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聊什么了?”
“什么?”陆烟汀打开门,在墙上摸索着灯,“啪”一声点亮了房间。
曲如屏抄着兜略微低头进了屋子,他环视着陆烟汀的房间,继续问道:“去了这么久,又是和他一起回来,你们聊天了吧?”
“就随便聊聊,”陆烟汀拉着他朝沙发走去,“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拿点衣服。”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听到他回答,曲如屏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他倒也没有坐下来,转了一圈靠在墙上,静静看着陆烟汀收拾东西。
陆烟汀偶尔会看他一眼,曲如屏当天穿了个黑色的风衣,抄着兜倚靠在雪白的墙上,强烈的对比凸显他本就极强的轮廓感。
他心头猛然一跳。
这副模样,不管何时再看,都是他喜欢的。
曲如屏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陆烟汀总是倔强地以为他是明白的,对方抬了抬手肘,陆烟汀就快步走上前去,拥抱这片令他惊艳的黑色。
他突然有了一个愿望,在离开之前,他对曲如屏说:“做一次吧,在我家。”
他自己解释了原因:“这是刚出道那会儿公司给租的房子,我能接到的工作总是很少,那时候还没有你,心里很空,每次回到这里,就觉得这儿像是一个监牢,我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只有有工作的时候才可以离开这儿。”
“如果咱们在这儿做一次,”陆烟汀屏着呼吸说,“我会觉得这里可爱很多。”
没有谁会拒绝这样的理由。
曲如屏用风衣将他包裹住,将他抱了起来,陆烟汀双腿夹在他的腰间,娴熟地抱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和他接吻。
他们相拥着,在透亮的地板上唇舌交缠,陆烟汀去拉扯曲如屏的衣服,他不想总是做得那么拘束,这一次,他想要把曲如屏弄乱。他要他们对于性爱
的记忆不再规矩的宛如图书馆书架上规整摆放的书籍,而是更狂野迷乱的,那样的记忆才更有冲击力,他就是要曲如屏记他一辈子。
他们的衣服零零落落散在地上,这次的确太过疯狂,他们甚至没能坚持到床上。陆烟汀是被抵在墙上插入的,在进入前,曲如屏掐着他柔软的腰肢,
对他说:“没有套。”
陆烟汀炙热的脸贴在冰凉的墙面上,他看着明晃晃的灯,身体热的更厉害,他含糊地说:“不要套,你直接进来……”
曲如屏在他出水的小口处按压着,插入了两根手指。
陆烟汀嘴里的津液顺着红艳的唇流了下来,他快要站不住了,哆哆嗦嗦地问:“你不射进来,怎么、怎么要孩子……?”
他的腿在打颤,那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初中学过的生理知识,alpha的精液只有进入了生殖腔omega才会怀孕,但不尽然都是这样的,有时候只要射在里
面,就有可能怀孕。
曲如屏压着他的身体进入了他,陆烟汀困难地挂在他身上,发出带有哭腔的叫声。他们这还是第二次做,就以这么辛苦的姿势,陆烟汀有些吃不消,
但他不舍得说出来,他喜欢曲如屏欺负他的样子。
曲如屏的阴茎实在是太大了,就这样又粗又长的一根,热乎乎地撞进来,陆烟汀眼前甚至都有些发黑。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褪去,这反倒比让他
脱光了做更为羞耻,他的衣服撩到胸口,正好卡在挺立的奶头处,下面的裤子和内裤只是扒到一半,露出紧致潮湿的小眼,那里正在吞吐着曲如屏火热的
阴茎。
随着抽插的频率,陆烟汀的衣服晃了下来,曲如屏将他的腿放了下来,用温暖的大手贴着他战栗的皮肤将他的衣服撩拨上去,然后将他湿漉漉的内裤
并着裤子一起往下扒了扒。陆烟汀被他操的眼神迷乱,奶气地发出呻吟。
他皱皱巴巴,沾满汗水和液体的衣服总是晃来晃去,曲如屏再次撩了起来,递到他嘴边,对他说:“叼着。”
陆烟汀含着泪瞥了他一眼,乖巧地叼住了衣服,鼻子里抽出啜泣的音节。
曲如屏在操他的时候,很喜欢捏他的腰,陆烟汀的腰肢很柔软,肌肤白皙,容易留下痕迹,上次的性事结束后,这里殷红一片,连带着下面翘起的臀
肉也白里透红。
“嗯……唔……”
陆烟汀腿间黏稠稠的,前面发育不完全的阴茎高高地翘起,随着抽插的频率晃来晃去,他渴求曲如屏能帮他揉一揉,就掉着眼泪求他:“摸摸我……
”
他叼着衣服,口齿不清,津液顺着嘴角滴答下来。
曲如屏揉捏着他的小乳头,陆烟汀哭着说:“不是,不是这儿。”
他觉得曲如屏是故意的,他夹着的那根东西越来越凶狠,操的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在颤,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弹跳在地板上。
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叫他:“老公,帮糯糯揉一揉。”
曲如屏撞在他湿漉漉的屁股上,只发出了一个音:“嗯?”
