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上长老

“秦兄,你在么,”这时,门外传来李玄机的声音来。

李玄机这么大早的过来做何?秦轩心头充满疑惑,当打开门,看到的则是李玄机的一张苦脸,那副俊俏的面孔之下,颇为像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李兄,怎么了?”秦轩心头好笑,问道。

李玄机叹了口气:“宗主让我唤你过去。”

不就是宗主找我嘛,你也不用这般憋屈吧?秦轩摇了摇头,然而他却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秦轩与李玄机走在宗门的林间小道上,然而来往的宗门弟子,纷纷用古怪的目光瞅着秦轩,眼眸闪烁着无奈神色。

这些师兄们,今日都是怎么了?秦轩有些莫名其妙,昨日,这些师兄们还亲热的叫着自己为师弟,怎么今日连招呼都不打了?

天云宗弟子有五十人之多,因为宗门收弟子严格的缘故,使得儒家宗门的弟子都不会超过百人,了不得大宗门,也是刚过百人而已。

秦轩作为初入宗门的弟子,自然是所有人的师弟了,又因他乃是经脉奇佳的武道天才,各位师兄,都十分讨好于他。

可今日这般情况,让秦轩呆愣了……

难不成自己迟迟不择师的作为让宗主动怒了?秦轩心头暗忖着。

再次来到议事堂中,只见宗主站在议事堂的中央,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淡定。

“弟子拜见宗主,”李玄机抱拳道。

秦轩紧跟道:“弟子拜见宗主。”

也不知为何,孙浩然脸色急急变了一下,苦笑道:“秦轩,以后莫要在我面前自称弟子了。”

“为何?”秦轩有些失态的说道。

孙浩然十分别扭的说道:“今后我便是你的师兄了。”

“啊!”秦轩大感惊愕的叫道,师兄,宗主怎会成了自己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玄机似乎知道这件事,没有半点的惊讶神态,只是唇角勾勒出苦涩的味道来,前几日,还把秦兄当做师弟,可如今呢,竟是要喊他为……师叔呢。

身份的转变简直比翻书还快,李玄机直感觉尴尬万分,秦兄只比自己年长几个月,却是要唤做师叔,这可怎么叫的出口。

“宗主,这是为何?”秦轩心头依旧震荡难平。

孙浩然轻轻咳嗽两声:“本宗其实还有一位太上长老,他一向不问世事,而如今因你的入门之事,将他老人家都惊动了,而太上长老则是要我准许,收你做弟子。”

“宗主,此事当真?”秦轩感觉到难以置信。

孙浩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真!”

太上长老!秦轩双肩一抖,没想到天云宗还有这么一个老怪物的存在,所谓的太上长老,便是指宗门上一任的长老,他可是宗主的师叔啊,想想都觉得惊人。

难怪今日宗门弟子对自己这般一反常态,弄了半天,原来自己不再是他们的师弟,而是简直一下子跳了一级,成为他们的师叔,这些“师兄”们能不“憋屈”?

哈哈……秦轩心里偷笑着,自己果然是气运无敌啊,没想到太上长老会收自己为徒。

太上长老出面要收秦轩做弟子,以田东升为首的四位长老,还敢抢人么?自然纷纷让贤,即使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玄机,你先行退下,”孙浩然目光再次转向秦轩:“师弟,你随我来吧。”

如今秦轩已不是宗门的年轻一辈弟子,而是太上长老亲收的弟子,几位长老与宗主的师弟,而只有达到破空境的高手,才能做长老,因此,秦轩的身份有些特殊,孙浩然只能称之师弟。

天云宗的四位长老正是可真气外放的破空境高手,而宗主乃是可真气化形的化形境强者。

孙浩然领着秦轩向天云宗最为深处的一座宅院走去,路上,秦轩不忘问道:“宗主,太上长老的真气,是何境界?”

“师叔乃是宗师境的强者。”

宗师境啊,秦轩舔了舔嘴唇,放眼整个大殷皇朝,都是极为强横的存在了,“太上长老乃是这般境界的强者,又为何会隐世呢。”

太上长老身为天云宗长老,而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入朝廷位极人臣,为宗门立下功劳,使得宗门晋升为更加品级高的宗门。

孙浩然怅然若失:“其实师叔乃是上一任的三公——太傅,不然初建的天云宗为何能短短的时日便升至六品宗门了。”

天云宗建立未过百年,这倒是真的。

太傅!那可是一品大员啊,而且还是代表儒家的象征,受万千儒生尊崇,地位甚高,秦轩暗暗吃惊,没想到太上长老还有这等身份,不得了啊。

“可惜师叔为人严谨,不善交友,受到许多儒官的排挤,一气之下便告老回乡,回到宗门颐养天年,”孙浩然叹息道。

若是太上长老还在朝廷之中,想必天云宗已不是单单的六品宗门了。

二人一番交谈,不知不觉中,已是来到了一座宅院前,极为简陋的一间茅草屋,一圈篱笆将茅草屋紧紧包围,而篱笆内的小院里却是有着几棵杨柳,与两三亩菜地,春风吹动杨柳,摇曳动人的身姿。

一种纯朴,自然之美荡漾在秦轩的心头。

“师叔,师侄将秦轩带来了,”孙浩然十分恭敬的大声喊道。

茅草屋传来浑浊的声音来:“让他进来吧。”

“是!”

“进去吧,”孙浩然示意道,而师叔未让他进去,他则是呆在院子外,不敢跃进一步。

此刻,秦轩握了握拳头,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自己即将面临的可是前任的朝廷大儒,儒家三公之一的太傅——柳渊!

秦轩迈着步伐走进院内,当刚刚踏入篱笆小院的一刹那,只感觉一股正阳之气铺面而来,笼罩着他的整个身子,那般气息,犹如掉进了深渊一般,深不见底。