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祖宗。”
“你懂个屁。”柳乘风的电子眼猛地一转,赛博修真系统再度运转…义体进行一系列科技神操作,当即给了老铁匠一个目剑。
直接洞穿了他的人工心脏。
老铁匠也不躲避,他怕什么,他是无敌的,他发出咯咯的金属笑声。
“哎,我没事。”老铁匠热爱在语言上拉仇恨。
“少废话,快将你的结论告诉我。”柳乘风咬着钢牙:“你是第一个敢拿老子后人做实验的人。”
“哲学锁对你无效,如果你好好修真的话,修为可以突破天际。”
“还有呢…”
“哲学锁还有数字转码器的作用,也正因为哲学锁的存在,永生集团才能省掉了开颅手术,直接掠夺人类寿元,所以你在大征税中是绝对安全的。”
柳乘风心道,这可真是个无聊的消息,哲学锁是一种超级生物科技,我来自于一千多年前,我的脑域、脑回路和现在的人都不一样,它当然对我无效。
“你喊我进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对,我冒着暴露的风险对你坦诚相告,你该怎么夸奖我?”
“乖孙,做的好。”
“……”
“其实我也有个结论?”柳乘风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结论?”
“哲学锁应该和华夏国学三宝中的‘儒’有巨大牵连。”
“儒?”老铁匠沉吟一会儿,突然惊醒:“红客盟,对,在天庭斗部没有入主人类之前,红客盟中的那些赤红斗士就在研究如何以科技重现儒道,说是能挽救华夏于赛博末世”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但红客盟属于远古反叛军的一分子,远古反叛军被剿灭的时候,红客盟也隐藏了起来,认真算起来,已经有近800年没见面了。”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文东来的人?”
“谁啊,很有名吗?”
“哦,连你都不知道的人,想来应该不怎么有名,哈哈。”柳乘风有些失落,兴许这个文东来真的只是一个小人物,无关大局。
老铁匠的机械脑回路一转,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哲学锁与儒有巨大牵连的?”
“你管我,就不告诉你。”
“……”
“除非你告诉我小丫头去哪了?”
“行,告诉就告诉你,小丫头趁大征税这个机会去收服电子鲲鹏了。”
扑通……
柳乘风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上。
“疯了,你们俩疯了。”
他的义眼飘向那横亘在锈城之上,大到无边的电子鲲鹏,肌肉金轮一样的恐怖体格上,一块小小的铁屑都有一幢十层大厦那么大。
想收服这么个玩意儿,你特喵吹牛能不能别带上我玄孙女。
“疯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世界。”老铁匠此时豪气干云:“而你的玄孙女,她必然是将这个疯狂世界扳回正轨的人。”
柳乘风从地上爬起,一把揪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是在玩火。”
特喵,有你这么干革命的嘛,这种玩法还不如直接去送人头。
老铁匠轻描淡写地挣脱了他的揪扯。
“兄弟,我很稳的。”
“稳你妹,你真当撒满整个世界的光子监控机是瞎子?”
“掠夺人命寿元的大征税本来就有违天道之和,你觉得永生集团会为自己留下因果证据…”
柳乘风表情一愣,他脑子里闪过阿净的说辞,永生集团利用‘垂直管理’的计算机安全策略正密谋将大征税所造的因果孽报转移给天庭众仙。
如此看来,漫天的光子监控机极有可能会暂时关机。
他脖颈一转,义眼看向窗外的霓虹灯光,凝于一点,数字解构,那小如纳米的光子监控机给立刻就脱掉了光流外衣,露出精密的机械元件。
此时,它们像风中精灵,毫无章法地随风乱摆。
“怎么样…呵,呜…”老铁匠乐呵一笑,还没笑出来,柳乘风就照着他的正脸,送了一个沙包大的拳头,他浑身钢骨当场就散了架。
“傻比。”
柳乘风狠狠地比了个中指,纵身一跃,撞穿了后墙的钢塑玻璃,一身本事,展露无疑,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风光过。
赛博真元运转全身,身体表面翻涌起1/0数字流聚变的浪潮视效,皮肤上的义体系统转换电极的极性,吸附在钢铁高墙上,向霓虹闪耀的电子鲲鹏,冲去。
他喘着粗气,亡命疾奔。
重新聚合的老铁匠飘到那印在玻璃上的人形裂口上,钢指上抓着滚圆的电子眼球,一边往卷齿交错的瞳孔里塞。
一边望着他的背影geigei直笑:“柳乘风,今天就是远古反叛军的起义之日,欢迎加入这场大盛会。”
柳乘风冲了半天,突然发现虽然暂时关机的光子监控机不再捕捉他的行为数据。
但那些布满整个城市的霓虹光柱里正走出一个接着一个‘征税天官’,自己大晚上在高空中到处乱溜达,反而很容易暴露自己。
整个锈城看似人人自危,乱做一团,但事实上城市秩序已经完全被这些来自于永生集团的征税天官所接管。
所以他身体一顿,悬停在了半空,义眼中的机械螺旋智能转动,脑子也在高速转动。
很快他发现一辆银光闪闪的地效列车向这边驶来,列车的两个前车灯像鱼的大眼泡一样鼓囊囊的,射出的灯线微弱到连雨幕都无法穿透。
而它所行进的方向刚好掠过电子鲲鹏的侧腹。
你看它又大又圆,却不抢眼,实乃居家旅行,遮蔽乾坤的大道至宝。
他立刻计上心头,双眼轻轻一闭,逆向改变游走在末法经脉中的赛博真元,头重脚轻,身体迅速掉转方向,头下脚上。
下半身的义体毛囊喷射出火焰气流,身体也呈自由落地运动,直线下落,双手拉开一个尖锥形状的全息线,表面滚动着激光烈火。
砰……
他就像一枚砸入水中的钢钉,直接切穿了地效列车的车顶,狠狠地钉在了列车的底盘上,那柳叶精钢地板像层薄纸一样被钉出个人头的形状。
整个地效列车上原本沸腾的人声,立刻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个高空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