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来接陆烟汀的人是杨伟宁。
他对着陆烟汀微笑:“嗨,陆糯糯同学,来吧,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顺手拿走了陆烟汀背着的包,扔到了后车座上,陆烟汀看见妞妞正在那里,就对着她笑了笑:“妞妞好。”
杨伟宁说:“愣着干嘛,叫叔叔啊。”
“陆叔叔好!”
妞妞好奇地观察着陆烟汀的包,杨伟宁把车门关上时嘱咐道:“别给我乱动啊!”
他们上了车后,杨伟宁问他:“你是不是拍了一天的哭戏?眼睛的。”
“今天是这样,也不是天天拍。”陆烟汀系上安全带说道。
杨伟宁在这一路上跟他扯了不少闲话。
到了半路,他似乎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就跟陆烟汀说:“老曲这个人啊,就是个老古董,社交软件不稀罕用,还是习惯短信和电话。跟他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这幅老样子。”
陆烟汀淡淡地笑:“我知道。”
杨伟宁看了他一眼,摩挲着下巴道:“之前你们俩被拍到过。”
陆烟汀顿了顿:“嗯?”
“在公布之前,被拍到过,我们把照片买下来了。”杨伟宁说,“老曲的意思是不告诉你。我当时的主意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拍照片的人揍一顿,也省的别人滋生这种想法,毕竟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
“他不打算这么做,这事儿便算了。”杨伟宁又看了眼陆烟汀,见他听得专注,就笑了一下,“就是后来有个人有点过分,只拍你的照片。”
陆烟汀重复道:“只拍我的照片?”
“对,他好像有威胁我们的意思,再加上有些照片实在是拍的很隐秘了,老曲虽然没说,但他考虑了我的方案,做得很利索,事后直接把人送医院了,只是给个教训,让他吃点苦头,倒也没有真的怎么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还是会怕打击报复的,他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担心你。那段时间我们正在搞电影的事儿,刚起步,他还挺忙的,还是执意要每天晚上接你回去,就怕出事儿。”
陆烟汀下意识抠着安全带:“是这样……”
“嗯,是这样,”杨伟宁说着说着,往后扭头喊了句,“杨记萱,我知道你又吃糖呢啊!等会儿下车再给我看到你有糖我揍死你。”
妞妞慌里慌张地喊:“我没有!”
她手里抓着几颗糖果,到处找地方藏,忽然,她灵机一动,拉开后车座上包的拉链,把糖果撒了进去。
大功告成后,她侥幸地呼出口气,原封不动将包挪了回去,晃悠着脚丫没事儿人一样哼哼着儿歌。
“咿呀咿呀哟。”
陆烟汀回到家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曲如屏才回来。
陆烟汀听到声音,就走下楼跟他说:“回来啦。”
曲如屏走上前和他拥抱,陆烟汀嗅着他身上夜的凉气。
曲如屏拉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陆烟汀却先他开了口:“你知道吗?”
看向曲如屏询问的目光,他缓缓说道:“我不想看见你风尘仆仆地回来,还要想着怎么哄我高兴,这个样子。”
“今天我就在想,曲老师,你一定是很累的吧。”
陆烟汀垂下眼睛,手指描绘着曲如屏手心的纹路。
曲如屏:“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你都已经经历过一遍了,你早就成长了,看开了,现在还要为了我再重新走一遍这个过程。”
“你从一开始就很努力了,而且你很有耐心,也做得很棒。”陆烟汀握着他的手,温柔地笑着说,“一直以来,我先生真是太辛苦啦。”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结婚前就已经走完了所有的猜忌怀疑。对他们来说,我们是忽然结了婚,忽然成为了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人,他们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其实过去直到现在,我都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我确实很敏感,也很玻璃心。”陆烟汀目光中千种万种变化,话语却是坚定的,“我这一生都会是这样了,但我想造物主有自己的逻辑,敏感也同样可以成为我的优点。它给了我一时的勇气,让我遇到你的时候足够勇敢,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想象的所有的你,都是不真实的,但我很庆幸自己那么乐观地遐想过。”
“我们都不是完美的,尤其是我。”
他说,“但我知道我会永远相信你。你在外面应对一切的时候,都不用顾虑我。你做什么,决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们都有人性的阴暗面,毫无芥蒂地接受彼此的人是我们,不是他们,我们对我们付出的爱是负责任的,所以,从现在开始,”陆烟汀收紧手里的力度,对曲如屏说,“他们说的任何话我只是听一听而已,我清楚自己会永远爱你。”
曲如屏眼神沉重,却又对他缓缓笑了起来。
他把陆烟汀拥入怀中,陆烟汀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你想不想去看看他?”
曲如屏:“嗯?”