“嗯……”陆烟汀去摸索他的手,牵引着他到了自己的前方,哀声求道,“这里嘛。”
曲如屏在他脖后低低地笑,这一次,终于帮他揉弄了几下,他的手像是带有魔力一样,轻易就让陆烟汀前端流出来有些稀薄的液体,顺着顶端滴答了
下来。
曲如屏舔舐着他的腺体,声音宛如低音炮一样:“自己摸不行?”
陆烟汀红着鼻子在喘息:“不行,就、就要你碰。”
曲如屏揉捏着他软绵绵的臀肉,发出略带粗重的喘息。
陆烟汀对他说:“你可以,可以再往里面一点的……”
曲如屏问他:“里面是什么?”
陆烟汀被他欺负到没办法,弱弱地说:“生殖腔。”
“你进去,”陆烟汀低低叫着,“进去,就有宝宝了……”
曲如屏在他敏感的地方顶来顶去,忽然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掌:“别夹这么紧。”
陆烟汀委屈地哭着说:“你、你太坏了……”
曲如屏恍若未闻,在他的腺体上克制地咬:“能不能射进去?”
“能,”陆烟汀的膝盖发软,曲如屏托着他操得更深入了些,陆烟汀尖锐地哭叫了几声,缓了缓,啜泣道,“老公射进来。”
曲如屏含着他滚烫的耳垂:“再说一遍。”
“老公,射进来……嗯——!”
陆烟汀被射了一肚子,他紧紧抓着曲如屏的手臂,穴口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整个人彻底软在曲如屏的怀里。
曲如屏或许真的很爱他,陆烟汀在那时想。他含着屁股里滚烫的精液,整个心都被填的很满很满。他一向知道曲如屏的道理,自打上次他就明白了:
不结婚,就意味着曲如屏永远不会内射他。这就好像是曲如屏的原则和底线,他太过有担当,就会把责任看得很沉重,而这次陆烟汀成功打破了他的原则
。如果这次真的会因此怀上孕,陆烟汀并不觉得这会是个糟糕的事情。他甚至不去想曲如屏会不会真的和他结婚,因为他满脑子都是高兴的事情,曲如屏
为了他做出的让步和妥协,远胜于他内心所有的世俗准则。
做过之后,陆烟汀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于是曲如屏把他的衣服打了包背在身上,抱着他下了楼。陆烟汀觉得这样太明显,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被媒体看见怎么办?”
曲如屏安抚他:“我们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库,不会有人。”
陆烟汀还是怕:“有可能会被拍的。”
他们才刚做过,陆烟汀说话声音都是哑的,曲如屏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亲了口:“没关系,被拍的话,我不会让他放出来。”
王东在地下停车库等待他们,陆烟汀远远看见他,羞躁道:“我自己下来走吧。”
omega在情事过后总是会有些虚弱,王东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做了什么。
曲如屏笑着摇摇头:“就说你扭到脚了嘛。”
“他怎么会信呢?”陆烟汀瞪大眼睛。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他问都不会问。”
“你……”
“好了,没事的。”曲如屏大笑着安抚他。
果然,王东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自然而然接过了曲如屏背着的包,随后就上了驾驶座。
陆烟汀被曲如屏抱在腿上,曲如屏拉上车门,给他找来上次盖着的毯子,将他包裹了一层又一层。陆烟汀有些透不过气来:“我不冷。”
“嗯,是我觉得你冷。”曲如屏温柔地说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烟汀知道他是指刚刚那件事,就缩着脖子红着脸说:“没有!……你干嘛老是问我有没有不舒服,你自己明明……都那么温柔的。”
曲如屏笑了;“你喜欢不温柔的?”
