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纳闷了:“你是如何界定你的性别的?”
ai有性别嘛,虚拟人格可不代表碳基人格。
难道说我是物质(碳基)男,意识女,意识决定物质,所以我是女。
伟大的物质论告诉我,物质决定一切,我是不会改变信仰的,我就是个物质男。
柳乘风在这里胡思乱想,特别得劲。
红母却又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灵魂决定肉体…呃,或者说意识决定物质,我的虚拟人格是女的,我自然是女的。”
物质决定意识?
意识决定物质?
肉体…灵魂…
该死,这又回到了哲学悖论上,永远没有答案。
机警的柳乘风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无比惊恐的事实,一个他一直思考过却没有重视过的事实。
这个事实就是物质世界与数字世界是相对相反的,就像天道的阴与阳一样。
阴阳相隔,却又能阴阳相合。
所以是相对相反,而不是绝对相反。
再回到物质与意识的哲学悖论上,自己秉信的观念是物质决定意识,而数字ai红母却秉信意识决定物质,这是阴阳相隔。
是否还存在一个阴阳相合的可能,物质和意识可以互相决定对方。
轰……
一瞬间打开了思维之门,他的视界弹窗突然爆闪,提示他打开了练气境第二道龙门玄关----德尔塔区块链。
不用细解,他也明白,赛博真元糅合自己的天道感悟,敲中了数字天道的密码锁,解开了德尔塔龙门。
可惜,他现在根本没时间进去瞧瞧,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危机吧。
核舟铁雨剑圣像发了疯一样到处破坏,操控飞剑剑雨将大地凿出一个又一个深壑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揪出龟缩的他。
“好,自动传授是非双修术,传授对象—--红母,立即执行。”
灵童抓取了他的神经指令,立刻进行了转码操作,将义体系统的代码补丁拷贝一份传给了红母。
很快,红母就给了他一个信号:“请尽力接近她,最好能碰到她的身体。”
毫无疑问,红母老毛病犯了,估计是想给铁雨剑圣下降头。
一想到给一位表面上练气境,实际上金丹境的顶流强者下降头,神经一阵抽搐,柳乘风高兴的后庭都在吸风。
艹,义体系统出现bug了,竟然在后庭上复制了嘴巴的机能。
铁雨剑圣悬空而立,看到下方的灰尘中突然出现的旋转螺旋气劲。
不由惊喜一笑:“啊哈,终于找到你了。”
右手一扬,一招剑雨天降,飞剑如电一样刺向气旋中央。
柳乘风想要夹紧后庭已经来不及了。
后庭直接中剑,剑尖搅动的真元乱流在他的义体里上下乱窜,眨眼间就给他洗了个肠胃,不知切断了多少义体电线。
但他体内的电线多是光电聚形的虚拟电线,切断也只是造成短暂的义体卡顿,很快又恢复过来。
老子雄风再起,铁翅一振,他已经如炮弹一样弹射出去,而且直接冲向铁雨剑圣。
身后,无数飞剑切碎无尽尘埃,追随而来。
“剑圣大人,可敢徒手接我一招。”他嗷嗷叫着用话激她。
“有何不敢。”她双手大开大合,哈哈大笑,可操控飞剑的狠劲一点也没消。
不用说,也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
眉目转动间,身上的金属与钻石相映成辉,一道光流晶壁阻挡在她与冲撞上来的肥蟾之间,这是赛博真元压缩空气和光电粒子产生的晶壁。
可见她对赛博真元的掌控达到了骇人之境。
“你赖皮。”柳乘风悲惨大呼。
身后无数飞剑袭来,万剑穿心,将他捅的那叫个通透。
“我讨厌癞蛤蟆。”她嘴角一勾,金属嘴脸更显冷漠无情,随即撤掉了晶壁。
此战,毫无悬念,她觉得自己胜了,她以同境实力战胜了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新截教弟子。
至少,她认为是同境实力。
她长袖一卷,散射无尽霓虹光彩,正要收了飞剑。
“咦…”
她定睛细看,飞剑插穿的肥蟾竟然崩成了全息碎光,而她身后却响起了那个讨厌的声音。
“听好了,这一招叫金蟾脱壳,是我老癞哥为了一口肉悟出的大杀招。”
实际上是伪仙身义体机能的最大负荷运载,在光速间以赛博真元转码出一个全息假身,真身直接蛙跳到对面。
她冷着脸,转身,看着将两只肥爪搭在她身上的肥蟾。
身上立刻滚动起刺目电弧,一个噼啪作响,就将肥蟾电飞老远。
“辣鸡。”
她咧嘴轻蔑一笑,双手抬起,欲再掐法印。
可身体突然顿住,钻石眼球迅速失去幻彩,下一秒,直挺挺地从高空坠落,身上的赛博真元失去势能平衡,释放了恐怖的内能,在半空燃烧起来,落地崩解。
“真是可惜了。”
柳乘风将义体的自由度系数从9999回正到自由度系数1,身体迅速形变,眨眼间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是身体晃悠,脚步虚飘。
身上那巨大的斗字电路也嗡嗡长鸣,忽闪忽闪,比凹凸曼胸口爆红灯还要可怜。
一看就是泄力过猛。
不过凹凸曼爆红灯的时候还有天胡大招,他却真的黔驴技穷了。
他眼前的视界弹窗为他重复播放了红母的攻击路径,阴为首,阳为尾,中间串着1和0,这一条降头数字流如同小蝌蚪一样转眼就攻入了铁雨剑圣的机体泥丸。
因为是假道身,所以泥丸只是一个球状的电粒子团,属于机娘剑圣的思维副本,面对小蝌蚪进攻,想要散开为乱电子态,然后逃生。
可惜小蝌蚪数字流突然提速,是非双修术为数字流打上了buff补丁,它一头扎入球状电粒子团中。
只一秒,与红母思维同步的柳乘风就借助降头术的斗转星移奇效寂灭了机娘剑圣的思维副本。
再看那满地崩解的碎铁,堂堂一个金属大美女,烧成了一地碳灰。
“你好胆子,竟敢下降碎了我一个念头。”天际之上,响彻着一个机娘的滔天怒火。
那小山丘一样的全息巨舰鼓了气一样膨胀起来,泰山压顶一样飘了过来。
柳乘风昂首看天,微微一笑:“怎么,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