“他可能还是身体不太好,如果你想去看他,那就去看。”末了,陆烟汀补充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或者,我们可以邀请他来我们家做客……”
曲如屏说:“不用。”
“我不会去看他,也不会邀请他来。”曲如屏揉了揉陆烟汀的头发,“没有必要再联系了,已经过去了。”
陆烟汀“嗯”了声,搂着他说:“那就过去了。”
曲如屏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把他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陆烟汀惊笑着:“你干嘛?”
曲如屏在他腰间掐了下,直白道:“做一次。”
陆烟汀往后看:“那你拿一下我的包,有药。”
于是曲如屏又倒回去拿了包,转而抱着陆烟汀去了床上。
他们这次做得似乎有些失控了。
陆烟汀起初不这样以为,他折起腿来,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曲如屏面前,以往他这样会很害羞,但这次只有淡淡的羞意。他双腿大张,被曲如屏从
正面插入。
这个姿势不辛苦,却足够深入,他的双手在床上四处抓着,随后,他仰起头微微喘息着。
曲如屏是一如既往温柔的,只是陆烟汀觉得他在忍耐。
他不知道他在忍耐什么。他勾着腿,在曲如屏的背上磨蹭着,颤抖着引诱说:“你、你可以再快一点……”
曲如屏的手指陷在了他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里,掐出了紫红色的痕迹。陆烟汀突然感觉到不对,是体内的那根粗物猝然进入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他
张着嘴,唾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来:“等等,这是……”
生殖腔。
曲如屏一点点地,缓慢而沉重地进入了他的生殖腔。
陆烟汀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睛渐渐红了,屏住呼吸往后仰,脆弱洁白的脖子高高昂起,像濒死的天鹅。
他是不知道的,自己的生殖腔紧致而湿热,alpha的阴茎一旦进入,其内壁就会紧紧包裹过来。曲如屏中间停下来适应了一会儿,才抬着陆烟汀的一
条腿操干了起来。他很少这样大幅度抽插,所以陆烟汀受到了格外大的刺激。他大张着嘴,发出克制的呜咽声。
曲如屏的手抚摸着他的腹部,那里能摸到他插入的形状。
“不行了,”陆烟汀受不住地小声叫,“你慢点好不好。”
曲如屏在他挺立的小奶头上咬了一口:“我慢不下来。”
陆烟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猝不及防又被重重一顶,已是毫无办法,抽泣着说:“怎么……怎么这样?”
“我的错,”曲如屏喘着粗气,吻在他嘴上,“宝贝。”
陆烟汀不知道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嘴上说着无比温柔的话,身下的肉刃却在凶猛地侵犯着他。他的身体在发抖,前端哆嗦着泄出些东西来,由于曲
如屏抽插的幅度太大,他抖着射出的东西偶尔会喷到自己脸上,这太难为情了,陆烟汀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粘稠一片,有泪水,有精液,还有自己的唾液。
这次的性事太过狼狈,陆烟汀只觉得体内又酸又涩,伴随着强烈刺激的快感,让他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他仿佛是大海上支离破碎的一艘小船,在起起
伏伏的海浪里摇摇欲坠。他哭得很艰难,曲如屏不时会亲吻他,又像是啃咬他,他的嘴都要被吻肿了。
曲如屏射进来的时候,陆烟汀大脑一片空白。
炙热滚烫的精液灌了他一肚子。生殖腔被这样浇灌,omega的身心都会沉溺。陆烟汀失声了,他紧紧闭着眼睛,无措地抓着曲如屏的手臂,两条挂在
对方腰间的腿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就在那天晚上,他们标记了。
时间好像有些晚,又好像恰到好处。爱情如此,婚姻亦是如此。
做完后,陆烟汀从床边垂下去翻自己的包。曲如屏在旁边搂着他半侧身体,声音沙哑而餍足:“找得到吗?”
“嗯。”陆烟汀带着鼻音回答他,摸着摸着,他说,“好像洒出来了一些。”
说完,他拿出来几颗放到嘴里。
“又是这样,洒出来的就别吃了。”曲如屏无奈地在笑,又叮嘱他,“好好看看,别给拿错了。”
“不会,摸着就是避孕药,”说着,陆烟汀咽了下去,对着他虚弱地笑,“可能太舒服了,药尝起来都是甜的。”
曲如屏闻言,低下头吮吻他的舌头。
他懒懒地,惬意地笑:“的确很甜。”
陆烟汀在他怀里睡去后,曲如屏用手机编辑了条微博:
“弃用即是舍弃,过去的事情我和施先生早就已经放下,在此也祝各位看官早日走出来。现在对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先生,能拥有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他同样拥有我最完整也最真挚的爱,一想到余生的每一天都会有他,我便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发送成功后,曲如屏在陆烟汀的脸上轻轻吻了吻。
好梦,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