陆烟汀含含糊糊地答:“也不是……我、我都喜欢。”
“好,”曲如屏眼睛弯弯的,“是我不好,应该问问宝宝。”
陆烟汀去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曲如屏低头去看,
垂着的眼眸里有璀璨的星河。
陆烟汀红着脸说:“宝宝要有宝宝了。”
曲如屏不明意味的笑:“嗯?”
陆烟汀问他:“怎么办?”
曲如屏说了两个字:“结婚。”
“没有宝宝的话……”陆烟汀摩挲着曲如屏的手背,睫毛颤了颤,“就不结婚吗?”
曲如屏往后靠去,双臂展开,竟然慵懒地摇了摇头:“那不能结。”
陆烟汀愣了:“为什么?”
曲如屏漫不经心地去揉他的小手,“不给我生孩子,就不结了。”
陆烟汀“噗”地一声笑了,他向前倒在曲如屏怀里:“你怎么这样?我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曲如屏挑起他的下巴:“怪你自己,遇人不淑。”
陆烟汀的气息吐出得相当缓慢:“那我现在后悔了,我要跑掉。”
曲如屏的手臂环在他腰间,收得紧了些:“跑不了了。”
陆烟汀笑的可爱:“为什么?”
曲如屏用手指描绘着他的唇线:“你遇上坏人了。”
话落,他便吻了过来。
陆烟汀发现他们亲吻的次数增多之后,就会开辟不同的亲吻模式。有时是温柔的,仅仅是简单的双唇碰触,渐渐地,曲如屏会将舌头探进来,却并不纠缠于他,像和他躲猫猫一样,勾勒着他口腔的轮廓,避开他的回应,直到陆烟汀鼻腔发出不满的哼哼,他才会温柔地贴过来,和他交缠在一起。而有时又是激烈的,比如现在,曲如屏会显得尤其强势,他的进退不讲道理且毫无章法,总是会让陆烟汀气喘吁吁,闷哼连连,同时,曲如屏的手总是在他的身上有轻有重地四处惹火,这些动作都让他们的吻显得格外色气。陆烟汀身上的毯子早就掉到地上了,余下的要遮不遮地挂在身上,让他看着很是诱惑。
这是他们二人同居的第一个夜晚。
到家之后,曲如屏开了瓶香槟,陆烟汀有些煞风景道:“我不会喝酒。”
“无所谓,”曲如屏并不计较这些,在漂亮的酒杯里倒入金黄色的液体,浪漫地晃了晃,与陆烟汀的酒杯相碰,“这是仪式。”
陆烟汀总是在这种时候明知故问:“什么仪式?”
曲如屏抿了口酒,晃着酒杯道:“味道还可以。”
陆烟汀不高兴了,贴过去娇嗔道:“什么仪式嘛。”
曲如屏笑了:“同居仪式。”
他将陆烟汀揽在怀里:“我们得开始找东西了。”
陆烟汀蹭着脑袋:“找什么?”
曲如屏答:“钥匙。”
陆烟汀怎么也没想到,他期待已久的第一个同居夜晚,居然会和曲如屏在翻箱倒柜中度过,曲如屏家里的房间很多,大大小小的储物柜更是不少,他直言:“家里的备用钥匙早就被我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陆烟汀坐在高高的衣服堆上,翻着各种衣服的兜,他崩溃道:“曲老师,你看上去不像是不仔细的人啊!”
曲如屏不像他这样着急,他更像是做游戏一样,轻松、惬意,他一只手插着兜,微微弯腰去翻抽屉里的东西,偶尔翻到了些好久不见的小物件,还会跟陆烟汀孩子气地炫耀:“这个是三年前旅游时买的,这个颜色很漂亮吧?”
陆烟汀放下来衣服,眯着眼睛看过去:“不好看,怪模怪样。”
曲如屏也不强求他欣赏,自己若有所思地把玩了会儿,摇了摇头,笑着放了回去:“宝宝说的是。”
他们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抽屉里找到了钥匙,曲如屏笑
了一声,将那落了灰尘的小钥匙拨弄出来,郑重其事地吹了口气,放到了陆烟汀的手掌心。
陆烟汀合起了手掌,感受到金属物体冰凉的温度,用人体的温暖包裹着它,然后他用指尖夹着钥匙环扣在曲如屏的眼前晃了晃:“看,我的了!”
“嗯,”曲如屏眼含笑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