赶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好在魏将军已经将乱贼全部斩杀了。”
这是先把魏延昨晚做的事情给定下一个正确的借口。
魏延一脸正义地站在一边,仿佛理所应当。
刘备轻轻说道:“昨夜突发此事,虽说遗憾,可却也无奈。将两位大人及其家人厚葬了吧。”
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徐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张松端着益州牧的大印和益州上下的户籍名册、府库明细账本等来到了刘备的面前,恭敬地说道:“此乃益州大印及相关名册,请主公接手!”
这些东西代表着益州的大权,只有拿到这些东西才能够在名义上得到益州牧的身份。本来还需要上报朝廷的,等待朝廷的批示与一大堆的程序,但刘备这边知道如今的神武朝廷都把刘备定为逆贼了,根本就不会同意的,所以能够简便就简便一点。
刘备站了起来,亲自接过了张松端过来的东西,这些东西也只有刘备接过手才可以。这只是走一下过程而已,徐庶昨夜都拿益州大印去实施计策了,压根就没有那么大的神圣。
刘备抚摸着益州牧的大印,心中五味乏陈。
从黄巾之乱开始,刘备直到目前为止,像这样的大印,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了。上次得到这样的大印,还是在徐庶作为刺史的时候。
“这么多年了,吾终于还是挺过来了。”刘备心中感慨。
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刘备心中的滋味,这么多年的沉浮,外人不能明白。
目前不是刘备感慨的时候,还有很多正事要做,于是刘备询问道:“还有其他事情么?”
“回禀主公,在下昨夜已经用州牧府的名义向各郡县下达回成都述职的命令。”徐庶把昨夜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这事,徐庶昨夜就已经向刘备汇报过来,现在说出来,是让其他人都知道一下。
“知道了,军师辛苦了。”刘备微笑道。
在这个时候,廖立慌张地跑了进来。
包括刘备在内,都诧异地看着廖立。
“公渊,如此慌张所为何事?”刘备有点担忧地问道,心里想着不会出现什么大的事故吧。
廖立回了一口气,而后说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往准备大公子的后事,可到了之后,居然发现大公子的尸身不见了。负责保卫的士兵全部都被杀死,没有一个活口!”
“什么刘封的尸体不见了!何人干的!”刘备都站了起来,他的脑子里快速转动,直接想到了这里面有阴谋。
法正内心偷笑,廖立都说没有一个活口了,当然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廖立叩首道:“在下无能,没有办法得知是何人所为。”
“查!立刻查!公渊,你是负责保卫封儿的尸身,如今不见了,由你来找回来!”刘备暴怒了。
刘备可不是对刘封有多大的关爱,之前刘封活着好好的,刘备都让刘封去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关爱之说。这么动怒的原因,则是刘备断定有人会利用刘封的尸体做文章。刘备可不能受制于人。
“是!在下遵命。”廖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徐庶阴沉着脸,居然有人趁着昨夜把刘封的尸体给弄走了,可见这里面有着巨大的阴谋。可一个死人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啊?
法正站出来说道:“主公,以在下之见,或许有死忠于刘璋的人,因为无法奈何主公,最后拿大公子的尸身出气。”
刘备转念一想,还真的有这样的道理。
但无论怎么样,这事情必须要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公渊对成都不是很熟悉,在下愿意协助公渊!”法正自告奋勇地说道。
三国之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