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纹丝不动
法器符器的祭炼,都是越往后面越艰难。
甚至到了二三十重的时候,每提升一重禁制,都要花费数百年之久。
秦轩的大五行周天真法真气,在这几日不间断的祭炼过程中,已经消耗颇多,又得不到补充,却是未必能够支持到祭炼成这第五重。
而且此时祭炼,自然是不如日后秦轩的大五行周天真法修为上去了,再行祭炼来的轻松。
既然性价比明显不是甚高,秦轩也就懒得继续祭炼下去了。
同时秦轩打定主意,只有大五行周天真法突破到第八重,也就是相当于太极第二层入窍境界之时,才会再度祭炼这道玄妙非常的无垢五行符。
定下如此计议,秦轩便将无垢五行符一收,重新化作秦手之中的一个星形图案。
秦轩心中一动,这个星形图案,便越来越淡,渐渐隐没不见。
除了秦轩本人,再也没有人知道,秦轩的手心之中,还藏有这么一件玄妙之极的符器。
这却是这件无垢五行符被秦轩祭炼出第四重禁制之后,所多出一种妙用。
此种小功用,虽然不值一提,却能让秦轩的这张底牌更少了几分泄露的可能。
这道无垢五行符的祭炼,花费了秦轩接近两天的时间。
此时一停下来,秦轩也不禁感觉有些许疲惫。
披着摩诃迦叶所化的披风,秦轩闭上了眼睛。
自从踏入修仙之路后,秦轩便很少真正地睡过觉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打坐修炼来代替睡眠。
在这大殷王朝中,大多数修行中人都是如此做的。
以秦轩的道行修为,如今只需打坐寥寥几个时辰,便可以将精神恢复到最巅峰状态,丝毫不显疲态。
但是这一次,秦轩却是不能修炼,又因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不知不觉间,秦轩竟然真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轩才悠悠醒转过来。
秦轩情不自禁地伸了个懒腰,心中暗叹:“还是懒觉养人啊!看来以后不能光顾着修炼,时不时也要多劳逸结合一番。”
看了看天色,秦轩默默计算时间,自己藏身此处,也已经有三四天的光景了。
想来天星剑阁的人已经远离此地,是时候远离这是非之地了。
这地方虽然在目前看来暂时是安全的,但是谁知道天星剑阁众人,会不会去而复返。
到那时候,搜查的缜密程度,只怕还会再上一个级数。
秦轩依然留在这儿,危险性不言而喻。
当然更让秦轩郁闷的,还是藏在此处,终究不大托底,不敢放开手脚修炼自家的道法。
这对秦轩而言,却是比寂寞还要难耐得多。
不过秦轩是个把细的人,并没有贸然就这么出去,而是思忖片刻之后,将身一晃,来到了扩展之后的无垢五行符流水仙境之中。
秦轩之前藏在流水仙境之中的家当,已经大部分都转移到了新祭炼的踏莎追星云之中。
不过这流水仙境之中,却并不是空的。
其中还有一人一妖驻守。
自然便是造化道人以及秦轩无意之中收伏的那条雪白大蛇。
雪白大蛇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新家,秦轩进来之后,根本就没有抬眼,理都不理这个俘虏了自己的“可恶的人类”。
也是,这流水仙境之中,充斥着丰盈无比的水行之力,对雪白大蛇这种天生水系的妖怪来说,实在是极为难得的洞天福地。
这条雪白大蛇一心向道,也不觉现在这样的境况有什么不好。
反而是自己的妖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比在外边足足要快上数倍之多。
反正秦轩这个可恶的人类,也并没有难为过它。
是以这条雪白大蛇日子倒是过的滋润,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感觉。
此时此刻,这条雪白大蛇非但不会生出逃离此地的念头,就算秦轩撵它,只怕它也会死赖着不走。
这条雪白大蛇不理秦轩,秦轩自然也懒得去理他,一来到这流水仙境,便径直向着依然摆着拉风POSS的造化道人走去。
一边走,秦轩还一边腹诽:“整天就知道在这儿装十三,也不嫌累。
房东来了,也不知道好茶好烟的伺候,实在太不像话了……”
当然这些话,秦轩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毕竟他这次来,也是有求于人,要求助这看起来很厉害的造化道人的,自然不好一上来先把人得罪了。
秦轩虽然不敢指望,如今的造化道人能够对付那件疑似真形级数的法宝,但是如果换个角度想,只是让他帮自己脱离困境的话,应该还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秦轩不肯也不敢继续在这种是非之地停留下去,就算因此浪费掉一次让造化道人出手的机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要知道,若是现在秦轩留着这机会不用,真要是碰上那件真形法宝的话,想用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一笔小账,秦轩还是能算的清楚的。
造化道人便似那条雪白大蛇一般,根本理也不理秦轩这个“房东”,一直维持着自己极目远眺、飘飘欲仙的姿势。
秦轩心中继续腹诽:“你们两个倒是正好凑一对,就叫做人妖组合……”
虽说如此,秦轩面上还是瞬间挂上了一脸的恭敬,拱手道:“见过前辈。
不知前辈在此地住的可还舒适?”
造化道人便似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摆出那幅高人的嘴脸,纹丝不动。
就在秦轩已经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造化道人才终于扭过头来,也不说话,只是斜睨了秦轩一眼。
秦轩继续恭敬道:“前辈,本大……我此次前来,是想让前辈出手,帮我度过一次难关的……”
不等秦轩说完,造化道人已经淡淡地言道:“可是想让我对付那一柄真形级数的飞剑?”
秦轩闻言一怔,但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虽然藏身无垢五行符流水仙境之中,但是以这造化道人的道行修为,对外面发生的事有所感应,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